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男人已经走了,我和辣椒也打算撤退,刚想直起身子。
“两位小姐躲在我车这里是干什么?”我和辣椒的头顶飘来一道冷漠的男声。
我和辣椒被这声音吓的心“砰砰砰”直跳,不约而同回了头:“啊!”
“神经病!若是想追我,大可不必如此。”那男子白了我们一眼,随即绕过车子,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去。
原来是车主。
耳边传来马达的轰鸣声,这时辣椒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走到驾驶座旁,使劲拍着窗玻璃:“你说什么?你才是神经病!你个神经病,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还追你,追你个毛线,赶紧下来!”
辣椒的手劲我可是领教过的,我还真怕她把别人的车窗给拍破。那车好得也要值个五六百万,万一车主要赖我们点什么,我和辣椒哪有钱去赔偿。
我急忙走上前去拉住辣椒:“别闹,我们走吧。”又朝那男子点头哈腰地:“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心虚,想拉着辣椒赶紧走。我背后已经感觉到徐佳眼神的万箭穿心了。
车主摇下车窗,轻飘飘地说道:“还是你识时务。”说完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嗖”的窜了出去。
车子带起的一股冷风在我们四周旋转起来,将我和辣椒包围。还有那排放出来的尾气,也在我们周身挥散不去。
“咳,咳咳!”辣椒气的在原地直跳脚:“什么人嘛!自恋,自以为是的混蛋。”
我拍拍辣椒的肩膀:“好了好了,人家都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
忽然,一堵硕大的人肉墙堵在我和辣椒跟前:“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们刚才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
是徐佳。她双手叉腰脸色不善地看着我们,目光不停在我们脸色逡巡来逡巡去:“都偷听到些什么?”
辣椒本来就被车主气着了,此时徐佳又来撞她枪口,她更是怒不可遏,推了一把徐佳:“什么偷听不偷听的,你们说那么大声,老远就听见了。我们只是不想让你难堪,才没弄出动静。”
徐佳没有理会辣椒的话而是把矛头指向我:“方怡,听到刚才的话,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爽?是不是觉得万分解气?”
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的心里确实有过暗爽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对那男人的唾弃。
自己有家有室,在外有小三,孩子都生好了,真是够不要脸的。还为生个儿子而自豪,说要传宗接代。那就离婚啊,把儿子认祖归宗啊。
“没有。”我懒得跟她多废话,伸手拉住身旁的辣椒,“走吧,逛了一天也累了,回去歇歇。”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知不知道我孩子的父亲是谁?要是被他知道你们偷听我们说话,他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徐佳傲慢地抬起头,不屑地睨着我们。
看着此时此刻悍妇般的徐佳,我只觉得有些可悲。她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团糟。
被邵瑞扫地出门,又被孩子的亲生父亲所不承认,可是她非但没有一点羞耻心,反而为那男人的身份而觉得骄傲。
我也是醉了。难道她一点都不明白,那男人就是玩玩她而已吗?如果不是因为徐佳生了个儿子,那男人可能早就甩了她。
“我不认识那男人,也没兴趣知道他的身份。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可以了。祝你好自为之。”我毫不畏惧地直视徐佳。
说实在的之前被徐佳发现我和辣椒偷听时,我确实有点尴尬,但她自己都不尴尬,还觉得引以为傲,那我也就没什么好尴尬的了。
“哼。我知道你心里在笑话我。可是我告诉你,再怎样,我也比你好。我的手下败将。你选男人的眼光可真差劲。你看邵瑞被我抢走了,据说你的新欢,那小医生也被人抢走了。哈哈!方怡,你就是个失败者。”说完,徐佳自顾自地捂着嘴笑了起来,还觉得不过瘾,干脆仰头大笑起来。
原本我不想跟她再纠缠下去,但是她的话刺激到了我,刺痛我心底最不想被人碰触的疼痛。
我反唇相讥道:“对,我挑男人的眼光是不怎么样,但至少我不贱。你呢?整天勾三搭四,连自己怀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还不是被欧凯扫地出门,听说你要赔他五百万呐,啧啧,真不知道现在的容记连日常营业都困难了,还有钱赔偿吗?”
徐佳没有丝毫底气的冷哼一声,眼神里也流出她的惊慌:“哼,那又怎样?邵瑞还不是为了我跟你离婚。至于我孩子,我生的可是个儿子,即使他现在不娶我,也总有一天会娶我。倒是你自己,被邵瑞打流产,又被那么多男人那啥啥了,以后后还能生吗?可千万别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徐佳的话越说越难听,语气也越来越猖狂。恰恰是她的这种过分的猖狂,反应出她内心的恐慌。
她在欲盖弥彰,在掩盖自己的内心。
我知道她说的我被很多男人那啥啥啥,指的是哪件事。还是她一手策划的,为逼迫我签离婚协议搞出来的事情。当时幸好辣椒和魏谨及时出现,我才幸免于难。
确实那次经受了一些折磨,导致身体,但欧凯已经将我医治好,说我以后都没问题的。
辣椒听不得徐佳如此辱骂我,她指着徐佳的鼻子:“贱人就是贱人,更改不了的现实。做人家小三,拆散别人家庭,还成为你炫耀的资本了啊?那男人是怕老婆的人吧。要是你和你儿子的存在真被他原配知道了,你猜会是什么后果?”
“哼!”徐佳最害怕的事被辣椒拆穿,还嘴硬地说,“有本事你去说啊!我这就去告诉他你偷听我们说话,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嘴还挺硬!只是不知道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嘴硬。”辣椒作势挥起拳头要砸过去。
徐佳见状立马惊叫一声,躲的三步远,嘴里嚷嚷道:“不男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