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紧握坐在沙发上,心里涌上一阵阵的心寒。心寒我教过的学生的家长。我是个怎样的老师难道不是从他们孩子的口中,从他们与我的交流中来辨别而是要靠网上的造谣生事来辨别吗?
我特别不能理解这种称之为傻帽的行为。写这篇文章的人对我的人品能有多深入了解,只不过是为了抹黑我而抹黑我。
十分钟后敲门声准时响起,为谨慎起见,辣椒先是从猫眼里看了眼来人,确定是欧凯后她才把门打开。
欧凯一进来就冲到我跟前,将我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确定我没事后将我搂在怀里:“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我淡淡地扯了下嘴角:“我没事。你是怎么进来的?”
要知道那篇报道里可是有我和欧凯的合影,楼下的那些狂热者们没认出欧凯?
欧凯不以为意地说:“就是这么随便进来的呗!”
要我才不相信呢?刚才我下楼的时候那些人的眼神我又不是没看见,都像是在守株待兔的猎狼,不时左右张望。还好我和辣椒反应迅速,一看到有人就没直愣愣地往前冲。而欧凯是从外面进来的,只有那一个通道,欧凯无论如何也得经过他们目光的审视。
我悠悠地站起来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对欧凯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几步走到厨房,我趁机往楼下一看,那些拉横幅的人似乎离单元门道口远了一些,而且时不时对着门口指指点点,却又不敢明目张胆。
我好奇地踮起脚尖使劲将脖子往外探。我在这么高的楼层我是不会怕底下那些认出我的脸的。
不看不要紧,一看惊呆了。在楼道口的两侧站着两排着黑西装,戴墨镜的冷面男子,很明显那些人是保镖。
是欧凯的保镖?我狐疑地朝客厅的方向看了看,又踮起脚尖朝楼下看去。估摸着有十来个,那些保镖看起来各个都精神十足,是打架的一把好手,难怪欧凯进来的如此畅通。
这一阵势若是被写报道的人看到不知又要编造出什么谣言来了。说不定会写我诡计多端,脚踏两只船,傍上大款,大款为我免收欺负,替我顾十个退伍军人保护我,出行浩浩荡荡,如古时候皇后娘娘的阵势。
“哎!”我轻逸一口气,端着水杯朝欧凯走去,严肃地审视着欧凯:“楼下的人是你带来的?”
见被我看到阵势了,欧凯也大方承认,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对啊。我怕有人对你不利!”
我知道他也是为了保护我,可是这样始终太招摇了:“你这样说不定起不到保护我的作用,反而将我往风口浪尖上推。被无良媒体看到又要大肆渲染了。”
无良媒体是没有职业道德的,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益。这样的人是最卑劣,最恶心的,却是也最好打发的。
“是吗?那我让他们撤!”言语间欧凯打电话给保镖的头领,让他撤。
我没有再去窗台上看,我相信欧凯的话他们肯定会听。我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你来这里会遇上麻烦?还有你怎么知道学校门口的事的?”
欧凯的眼神灼灼地锁在我身上,慢慢解释:“一早我看到新闻就知道坏了。打你电话又一直占线,好不容易听你说没事我才安心,不过还是想来看看你是否安好。在来的路上接到秦黎电话,她说打不通你电话,只好把学校门口的情况告诉我,让我想办法转告你。”
这种时候关心我的大概只有方怡、秦黎和欧凯了吧!对了,还有王雅萍,我忘了。她应该正忙着在处理情况吧?我是她的下属,我出了这样的事她也难辞其咎。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她呢?
我的手摸索摸索摸到手机,但不能开机,一开机肯定都是骂我的电话,现在欧凯也在,我想他担忧所以不愿开机。
握着手机却不打电话的样子有些奇怪,欧凯便问我:“你要打电话给谁?有难言之隐?”
“不是!”我摇摇头,为难地看了眼手中的手机。
这时辣椒心直口快:“一大清早就有神经病来骂方怡,我们只好把手机关了。”
我想阻止辣椒都来不及,说这话是给欧凯添堵,他本就心里不舒服了,我不愿再让他雪上加霜。
欧凯听闻辣椒的话后动情地看我一眼,喉头一紧:“老婆,让你受委屈了。”
我摆摆手:“没什么!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以防伤感蔓延,我立刻转移话题,“这篇报道是谁写的你查到了吗?是哪家无良媒体公司的?”
我的话让欧凯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他面色沉着下来:“还在查。但我猜到是谁了。”
随后我们两个人慢慢地报出那个人的名字:“徐,文,雪。”
是的,我们两人想到一块去了,毕竟现在除了她没有人会编造这些事来挤兑我。她的目的很明确,宣扬她和欧凯是多么般配,多么恩爱的一对,我又是多么的无耻卑鄙不断去抢夺欧凯。为的是利用舆论压力让我不得不放弃欧凯。
说完这三个字后我们两人陷入了沉默,辣椒也一脸郁闷地坐在一旁。
过了许久,欧凯抬起闪耀的星眸,眉目含情灼灼地说:“老婆,我们公开吧!”
“公开?会不会让你爸妈暴跳如雷?你家的事才平息。如果这时公开你们家将背负上过河拆桥的名号!”我不断地摇头否定欧凯的提议,“我只希望事情能平息下来或者让写文章的人公开道歉。至于我们两人的公开的事,现在不宜公开。”
辣椒也加入我的游说行列,期间的事她多多少少也听我说过:“欧凯,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我觉得方怡说的有道理,现在公开不合适,媒体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有目共睹。”
说话间欧凯的手机也响过好几回,不过欧凯都没理会。我想那些电话也都是骚扰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