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欧凯怎么了?”见辣椒迟迟不开口我急的脸色惨白。同时内心祈祷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欧凯一定要好好的。
辣椒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了一句连贯的话,我愈加着急顾不得喉咙的疼痛,挣扎着半坐起来抓住辣椒的问再次追问:“没事,辣椒,你尽管说,我承受的住。”
辣椒上前来阻止我下床,苦涩地扯动下嘴角说道:“他,他处于昏迷中没醒过来。”
“他在哪里?”我一听眼泪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明明是暖气十足的空调房我却犹如置身在零下五十度的冰天雪地里,浑身泛冷,忍不住牙齿都要打颤:“他伤的是有重才会在重症监护室。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在二十八楼的重症监护室。”辣椒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我,她知道无法阻止我想见欧凯的心,“他大哥把他救出来时他就已经昏迷了,经过治疗还是一直昏迷。”
一听他跟我在同个医院呢,我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迫不及待想去看欧凯的状况,立刻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色被子,低头找鞋子:“辣椒,我的鞋子呢?”
辣椒看了我一眼迅速把床底下的鞋子拿出来,我一脚蹬进去急匆匆就往外走。
“哎呀!”刚踏在地板上我脚一软差点摔倒,为防止辣椒看出我的异样我忙扶住床尾。
辣椒听到我的惊呼声连忙走向我,扶住我的胳膊:“方怡,你还好吧?你身体还很虚弱呢!”
我连连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没事!”边说边走到门口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掉进一个无限旋转的洞穴,一直往下掉翻转不停。
黑暗,眼前一片黑暗,明明是大白天我却什么都看不见。完了!该不会是发烧把我的视觉神经烧坏了吧?我忙不迭闭起眼睛,紧紧依靠在墙上。不能倒下!我对自己说,我还要去看欧凯!
我的虚弱表现的太明显,辣椒立刻上前来把我搀扶到床上,叹了口气:“方怡,你别急,欧凯肯定会脱离危险的。既然已经到了医院肯定就会没事。”
安慰的话谁都会说,事情放到自己身上时才会知道心里的痛苦。不提欧凯是我爱的人,光凭他是因为我受伤的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我用力闭紧眼睛让眼睛休息一会,过了良久才睁开,眼前的事物都朦朦胧胧的,包括就在我手边的床把手,也是叠影重重。我抬手摁嗯眼皮和太阳穴,转动几下眼珠子觉得舒服点了才睁眼。
还好,眼前的世界变的清晰了,可能是因为躺久了血糖低,猛的起来走动,血液循环不良吧。既然我没事那我就好了,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欧凯。
“我想去看他!”我委屈地瘪瘪嘴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是的,我迫切地想去看他,即使已经知道他和我在同一家医院,在二十八层躺着,但没有看到他我心里就是不安心。边说我边用力的用手揩眼泪。我眼泪啊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掉不完。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哭的时候才深切感觉到。仿佛身体里蕴藏着一座湖泊,水永远不会随着我往外排水而变少,始终保持那么点水位。
“哎!”辣椒从床头抽几张餐巾纸给我,挨着我坐下来,抚住我的肩膀,“别哭了。你还发着烧呢,本身就缺水分。我知道你看不到欧凯不安心,这样吧,我去护士台借辆轮椅推你上去看欧凯,好不好?”
“嗯。”我感激地冲辣椒笑笑。我这典型的笑中带泪真是表情到位,眼泪挂在嘴角,笑容也浮在嘴角。
辣椒无可奈何地离开了病房,不一会推着一辆轮椅出现在病房里笑呵呵地对我说:“快真巧,护士台就剩这最后一辆了,我刚借走就有人来借,只能空手而归了。”
听闻辣椒的话我也觉得很巧:“谢谢你!”
“客气什么!”辣椒不屑地撇撇嘴,似乎我的感谢对她来说是无稽之谈。话音刚落便过来扶我,我站起来走了几步,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能见到欧凯了让我心情好了不少,因此浑身感觉充满了力量,头也不晕了。
坐轮椅在医院里来回走动感觉很异样,不过好在医院里的人都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所以我自己感到别扭别人却不以为然,没有人会用同情的眼神多看我一眼。
去的路上我一直强忍住眼泪,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欧凯肯定会没事的,我想知道更多有关于欧凯被救后的事以及医生诊断的结果,但是辣椒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
她说我在秦黎家晕倒后把她和秦黎吓了一大跳,两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医院来,后来秦黎就去上班了顺便帮我请假,她就在医院里呆着陪我到现在。连欧凯得救也是秦黎昨天才来我病房告诉她的。
嗯?听辣椒的话,我也睡了很久了啊?我转过头感到不可思议地问辣椒:“昨天?你的意思是我睡了一天了?”
“是啊。不然呢?”辣椒不置可否地应道,抿了抿嘴角,“你从昨天早上在秦老师家晕过去后睡到刚才,足足睡了二十六个小时。”
我晕!难怪我感觉睡了很久,头都睡的快扁掉了,原来我曾“昏迷”过啊。
辣椒又继续说秦黎来告诉她欧凯得救的后续,是欧中贤找到叶清然后让叶清把人交出来的,叶清起先还不肯,后来欧中贤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迫使叶清不得不交人。
听到这里我很庆幸听了秦黎的话找了欧中贤,不然凭我们几个叶清压根就不会理睬。
“叶清也真够变态的,为了得到欧凯的人,就连欧凯昏迷也不顾。”辣椒鄙夷地撇撇嘴。
我在心里默默感叹道叶清真的是太疯狂了,居然可以将欧凯的生死放任一旁不管不顾。这究竟是爱还是恨?我不禁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