“等等我!”辣椒在背后三两步追上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买吗?”
“当然不是,不能高于一千块!”我说道。
“嘁,好吧!”辣椒撇撇嘴,仿佛早就料到我不会大肆挥霍。
我们两人在商场里扫荡一圈后,大包小包地神采盎然:“好久没一下买过这么多东西了,有钱的感觉真好!”我累的瘫倒在商场的休息椅上。
“想吃什么?”我休息会后问道。
“去新开的粤半湾吃,可以吗?”辣椒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一直想尝尝正宗的港式风味”。
粤半湾是A市最好的港式茶餐厅,人均消费五百以上,我大手一挥:“走!”
我和辣椒到的时候,是喝下午茶的时间,所以人不是很多,我俩选择坐在最靠里的位置,翻开菜单选择几样招牌菜,等菜的间隙,我无聊的朝马路上观望。
只见欧凯和一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一前一后走着,过了一会欧凯停下来转过头不知在对女孩说什么,那女孩哭着拉住欧凯的手,欧凯轻轻一甩,女孩哭泣地更厉害了。
紧接着两人进入餐厅坐在入口处附近的二人卡座上,女孩还在哭,欧凯冷着一张脸,不耐烦地用手敲着桌面。
我示意辣椒看向身后。
“啧啧,看不出欧医生还挺绝情的啊,人家哭的那么楚楚可怜也不安慰一下。”辣椒和我的感觉一样,感觉这样的欧凯与我们认识的欧凯有点不同。
很快我们的菜上来了,美食当前,我和辣椒忘我地吃了起来。
“欧凯,你太过分了!”我抬起头,女孩生气地抓起桌上的水就往欧凯身上泼了过去,随后气冲冲地走了。
多精彩的一幕啊,我真后悔没用手机拍下来,以后欧凯再对我出言不逊或者戏弄我的时候,我就可以威胁他了。
可是,剧情很快就反转了,那女孩又哭着像是在跟欧凯道歉,欧凯决绝地看她一眼,拍拍身上的水渍准备走人。
我想低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欧凯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我可不想让他误会我在偷窥他,赶紧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拼命往嘴里塞东西。
“方怡,欧凯已经看见你了!”辣椒还好死不死地提醒我!
我像是要把头埋进碗里,低声说:“别废话,赶紧吃你的东西!”
我察觉到欧凯的眼睛一直清冽地注视着我,我用眼角余光瞥一眼,欧凯已经出现在我们桌旁:“方怡,你的癖好什么时候能改改?什么都要看也不怕长针眼!”
“欧医生,这是你的不对了吧,明明是我们先进来的,而且你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吧!”辣椒把欧凯的话顶了回去!
我暗暗替辣椒捏了一把汗,今天的欧凯气场特别强大。
“蓝娇娇,难怪你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女孩子还是不要太尖牙利嘴的好!”欧凯冷笑了一声,鄙视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你!”辣椒气地在原地跺了好几下脚,而我却想笑,辣椒很少在言语上吃瘪。
“方怡,你还笑,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肯定把他打翻在地,狠狠踩几脚!”辣椒气地脸都红了!
“好啦,别生气了,他一向毒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知不觉替欧凯说起话来。
“哼,重色轻友!”辣椒不满地说道。
回家稍作休息后,我和辣椒去上班,走到欧凯家门口的时候,辣椒愤恨地踢了一脚,好像欧凯在家,有脚步声,辣椒听到声音不对后,拉起我赶紧跑。
我被她拖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辣椒,我们可以坐电梯了啊!”
“哦对!”辣椒嘻嘻一笑,放开我的手。
到了健身中心门口,我看见许多人聚集在一起,我和辣椒走过去一看,目瞪口呆。
沈敬止在门口用玫瑰花摆成一个大爱心,他则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手捧一束玫瑰花站在爱心中心,看到我来了,立马单膝下跪:“方怡,我的女神,请接受我的爱。”
我被羞的面红耳赤,连忙摆手:“不不不!”跑进了会所。
沈敬止在后面大喊:“方怡,不要害羞,爱情是需要勇敢的!”其他人都哄堂大笑,他还以为是对他的鼓励吧。
我躲在员工休息室里一直不敢出去,辣椒为我去打探情况,沈敬止已经把玫瑰花都撤了,我听后舒了一口气。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去上课。
走进教室的时候,我头上布满了黑线,沈敬止的玫瑰花是撤了,但是他把它们挪到我的教室内。
我黑着脸:“沈敬止,你这是妨碍我上课,赶紧撤掉!”
“好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着沈敬止把花分送给前来上课的学员们,说什么美女配鲜花,这是方教练送给你们的,你们好好听她的话,别让她太累。
我被沈敬止弄的好气又好笑。
学员们得了鲜花都很开心,小姑娘们都围着我问我沈敬止和我什么关系,是我男朋友还是在追求我,都觉得他好浪漫,我涩涩地笑笑告诉他们沈敬止只是我大学同学而已。
因为我知道,再浓烈的爱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趋于平淡,往往来的时候天崩地裂,去的时候也如山倒。
几个中年主妇因收到花,彼此谈及和丈夫的恋爱史以及现在的相处模式,互相打趣着说刚恋爱那会恨不得时时黏在一起,十几年的婚姻生活下来,出门牵手都会觉得是自己的左手牵右手,毫无感觉了。
他们的话让我心里酸酸的,最起码,他们还有老公陪伴。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拍拍双手:“好,我们继续练习,把身体练得棒棒的,才能穿漂亮衣服。”
大家都被我的话逗笑了再加上花的功劳,今天的学员们格外起劲,我也教的很尽心。
和学员们一一告别,,我在教室里巡视一圈,没有人遗漏东西,我把灯关掉,去更衣室换衣服。
沈敬止站在更衣室门口前后张望,我想躲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我。
我只能硬着头皮上:“沈敬止,你还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