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上去紧紧抱住方怡:“老婆,别瞎想,我和叶清什么都没发生。”
方怡的心里是不好受的,但是因我刚脱离危险,她没跟我计较,吸了吸鼻子道:“知道了,回家吧。”
家,此时听起来无比的温暖。我拉住方怡的手往外走去,不时看看她的侧颜。想必我被绑架的那些天她过的很不好吧。心里越发愧疚,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生怕她从我身边溜走似的。
一路上我们四个说了不少话,都是关于此次绑架事件的。那些绑匪狡猾的很,交赎金都没露面。我对于绑匪一无所知,叶清也是如此。我们两个就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似的。
大哥对叶清的态度始终冷冷的,他们两人的事说不清谁对谁错,感情嘛,大部分时候都是如此的。
大哥将我们送到楼下没有上来歇息直接走了。晚上叶清跟以前一样,说一个人睡害怕,不想一个人睡。我说让方怡陪她,她又说不用太麻烦,最后协商,我陪她到睡着。叶清这次回来后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以前她总是照顾我,现在她似乎变的特别脆弱,总是希望我去照顾她,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
半夜我和方怡好不容易消除隔阂,准备好好休息又被叶清的大呼小叫惊醒。
我支撑着胳膊僵在半空中,不知该去还是不去。叶清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搞点花样出来,我也是筋疲力尽。
方怡推我一把:“去看看吧。”
女人的口是心非我领教不少,我若真这样急匆匆地去了,事后可能会跪搓衣板。我转头对方怡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样做既能消除方怡心里的愁闷又能对叶清起到警示作用。
一天我下班到家,方怡已经在床上睡觉,她是夜猫子,不到十点是不会上床的。是不是生病了?
我走到床前,俯身亲了方怡脸颊一下:“老婆,你身体不舒服吗?”
方怡没有真的入睡,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满眼凉意,无比冷漠地推我:“放开我”
她生气了?为什么而生气?我今天什么都没做。我莫名其妙::“你别这样。有事就说。我不是你肚里蛔虫猜不到你的心思。而且,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让我很伤心。”
方怡剜了我一眼,气呼呼地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举到我眼前:“这是什么?你想跟我解释吗?”
我接过来仔细地研究着照片,看不清具体的物件,但我意识到应该是在小黑屋里,也就是我和叶清被关了一天一夜的地方。
方怡见我迟迟不说话,又重新打开一张照片:“这张你看的清楚了吧?”
这张比上一张光线强多了,照片中的我和叶清,两个人脸和身的距离特别近,让人一看就会误会即将发生的事。
我对这张照片没印象,这个动作也没深刻的印象。更奇怪的是,压根就没人进来过,怎么会拍到这张照片?
思忖片刻后我说:“我说我对这照片没印象,你信吗?我和叶清醒来后也都是保持距离的。除了一次,门外传来什么声音,她吓的扑在我怀里。其余……”
方怡不相信我的话,她硬生生打断我的话:“呵呵,怎么不往下说了?继续啊!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谎言。”
谎言?我说的是真的。我受伤地看着方怡,想跟她解释清楚。
她咬着下嘴唇,绷紧着脸,眼里的神情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一般。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解释,只会火上浇油,让她找到莫须有的把柄,不如沉默以对。
方怡眼眶泛红:“没话说是吧?没话说就出去!”
看到她哭的样子,我心都要碎了。她为我担惊受怕整宿整宿的,好不容易见到我的第一眼是我跟叶清抱在一起的画面,现在又收到这样的照片,她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我也怪自己混蛋,让她担惊受怕的。
是谁?这幅照片是谁拍的?是有人故意为之吧?是绑匪吗?他们的举动也太奇怪了吧?把这场景拍下来有何意义?
我细细回忆了我和叶清在小黑屋时仅有的几次正面接触,后来猛然间想到,可能是如此:“当时叶清太过害怕,扑倒我怀里的时候,我们的嘴是碰到了一起,但我很快就将她推开。你信吗?”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可除了她扑过来时会跟我这么接近,其他都是坐我旁边的。至于嘴有没有碰到,我不记得了,但照片上看起来我们的嘴唇似乎碰到了。
良久后,方怡吐出两个字,斩钉截铁:“不信。”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我说的话。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一定要找到这幅照片的始作俑者。
方怡说完后痛苦地闭上双眼,我的心沉进湖底。轻声叹口气后我离开了床沿。
叶清在厨房里烧晚饭,她心情愉快地哼着歌,一点都不知道我和方怡间发生的争吵。
叶清煮好饭我将饭端进去,方怡不愿意吃,表示自己吃不下。
一来一往,我们两个的言辞都有些激烈。我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不然会吵架。
我开始转换语气,软乎道:“老婆。”
方怡不领情,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大哥让我转告你……”
就要说到关键时刻,叶清推门进来,满怀歉意:“对不起,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知道因为我让你们两人产生嫌隙。我本来打算再过十天走的,现在看来,我明天就走吧!”
叶清要走的话我会被其他人说的,我自然是劝阻她。好在她也不是真心想走,说待到月底回美国。
方怡全程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过后叶清出了房门,方怡的手机响了,方怡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满脸不耐烦:“什么事?”
我疑惑方怡对人都挺客气的,是谁会让她如此厌恶。
我再听下去,听到方怡叫了对方的名字才知道是邵瑞。偏偏在这种时候他打电话给方怡,是要来搅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