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什么重点?呵呵,在阿凯跟你谈恋爱后,我的人生就没有重点了。”周逸瑄凄凄地说道,“我啊就是为阿凯而生的”。
她说完这翻话后盯着我看,不像正常的眼神,像是饿了许久的豺狼看到新鲜食物一般,虎视眈眈地看的我浑身发毛。我有种不详预感,她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事,还是先稳住她吧。
“周逸瑄,原本我不想跟你说废话。”风吹过来,从我脖子处钻进身体里,冷的透彻,我脖子不自觉地缩了一缩。为保暖我将双手插入口袋,“但是看你这样……我还是想劝劝你,你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周逸瑄闻言沉了沉嗓音,发出犹如破布被撕裂一般的声音,“呵呵,你哪会懂得爱而不得的苦楚。因为你就是抢走我爱的祸根。”
是吗?我不懂吗?她的说法我不接受,我更不能忍受她说我是祸根。她是周逸瑄,而欧凯不爱周逸瑄,这才是关键。
更何况我又不是没被爱情抛弃过。邵瑞对我的伤害还能比谁少?我的婚姻、家庭、孩子都在那一刻失去了。邵瑞对我的冷漠,徐佳对我的折磨,都使得我对生活失去信心过,但不也熬过来了吗?当然我应该感谢欧凯,如果没有他,或许我早就不存在了。
叶清抢走欧凯的时候,我也万念俱灰过,痛苦滋生到骨髓,痛不欲生。可是,也过来了。
生活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也不会是永远都朝着幸福美好的方向前进。总会有起落,总会有悲喜。这时自我意志力、情绪调控力便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像周逸瑄那样的太过极端,视爱情是人生的全部,为了欧凯失去太多东西,最关键的自我都失去了。欧凯从未给过回应,周逸瑄却沉沦在自己编织的困境中得不偿失。
何苦呢!可怜可恨又可悲的女人。难怪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对周逸瑄的恨岂止是一点两点,对于她的可怜,只在此时滋生出一些。
我侧过头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看:“那也不是你作践自己伤害别人的理由。你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我觉得她今天来就是想发发神经病的,她对欧凯的爱跟我说有什么用!天台上的风那么大,把她吹吹醒也好。省的脑子里热烘烘的一团糟。
“不许走!”周逸瑄上前几步快速地用手拉住我的衣服下摆气喘吁吁地说道。
之前我和周逸瑄离的不是特别近,只看到她脸色煞白。由于她的动作现在我和她之间只相距了三十公分,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粉没有抹匀,那些粉末的渣滓还在鼻翼处闪闪发亮;眼睛下方的乌青尤为清晰。看样子是很久都没好好休息了。不然只是拽我衣服不需要用这么费力。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她的手,青筋横起,骨关节因为用力变的白白的。
我还未开口说话她就劈头盖脸开始发疯:“你看到我这副样子很惊讶吧?心里很痛快吧?是不是想好好嘲笑我一番?呵呵,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和叶清玩的把戏还真够损的,不惜诅咒自己和阿凯分手!你根本就不配得到阿凯的爱。”
看来叶清的诉状和那份录音很有用。不然以周家的实力不会感觉这么棘手。
“欧凯和我之间的事不用你来评判。”我淡然地笑笑:“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做的事就应该承担后果。犯了法自然得由法律来惩治你。”
周逸瑄听闻我的话僵硬地梗了梗脖子,诡异地冲我笑笑:“哈哈,叶清是你姐姐,对吧?你以为她告了我有好日子过?我要下地狱就得找人陪葬。”
她的话听起来很阴厉。由大风吹过,吹进我耳朵里,一路直达我的心窝。这是得有多么扭曲的人格才能说出的话啊。
不过这是她和叶清之间的事跟我无关。他们两人的恩恩怨怨让他们自己去清算:“叶清的事我不在乎,她会怎样我也不关心。你们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你不在乎那你爸妈呢?据说你爸妈好不容易才与叶清相认。啧啧,刚相认的女儿就犯事进了监狱,真是让人心疼呢!”周逸瑄的话直击我的心窝。
叶清犯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起绑架案了。我疑惑地拢紧眉头,眨了眨眼睛。难道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吗?那周逸瑄的拉陪葬指的就是要让叶清也进监狱吗?
周逸瑄的话没错。叶清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爸妈我不能不在乎!以如今叶清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叶清真要出点什么事,我爸妈一定会肝肠寸断的。
周逸瑄看到我的表情后很是得意,她傲娇地抬了抬下巴:“怎么?怕了?我可是叶清犯罪的重要证人。叶清如今这么坑害我,你说我能放过她吗?”
难道周逸瑄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她想威胁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叶清做的事她就该负责,我爸妈那我自会处理。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冷漠地对她说:“哦,那又怎么样?叶清是叶清,我是我。少了叶清一个,我家还有我。”
我的冷漠刺激到了周逸瑄,她话锋一转:“是吗?你不在乎?可是你知道你的不在乎让我们家受了多少的麻烦?你知道吗?你个贱人!”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道。周逸瑄看起来最近过的是有些落魄,但如何的落魄我哪会知道。
周逸瑄见我此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松开我的手,脸上挂着凄厉的笑容往阳台边退去。
每后退走一步风就将她的头发吹起来一些。从我这角度看起来就犹如一个女鬼一般。凌乱到四处飞舞的头发,惨白的脸,猩红的唇,乍一看真的让人害怕。
退到退无可退了,周逸瑄才停止脚步也将笑容收了起来,大声地冲我喊道:“我觉得事到如今告诉你个秘密,或许你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