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浑浑噩噩的,感觉被一个温暖的环抱紧紧抱着。
我好像什么都没问,又好像有很多问题还没问。我脑子里一片浆糊。忽然一道金光闪过告诉我别错过时机,于是我终于清醒过来,干脆今天把话都说明白,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能再生孩子了。你会怎么办?”
话出口后我无比焦灼,等待的滋味是那么的难熬,我双眼灼灼地盯着欧凯,巴不得他立刻回答我。
欧凯听闻我的话愣怔片刻,随后仰头“哈哈”大笑,轻飘飘地说:“怎么可能呢!亲爱的方怡,你想太多啦!”
怎么会是我想多了呢?当初他明明说过我的子宫受损严重,如果不好好治疗会落下病根,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难道当初他为是故意吓唬我的,只是为了让我重视起来?
我迟疑地看着他 ,欧凯笑了好几声后才对上我的眼:“方怡,你的身体在我的治疗下早就痊愈了。所以别担心啦!”
我不相信他的话,拉住他的手急切地问:“那为什么我们有过这么多次的关系,我却一次都没怀孕。”
“恩!”欧凯故作沉思地低下头,双手捧住我的脸:“亲爱的,怀孕本身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得天时地利人和。不是说怀孕就能怀孕的。备孕者的心情也很重要,放松心情说不定就怀上了呢!”
关于怀孕的问题我之前也看过一些书,了解过一些,不过还是不放心。像欧凯和叶清才一次,叶清就怀孕了,说明欧凯的小蝌蚪是没问题。我和他都那么多次了却还是没动静了再加上之前子宫受过创伤,我不得不怀疑我身体有问题啊。
我不好意思看欧凯垂下眼眸嗫嚅道:“我想去检查一下。”
欧凯看了我一眼脸色尴尬了下,随后又安抚我:“可以啊。你若想的我帮你打电话安排一下。”
见欧凯不反感我去做检查,我悬着的心落进了肚里。
先前我想一个人去的,万一真有什么问题我也能背着欧凯扛下来,但欧凯坚持要陪我去。
几天后找了欧凯和我都有空的一天我们俩去了市妇幼医院,也是欧凯之前工作的医院。
进了医院后我有些扭捏,毕竟这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欧凯比我坦然多了,还与他的同事们打招呼,说是带老婆来做检查,大有昭告天下我们已经结婚的趋势。
看着欧凯与他昔日的同事熟络的聊天我在一旁尴尬症都犯了。好在欧凯在医院人缘不错,很快就有中医、西医专家一块替我诊断。
先前的几项检查赌没问题,一路顺畅,只是有几项较为复杂的检查是需要等结果的。我在等候室内时紧张万分,祈祷结果一定要是好的。
见我这么紧张欧凯很心疼我。他心疼我的方式很怪,不是将楼在怀里好好安慰,而是伸手捏我的脸;“看看你,最近养的不错啊,看起来多珠圆玉润,肯定没问题。”
我暗自猜测估计欧凯也是因为紧张才会这样的吧。他是一个那么喜欢小孩子的人,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他得多痛苦。
欧凯捏我脸的力道不大,我不感觉疼,不过他的咸猪手还是被我一巴掌拍掉了:“走开!你是嫌弃我胖呗!”
“瞧你说的。你胖说明我养的好。”欧凯拍拍我的肩膀。
“你说这话,我怎么有种你把我当猪的错觉。”我转过头眼神怪异地睨了欧凯一眼。
他也不否认,摸摸我的头“嘿嘿”笑了两声,算是默认。
好啊!他还真是想表达这意思,我顿时气不打从一处来,狠狠地绞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到底是健身达人,他的肌肉真结实,摸上去硬硬的,压根就捏不住。
不过欧凯为配合我还是小声惊呼了一声:“哇,你是要谋杀亲夫啊!”
我毫不客气地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亲夫你个头,你说我是猪,那你是什么?公猪?”
欧凯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说:“恩。你如果觉得没意见,我也可以不介意。”
这人真是没救了,越来越弱智,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跟个三岁孩子似的。
恰是一高挑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朝我们走来,她的眼神落牢牢地落在欧凯身上。身为女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冲着欧凯来的。欧凯的专注力都放在我身上,没注意到侧方来人。
等那医生走近我疑惑地蹙了蹙眉,她的模样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我肯定她没当过我的主治医生。
她在我们跟前站定,我轻轻挠了挠欧凯:“有人找你。”
此时欧凯正捏着我的手把玩着,听到我的话他抬头,看到了眼前人。我顺势观察欧凯,只见他的眼神里温柔没有了,全然是冷漠,说出的话也是冷漠至极:“什么事?”
女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里,额前的空气刘海微微动了动,她居高临下的用眼睛朝我瞥了一瞥,冷声道:“呵呵,欧凯,这不是你的未婚妻吧?”
我惊觉她怎么会这么说。除非她认识徐文雪不然她不会说这样的话。
欧凯坦然地说道:“对,她不是我未婚妻,他是我妻子。”
女医生听闻欧凯的话惊讶地不自觉张大了嘴,眼睛不停在我身上打转,浑身绷紧带有攻击性地看着我。
那样的眼神让我很不自然,我觉得我是否该站起来说些什么。我刚要站起来,欧凯的手落在我肩膀上,示意我稍安勿躁:“你这么打量我的妻子是否不礼貌?”
女医生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先前故作的冷漠此时几经变化,变的略带恨意却又极力掩饰,因此导致声音听起来也很怪:“欧凯,这件事我会告诉伯母的。”
她一说这话我就想起来她是谁了,是以前别人介绍给欧凯的相亲对象,姓文,文医生。有次我还看到她对欧凯摔门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