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那他为什么装没看见呢?
可能是欧凯看到我迷惑不解的眼神,他勉强笑笑:“那是别人的私事。情侣间的小打小闹,外人不好多参与。”
我听闻后也跟着笑笑:“老四是不是一直对周逸瑄很迁就?”
“恩。”欧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或许是今晚的事情触动了他的心,他又淡淡地说道,“老四就是傻!”
看来,欧凯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只是他不愿意告诉我而已。恰好趁今天好好了解一番。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的好奇心被他钓的足足的。
欧凯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欲言又止,但我岂会放过这次机会。
“亲爱的,两人之间要坦诚相对哦!”我调皮地眨眨眼,引诱欧凯对我和盘托出,“而且我在你们的圈子里,如果一点都不了解,闹出笑话也不好啊。更何况,时间久了,我总会知道的!”
欧凯眯起眼睛,盯着前方,我侧头看向他,墨黑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得深邃。
我有点不安,欧凯很少会显现出这种神情。
他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而我开始害怕、退怯,不知道欧凯的话是否会在我的心尖上扎根刺。
我偏过头,看向窗外的夜景,梧桐树的叶子渐渐枯萎,远处的霓虹灯不停变幻色彩。
“老大、我、老三和老四从小一起长大,还有几个女生。”没想到欧凯会愿意说起这些,我连忙把头转过来。
说到这,欧凯“咳咳”两声,可能是怕我想多吧,他忙接上:“老四从小话就不多,比较内向。周逸瑄的爸妈特别宠她,总是把她打扮的跟个小公主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老四开始喜欢周逸瑄,总是围着周逸瑄打转,周逸瑄对他比较冷淡。”
“恩。看得出来周逸瑄是个被宠着长大的人!”我想起她在办公室里对同事们的态度以及和我说过的话。
“两人渐渐长大,俩家的大人就想让他们结婚,他们就在一起了。但是周逸瑄脾气很差,对老四经常非打即骂。以后见的多了,你就能见识到了!”欧凯像是心疼老四,说完后,他就重重叹口气。
既然周逸瑄是被宠成那样,她怎么会听从父母的意愿呢!中间还少了点什么,不过,当时我没想到。
我想到上次钓鱼事件,仅仅因为一条鱼她就能那样说老四,可想而知平时没当着我们面对老四是什么态度。
就像刚才,她踢老四和打老四耳光时,可是没有半点犹豫啊。
我的心也有点难受,只能说:“老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件幸福的事!”
“你的幸福真狭隘!”欧凯的嘴边带有几丝不满的笑意。
“你想啊!虽然周逸瑄对老四有点暴力,但是老四喜欢她。而且,周逸瑄只是脾气差一点。”我有点心虚,因此讲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周逸瑄一样!”欧凯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但口气里的不屑我听的清清楚楚。
这时,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要说我了解周逸瑄,那只是冰山一角吧。她呈现在我面前的一直都是孤傲怪癖外加坏心眼。我刚才会那样说也只是想让欧凯心里不那么替老四不平而已。
可是欧凯对我的善解人意并不领情。
“你了解她,行了吧!”我赌气地低声嘟囔。
好心变成驴肝肺。一时之间,车里静默下来。
到家的时候,欧凯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他伸手摸摸我的头:“走吧!”
见此,我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今晚没有去欧凯那里,而是回了辣椒家。
辣椒还没回来,屋里很黑,我摁亮开关后进屋换鞋。不曾想,有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辣椒。
她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上,茶几上摆了好几个啤酒瓶。我走过去收拾才发现都已喝空。
辣椒感受到了光亮动了下身子抬起头满嘴酒气:“你谁啊?在我家干嘛?”
我上前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轻声问道:“辣椒,你怎么了?”
“你是谁啊?要你来管我?”辣椒猛地推开我的手,又低头靠在膝盖上。
没想到她喝醉了力气还不小,我被她一推,差点倒在沙发上。
“我是方怡!你醒醒!”我捧住她的头,让她抬眼看我。
她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清是我:“哦,方怡啊!”
我又搂住她轻抚她的背:“辣椒,回床上去睡觉吧!”
看她醉成这副样子连我都认不得,想问她些话是不可能的了,还是让她先好好睡一觉吧。
“方怡~”辣椒怔怔地看我一会儿,扑上来熊抱住我,“呜~我好想你哦!”
我赶紧安抚她:“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回来的!”说着,我搀起她,让她以我为支撑点,一步步挪向卧室。
“砰”我刚把她扶到床边,她就往后一倒,连带我也一同倒下去。我的腰磕在床沿上,还挺疼的。
我知道她醒来定会头痛不已,所以泡了杯蜂蜜水放在她床头,又放了一板醒酒药在她床前。
今天真是个不太平的日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每一件我还没消化掉,又出现新的状况。
回到卧室,我心烦意乱地睡不着。翻开通讯录,看着一个个名字却没有一个让我有倾诉的欲望。
随便打开些网页看着玩。
忽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这不同寻常的声音,让我心惊肉跳。
我打开所有开关,满屋敞亮,光带给我的安全感让我宽心不少。我边握着手机,边走到门边壮着胆子问:“是谁?”
我已经做好准备,若他不说话或者继续敲门的话我就打电话给欧凯。
“方怡,是你吗?”
门外的人话一出口,我吊在嗓子眼的心就安然归位。打开门,只见魏谨满脸担忧和歉疚的神色,颓然地站在那里:“魏谨,你怎么来了?”
魏谨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焦急地问:“娇娇在哪?”
看来辣椒会把自己灌的酊酩大醉也就是因为他了。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她喝醉了,在房里睡觉!”
魏谨就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在我面前,想进去看辣椒觉得唐突,不进去看又记挂的很。
我往旁边稍稍让了一些,魏谨一个疾步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