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瑄不是她叫来的?那她是自己跑来的?就为了羞辱我一顿?
听叶清的口气,她和周逸瑄两人貌似有点小隔阂。
我疑惑的样子让叶清轻蔑地笑笑:“她那点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哼哼!不就是希望你能搅和进来,她好渔翁得利嘛!可惜,她算错了!”
原来叶清一直知道周逸瑄喜欢欧凯,那她表面上还和周逸瑄姐妹情深?都是套路啊!
她竟然能让深爱欧凯的周逸瑄帮她得到欧凯,手段真是不一般。据我所知,她回国的消息是周逸瑄率先发布的;还有她搬去欧凯家里住,也是因周逸瑄在一旁推波助澜。
这两人,都是演戏的一把好手,佩服佩服!
话已说至此,我想叶清应该没什么再说的了,我和衣躺在床上,对她下逐客令:“我不会对你和欧凯造成什么影响,你走吧!”
我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她那样的人,比周逸瑄恐怖多了。周逸瑄最多也就跟我打打嘴仗,拳脚相向也就上星期那次。
叶清跟她大不相同,她喜欢来阴的。摊开在明面上的事她都做的很完美,暗地里,花样百出。
我很讨厌这样的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我的反应让叶清瞬间沉下脸。她不相信我的话,却又拿我无可奈何,只得扔下一句:“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情敌相见,向来没什么好事。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说不上有多舒服,但至少心情稍稍愉悦。
想到欧凯将要和叶清的那样的女人生活一辈子,也够悲哀的,祝愿他好运吧。
过了今晚,他们就会离开陈庄。
以后啊,他们走他们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他们恩恩爱爱去结婚去度蜜月,甚至生子相伴老去,都与我不再有关联。
心里是一阵阵的绞痛,摆在眼前的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再痛我也得忍住!
说是这么说,我的泪水还是打湿了枕巾,我迷迷糊糊睡去。
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在敲门,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把门打开一看,是欧凯。
我房里没开灯,走廊处也较昏暗,以为我没睡醒看花了眼,使劲揉揉眼之后,再睁眼看,还是欧凯。
我立马把门关上,欧凯的手掌撑住门不让我关。
“你来干什么?”我全身警备。
这个欧凯,应该下午的时候就跟叶清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的样子,来者不善。
“我下午的话还没说完,我是不会走的!”欧凯也颇为倔强,语气很坚定。
“我不想听!”我也没有丝毫让步的样子,还警告他,“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陈庄这儿太阳的下山时间是六点左右,一年间最早和最晚下山时间差最多不超过一小时。
我不清楚现在几点,不过看我房间的光线那么暗,我估摸着应该有七八点了。
其实我这样说是心虚的。因为今天是周末,学生全部放假,而教师也多是当地人,有些家稍微远点,平时他们住校,一到周五都迫不及待地回家。
也就是说,整幢楼里也就我和吴杰两个人。还不知道他在不在隔壁呢!自从下午回来后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他人。
我的话没有恫吓住欧凯,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还带些笑意:“你叫啊。看看会不会有人出来!”
我忘了,欧凯是多拎的清的人,他肯定知道学校里没人,才敢堂而皇之来找我。
门卫大爷怎么会把他放进来呢!定是看他白天来过,所以才对他没施门禁。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一来叶清准来!你喜欢她,我可受不了!麻烦你行行好!可以吗?”没办法,我只能装可怜,虽然装的一点都不像,反倒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
可眼下我能怎么办呢!
“呵呵,你怕叶清?”他皱皱眉头,憋了许久问道。
怕个球怕!我只是单纯的讨厌她而已。
咦,叶清人呢?她怎么没跟来,她不是恨不得把欧凯栓裤腰带上的吗?
全世界跑步速度最快的人谁?
尤塞恩-博尔特?泰森-盖伊?不对,都不对!是曹操,有句俗语: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背后真不能随便提人名。
叶清出现在楼梯口,很明显已经看到欧凯。
她婀娜着身段走来:“阿凯,你是担心叶清身体所以才来探望吗?怎么不叫上我呢!”
敢情欧凯是偷偷跑出来的啊!
那也太可笑了啊。眼下,我没功夫操心他们之间的纠葛,我只关心叶清又要表演什么了?
“方怡,你好点了吗?我和阿凯都很担心呢!”下午她脸上的狰狞与狠厉都消失殆尽,现在的她又是欧凯的如花美眷。
“我没事,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凝了凝神,不看叶清一眼,因为厌恶,也不没看欧凯,因为怕惹麻烦。掠过欧凯的脸,我的聚焦点落在对面的墙壁上。
灯光将我们几个人的影子都投射到对面灰白的墙壁上,影影绰绰,像是纠缠不清的鬼魅。
“那欧凯,我们回去吧。天不早了,我们别打扰叶清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也得赶车呢!”叶清扯扯欧凯的胳膊,示意他走人。
欧凯定在地上,如石柱一般,眼里涌起复杂的神色,似悲哀,似失望,似不舍……
“吱嘎”隔壁的门被打开,吴杰走出来,他敛着严肃的脸,沉沉地说:“欧先生。我觉得有些事有必要说开一些。方怡是我女朋友。你几次三番来骚扰他,是什么意思?你的女朋友就在你身旁。请你自重也尊重我和叶小姐!”
闻言,我们另外三人的神色都起了变化。
我的头一个变成两个大,欧凯这边还没彻底解决,吴杰又掺和进来凑什么热闹。
是帮我解围吗?
好,那我接受。
我看见叶清的眼里充满窃喜,我看她鼻翼微微煽动一下,是在冷笑吗?上午我和吴杰还说只是同事呢!
欧凯闻言,双手紧握成拳头,咬着牙紧紧盯着我,生怕遗漏我的每一细微表情:“他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