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没推开我,任由我挽着,朝前走了几步。期间我瞅见他还偷偷往后看了看。
应该是在看那姑娘。
按照吴杰的反应,我断定,他们是旧相识。说不定,就是吴杰的初恋。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一旁的吴杰很是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昨天刺激受大了?”
可能是我的反应实在太强烈,所以吴杰想说些刺激我的话,可是,压根就不管用啊。
我还是自顾自地捂嘴轻笑一阵。
吴杰低声嘀咕道:“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一会一个样!”说完后也不管我,任我在那傻笑。
转个弯之后,吴杰就主动把胳膊从我手里抽出来,还有意揶揄我几句:“男女授受不亲,大街上成何体统!”
看来他的心已经定下来,不然哪有心思跟我开玩笑。见此,我的心里稍稍安心一些。
“那你刚才怎么不推掉我的手!”我眨着眼戏谑他道,“难道是因为……”
“看不出来你……”吴杰立马打断我的话,就好像我说的话犹如洪水猛兽般,会把他的意志力都吞噬掉。
哈哈,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不甘示弱地回击他:“嗯嗯。女人嘛,都是爱八卦的。你不知道?你也太不了解女人了吧!果然恋爱经历太少!”
吴杰无语地斜瞪我一眼,被我一下子损的哑口无言。
“还傻站着干嘛?想等那美女来找你啊?”我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微微踮起脚,向吴杰凑近一点点,眼里满是笑意。
“猖狂!你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看以后有人为难你,看我还帮不帮你?”吴杰佯装发怒,但他眼里的神色骗不我,我知道他就是吓唬吓唬我而已。
我配合他收起不正经的神色,敛着声:“恩。吴老师教训的是,小的不敢猖狂。一定夹紧尾巴做人!”
话音刚落,吴杰就爽朗的大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我看他展眉而笑的样子,也跟着笑了。
我们两个现在看起来一定特别傻。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还玩这些小把戏。
但此时,我们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
自从吴杰第一次帮我解围之后,我在心底就把他当做朋友了。最近几天接触下来,我认定他是我的好朋友了。
人与人就是很奇怪。
有的人相处一辈子都走不进对方的心,只能做点头之交;有的人,似乎有着天生的契合,稍稍接触后,就能让人满心信任。
吴杰对我而言就是后者之人。
回到楼上后,我们两人没有再相互串门,而是各自安分的呆在房里。
我不知道隔壁的吴杰在想什么,我却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因为明天恢复正常上下班要早起了。
傍晚,我拿起吴杰帮我做的备课本,认认真真地翻阅一遍,想了解这一星期我执教班级的进度。
吴杰备课很认真,甚至比我还认真。他的字很好看。我说过我喜欢写字好看的人,不由对吴杰的好感度又增加一分。
我看了一遍后大致了解目前的情况,接着备课。
才动笔写了几个字,就有人打我电话。这个时间点尚早,不是我和我的好朋友们侃大山的时间。
会是谁呢?
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辣椒。有点纳闷,她这么早找我什么事,手已经做出下一步动作,摁下接听键:“辣椒?”
电话那头的辣椒貌似很火急火燎,电话一接通,就急吼吼地说:“方怡,欧凯要搬家了!”
大惊小怪!
欧凯搬家就搬家呗,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住在我们对面,我还觉得尴尬呢!他走了正好我回去后也不用找地方安置自己了。
“哦!”我冷淡地反应让辣椒很不满意!
“方怡,欧凯要搬家了你不着急?”辣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辣椒,我和欧凯已经分手了,所以他搬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哎呀!你不懂!”我的话让辣椒愈发着急,“他要把房子卖了。卖了!你懂得代表什么吗?”
“他住腻了,想换个新鲜的地方呗!”我还是漫不经心地说。
我也搞不明白,欧凯搬家,辣椒这么毛躁作甚。和欧凯分手的是我啊,不是她。
“笨蛋!那座的房子充满你们的回忆,他不愿意搬,说明对你还有情义。如今他要搬走,代表他打算彻底忘记你!哎呀!真是让我捉急!”辣椒急的差点语无伦次。
欧凯要住哪是他的自由。不管是他要放弃我们的回忆也罢,彻底忘记我也罢,都是应该的。
毕竟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还对前任念念不忘是对不起现任的。而且,欧凯家那么有钱,肯定会给他准备超级大的豪华婚房。
那一百三十多平米的房子,对于他父母来说,当然是看不入眼的。
“辣椒,我和欧凯已经分手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所以,他搬就搬吧!”我无声地笑笑,说道。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苦涩的。
理智是一回事,感性是另一回事。我和欧凯的回忆很美好,终究是让我不舍得忘怀。
“哎!”辣椒叹口气,听完我的话,她也沉默了片刻,随后说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看来是我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哈哈,辣椒,你真可爱!”我被她的话逗笑。在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能感觉到辣椒的愣怔,没一会,她竟然哭了:“方怡,不知道为什么,看你和欧凯分手比看你和邵瑞离婚还难受。”
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感情的事由不得人。我们都已不再年轻,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得考虑到将来,不能再任性妄为。
所以,我情愿暂时舍去,也不想痛苦一辈子。
心里有了事,始终是睡不踏实的。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上,总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期间还醒来好几次。
午夜梦回,甚至还恍惚觉得是在A市,在那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