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公交车在路上遇到点小问题,我几乎是踩着点踏进办公室的门。
周逸瑄斜睨着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我。
只一眼我便知,作为叶清的同盟军,她肯定已经知道我和欧凯分手的事。就让她去得意吧,小人样!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去。
可是没想到我的置之不理并没有换来平静,而是变本加厉的冷嘲热讽。
“哎呀!有的人啊,真是没用,连自己的男朋友都看不住!”周逸瑄说这话的时候,鼻孔都快对准天花板了。我还真怕她一下头晕,倒在地上。
办公室里一大群好事的八卦中年妇女,听闻后都抬起头。
原本她们还想八卦的,但是看到话是从周逸瑄嘴里发出来的,我眼睁睁看见她们的双眸由充满好奇光彩转换为失落无比。
那变化,说起来好笑,不过我没心思笑。
我把包放在柜子里,大衣脱下披在凳子上。初冬的天说冷是不冷,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早就开启,在办公室穿单衣就足够。
周逸瑄见我不接招似乎很不开心,怏怏然地埋头整理自己桌子上的东西。
我不禁苦笑一声,看来我现在已经落魄到她都不想费尽心思对付我了。
以前就算我不理她,她也会跟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如今,不屑跟我针锋相对了吗?
也是,她现在的情敌是叶清,她是斗不过叶清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还真没看过叶清发脾气,也没听过她说出狠毒的话。
她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娇俏样子,让人打不起来,骂不起来。我很怀疑欧凯之前说她是他的保护伞,是他的大姐姐,就她那副样子怎么能保护得了人呢!
不过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格也是会变的,这么想之后,我就不庸人自扰了。
反观周逸瑄。她其实长的真的挺漂亮的,要是不和她深入接触,光看她的外表很容易让人没有防备。可惜嘴太毒,心也太冷漠,且没头脑。
应该是她从小被众星拱月般捧在手心里被宠坏了。
就在周逸瑄的话说完没多久,秦黎进来。她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走进来的时候脚步都是带风的。
她看到我面色如常地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下,随后把东西都放好把我叫出去。
我想她是想问欧凯和我的事。
不出所料,我们俩刚走到无人的地方,秦黎就急切地拉住我的袖子:“你和欧凯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周逸瑄会知道并不奇怪,叶清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好消息与她分享。至于秦黎,看得出来她和叶清不是很亲密,所以我很好奇她是听谁说的。
她也不含糊,大大方方说出一个人的名字:“陶惟言!”说到这三个字时,秦黎的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一瞬即逝,又急切地问我:“告诉我啊。昨晚陶惟言也说的稀里糊涂的,我还以为是他误传呢。看你这表情,是真有其事?”
“恩!”我的脸色很凝重,边说边沉重地点点头。
这个话题太过悲伤,我希望能尽快翻篇,也不希望有人再去深入探究。于是清冷地说:“也没什么。他和叶清会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方怡,我看得出来欧凯是真心爱你的。是因为那张照片吗?”秦黎话锋一转,也难为她还记得照片的事。
我没有回答,怎么说呢。说是因为照片也不为过,毕竟它是导火索,但真正导致我们分裂的,是其他。
我出神地倚靠在栏杆上,托着腮望着校门口,还记得上次欧凯给我送蛋糕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
秦黎见我不说话,疑惑地看着我:“方怡,不要倔,一张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若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不就正好给别人腾机会吗?”
闻言,我的眼眶已经有些许发热,话也不自觉脱口:“我看到了我不该看的。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秦黎,我不是我不想原谅欧凯,而是无法去原谅。”
还有一点我没说,欧凯到现在都没给我道过歉。自然即使他道歉了,我们也不可能恢复关系。
他是有医学常识的人,自然知道一些事。比如,醉酒的状态下,男人是没能力与女人共享鱼水之欢的。
我们曾经还就这个问题讨论过,因此,他知道他没有脸跟我道歉,也没有资格让我去原谅。
硬生生都知道的事实,还有什么好去遮羞的。
秦黎没想到事情是这般严重,她好看的眼眸立刻蓄起怒意:“他们真是太过分!欧凯,我真是看错了他。”
“细想想也没什么。我和欧凯在一起我也没什么损失啊。而且说出去我和欧海集团的二公子有过一段,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你说是不是?”我转头对秦黎努力扯出一丝笑意。
她听见我的话却像是不可置信一般:“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皱皱眉头随后反应过来,秦黎指的是欧凯身份的事。
我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很可笑?他隐瞒我这么久,若不是这次他出事,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秦黎叹口气,陪我静静地看风景。
我倒有些憋屈:“你知道欧凯是故意瞒我的,对吗?”
“对不起!”秦黎很真诚的向我道歉。
呵呵,这是最近第三个跟我道歉的人了。有什么用呢?不管我原不原谅,他们不都做了伤害我的事吗?
“没什么!已经无关紧要!”我失神地说。
“当时欧凯要求我保密。我问过他原因,他说不想你们的爱情惨有杂质。而且,他说怕你知道后会远离他。”秦黎主动解释,“真的,他说的时候很郑重其事,我才答应帮他保密的”。
理由听起来还不错。爱情?多可笑的字眼。以后我都不会再碰触。被伤一次我就该学聪明,没想到依然栽了跟头。
忽然,我想起秦黎说的她是从陶惟言那里听来我和欧凯的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