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他给我最好的回应吗？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值什么？是值钱还是可以换回一个人的真心。记得有句台词“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来干嘛？”
现实中，一句“对不起”毫无意义。既不能将被蹂躏过的心恢复原样，也不将已发生的事视作一场梦。
我要那句“对不起”有什么用？
或许对于欧凯来说，除了“对不起”，其他的他什么都说不了。他唯一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真是可笑。前一个小时，我还在为闭眼睁眼看到的都是欧凯而欣喜，后一小时，就被痛击的粉身碎骨。
我的心呐！将将是碎的四分五裂。别说是502胶水，就算是再巧夺天工的工匠也无法将我的心拼凑起来。
我不能在欧凯面前落了下风，我大度地摇摇头，千辛万苦扯起我的嘴角，想让自己笑。
嘴角不停的抽出，怎么都控制不住。只好把要微笑说再见的念头抛却掉。
我僵硬着脸庞，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没关系！”
三个字！三个字可说的有很多：我爱你，我想你，我恨你……可我跟欧凯的对话却是“对不起”，“没关系”。
真是讽刺至极。我还说今年开头很好，我会顺顺利利一整年，到头来是痴人说梦一场空。
“方怡！”欧凯沙哑地喊我。
还喊我做什么呢！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赶回A市，去看他未来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妈妈。
他们在A市等着他。
我倒吸一口气，胸口闷的厉害，脑袋也胀痛不已，想一个人静静：“回去吧！”
“不，方怡！”欧凯上前靠近我一步。
我大脑结成一块，身体还很敏捷，急忙往后退一步，伸出双手直直地挡在胸前：“别过来。你走吧！”
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多说无益。趁我还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赶紧各奔东西吧！
万一下一秒，我不受控制起来，对他造成什么人身伤害那就说不好了。
欧凯很固执，见我这么抗拒他的接近还不死心，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我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此时的我们是极尴尬的。
我只穿着薄薄的内衣，欧凯围着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未完全被蒸发。两个人都以最大限度的暴露出现在对方眼里。
后背传来阵阵凉意。早晨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我穿的又少，裸露在外的肌肤使得我忍不住想微微颤抖。
欧凯抱住我，紧紧地勒着我。靠我那么近，温热的气息都喷在我耳畔，痒痒的刺痛我。随后，他微微侧过头，将头靠在我的肩膀处，干哑地说：“方怡，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呵呵，真好笑。如果爱我，会跟别人发生关系吗？
既然提到这话题了，那我不妨问他几句。
由于被他居高临下的抱着，他的头又压在我肩膀处，迫使我不得不扬起头说话，声音闷闷地：“你和叶清上床，到底是酒后乱性，还是因为你对她还有余情？”
欧凯闻言骤然浑身一紧，呼吸也沉了沉，没有开口说话。
既然他不说，那就我来说：“你对她还有余情，对吗？如果不是还有余情，怎么会一点酒让你失了方寸。还记得我们讨论过的话题吗？酒后乱性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真到喝醉的时候，你压根无法做那事。你都忘了吗？”
我说的很直白。如果我说的不够直白，欧凯还会遮遮掩掩。倒不如经有我口，把他心底的情意翻出来。
“不，没有！”欧凯更是箍紧我几分，放在我肩膀处的头往下压一压。
“没有？没有什么？是没有余情还是没有上床？你的余情你可以掩盖，上床呢？你还想否认吗？我都看见了，现在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狡辩什么？”我做不到心平气和，好声好气地跟欧凯说话，我想发泄。
“方怡，不要这样！”欧凯在我耳边柔声说。
他还有脸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可偏偏是这样的语气，让我爱不得、恨不得。他是我爱的人呐！他的示软，我怎么能视若无睹。
我的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胸膛里还有许多酸涩的情绪在发酵，在咆哮，想要冲出我的喉咙。
泪，眼泪，从眼里汹涌而出！
欧凯感觉到我在哭，把我抱的更紧，轻轻吻我的肩膀。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我觉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顿时奋勇挣扎起来：“放开我！”
“不放！”欧凯孩子气地说道，反而更是欺负我，从肩膀处亲到耳垂，啃噬、揉捻。
我双手抵在他肩膀处，使劲往外推他。
他如广场上的那座钟楼一般，稳而扎实。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
我们两人就像是在博弈，一个拼命推，一个使劲搂，都使出自己吃奶的劲，就看谁先放弃。
“不放？你有什么资格不放？你和叶清孩子都有了，还跟我在这里赤身裸体的纠纠缠缠，有意思吗？你把我方怡当成什么了？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说到后来我的情绪一下就爆发出来，眼泪在我的脸上肆意横流，“我不是你的玩物！我是人！我有我的所思所想。我会爱，可我也会痛！你懂吗？欧凯，我会痛？你以为我是木头吗？没心没肺？”
边说我还边对欧凯拳打脚踢。情绪上来时的我恨不得将欧凯撕碎，撕的寸缕不剩。
我的肺腑之言到底是起了作用。欧凯渐渐减弱抱我的力道，而我，力气也发散的差不多，没有多大的劲再去跟他僵持。
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我想若是有面镜子照出我们的影像，定是狼狈不堪的。
我能看到他肩膀处我指甲掐出来红印，一条条，一道道，尖利无比。我可是卯足了劲的。
两人以不雅的外观抱着，维持许久。
我努力平复心境，淡然地问：“欧凯，你能告诉我，当初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像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