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辣椒两个人在沙发上讨论半晌,觉得困倦后才伸个懒腰各自回房。
第二天的课不多,我将教案完成后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网上与教育相关的新闻和学习文件。身为教师还是得不时补充自己的内涵。
秦黎今天恰好课比较集中,所以也没人跟我说话。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视我和秦黎与异类一般。他们有他们的圈子,他们的话题,与我与秦黎都格格不入。
刚开始很多男老师对秦黎献殷勤,秦黎对他们都很冷漠,而且她的家庭条件也传开后,就没什么人感对她献殷勤了。
而我,托徐佳给我制造的麻烦使得我在学校到哪都是公众人物,也是个另类人物。即使徐佳制造的事情都解释清楚,在那些凡庸的同事心目中我还是个不怎么样的人。
他们都深信空学不来风,无风不起浪之类的话语。我也懒得跟他们多解释,他们不跟我多交往我还省了许多麻烦呢!
正看新闻看的起劲,一个电话打破我内心的平和,是周逸瑄。看到是她的来电,我直接挂断了。
她倒是有毅力,一遍一遍给我打着。我有意不开静音,就是想在铃声响起的刹那就把电话摁断,让她难受。
可是我反复这样操作带来的后果便是引来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不满的目光。我不想引起众怒,只好把铃声关掉。
就在我关掉铃声的时候年长些的胡老师沉着声对我说:“方老师。我们都在做教案,能不能麻烦你把电话铃声关掉。要么接要么开静音。你这样很吵人!”
“就是!又不是人人跟你一样可以随意请假。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一个五十多岁快退休的前辈厉声说道。
原来我的随意请假早就激起了民愤,我惭愧地垂了垂头。
见我没反应那老前辈又接机发挥:“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够猖狂的,上班不当回事。哪像我们那时候,准时准点上下班都会被人说懒。都是天刚亮就起床赶着去上班,天擦黑才敢下班的!”
我知道请假多和制造了噪音是我做的不对,有失考量,抱歉地点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对不起!我已经关了。”
说完后我低头一看,周逸瑄发的短信正好进入:“方怡!你个恶毒的女人!缩头乌龟!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有种你就跟我见一面!”
她的每一句后面都是感叹号,可想而知她的情绪是有多么的愤慨!我随意地摇摇头。
周逸瑄挑衅味十足的短信并没有激起我的怒意,我看完后淡然地笑笑随手点了删除。不是我没胆子承认,而是没必要跟她见面,没必要跟她多费口舌。她做过的事比我对她做的那些过分多了。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点小意思而已。
我的不回应让周逸瑄怒气横生,她的短信一条条像是利剑般射过来,让我的屏幕一闪一闪没个停歇。
我饶有兴致地想看看心思歹毒的女人能说出什么话来。便一条条逐一打开。可惜她的话毫无新意,换汤不换药,就是说我胆子小,不敢出来见面,是怕她之类的话。
“呵呵!”我自嘲地笑笑,嘀咕道,“对啊,我就是胆小如鼠,那又怎样?”
反正接短信不要钱,就让她发吧,最多费点电而已。
没想到暗中有好事的同事在观察我的举动,将我的点点滴滴举动都记在心上。还三五成群地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不知道是我的听力太好了还是他们有意要我难堪,那些话一句一句飘入我耳朵:“咦,你看她的得意样。又想撇嘴又是冷笑的,指不定外面又惹了什么事别人来找麻烦了!”
另一名过年后才来上班的年轻女教师推推眼镜,有意压低了些嗓音:“那待会是不是又有戏看了?我听说她以前被小三插足,导致离婚,后来不甘心又去勾引前夫,导致小三流产?”
听着他们的话我皱紧了眉头,谣言真可怕,是非不分,传来传去一下就变了味道。难怪说东边死了一只羊传到西边死了一个娘。呵呵,明明是我被小三打的流产,怎么变成了我把小三打的流产。徐佳在天之灵听到了多伤心。
“哦,对对对。前阵子电视新闻放的一个被沉尸的女死者,据说就是她前夫的妻子呢!”又一个中年妇女加入了嚼舌根组。
“啊?那……”年轻女教师欲言又止的话引得其他人都朝我看来。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以为我是杀人凶手呢!呵呵,他们的想象力向来丰富多彩。
“嘘!”这时透露此则消息的中年妇女又开始做好人状,“轻点,别被她听到。杀死那名女子的嫌疑犯已经被抓到了。也就是死者跟她有过过节而已,不一定真是那样。”
轻点?你们倒是轻点啊!一边做好人一边又故意露出那种恶心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很不舒服,像是一团毛线球被弄乱了,想找个头理理好,却只剩懊糟。我不喜欢跟他们往来的原因也正因如此。很小的一件事,他们会无限地传来传去,把味道都变掉了,压根就不知道事实真相就只会乱说一通。
“方怡!出来!”我摇头叹息之际有人在办公室门口喊了我一声,那声音用足了十分的怨气。
我抬头一看是周逸瑄。几天不见周逸瑄像是变了个人,头发虽然是经过精心护理,但看的出来弄的很匆忙,所以很凌乱;她的穿衣打扮风也大为转变,没有了那股大家闺秀的气质,更像是一名失魂落魄的失意者,只有那脸化了很浓的妆,脸煞白,嘴唇猩红,形成强烈的差比。
看到她的模样我震撼了一下,其他人听到她的嘶吼声后也头停止了嚼舌根朝门口看去。
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凝固了,那些好事者看看我再看看周逸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