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蓝娇娇安排妥当后便来扶方怡。方怡瘫在沙发上不肯动弹。我一碰她,就发出小猫挠心的声音,哼哼唧唧的。
我知道喝醉后会特别累,感觉走不动路。于是一把抱起方怡,她在我胸口蹭了蹭,又恢复到原样。
走到方怡的房间,我轻轻将她放下,她一挨到床便睡着了。胸脯微微起伏,红润的嘴唇里偶尔叹出一声气,带有酒后的酣甜。
我的手抽离她脑后的时候,她温润的气息软软地吐在我的胳膊上,我心头一痒,真想低头攫住她的唇,好好享受一番。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趁人之危这等卑劣之事我还干不出来。我和方怡保持着某个姿势良久,直到我感觉到背部绷直僵硬,才缓缓直起身来。
方怡嘤咛一声后翻个身彻底沉入睡眠状态中。看到她对人不设防的样子,我不由地担心起来,这么傻这么单纯的姑娘,经历了背叛肯定痛彻心扉吧。每天看起来傻呵呵的,内心的疼痛又有谁知道呢!
轻叹一口气,我将她被子掖掖好,倒一杯温开水在保温杯里放在床头柜上,大灯关掉,扭亮床头灯。做完这一切我才缓缓起身。
“啪嗒”,房门带上,我打算离开。
“欧医生,不再多陪方怡一会了?”猛然间我的右方传来蓝娇娇的声音。
我扭头看过去,她脸上的坨红已然消失,我停顿一下,犹豫地问道:“你醒了?”
蓝娇娇挑了挑眉毛:“我本来就没醉,好不好?”
这下轮到我迷糊了,她没醉?没醉刚才会跟方怡两个人跟傻子似的闹腾?骗谁呢?
我正纳闷,蓝娇娇憋着一口笑:“我的酒量哪会是那点小酒就能灌醉的。我是陪方怡而已,她心里苦,酒量又差,喝一点点就醉。好姐妹嘛,就得奉陪到底,为了让她开心而已。”
原来是这样。蓝娇娇的解释让我清明不少。我面容平静地笑笑:“方怡有你作为朋友是幸事。”
蓝娇娇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道:“客气了,我和方怡从小一起长大。她有难就是我有难。相帮是正常的。你呢?”
忽然,蓝娇娇将话题抛到我这儿来。我垂了垂眼眸,明知故问道:“我什么?”
蓝娇娇不屑地哼了一声,两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一本正经道:“欧医生,你瞒得过方怡,瞒不了我。你对她有意思,对不对?”
蓝娇娇的眼睛比方怡的犀利多了,也就方怡那个笨蛋,看不出来我对她有好感。只是,方怡对我说什么态度我不太清楚,所以不敢太贸然。
我抬起眼,还没开口说话,蓝娇娇就笑了两声:“是就是呗。现在啊,方怡是单身,你也是单身。你喜欢她的话就大胆的追,我给你做后勤保障。”
我欣喜不已,脱口而出:“真的?”
“那还有假。我看你比那邵瑞靠谱多了。可说好了啊,你追到方怡后不能对她不好,她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你要是再伤害她,我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蓝娇娇往方怡的房间看了一眼,凶狠地对我说道。
她的凶狠没有引起我的反感,我知道她是为方怡着想。我点点头,慎重道:“放心吧。我会对她好的。”
“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蓝娇娇抬起胳膊,手掌朝向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立刻抬起手跟她击掌为盟。
蓝娇娇满意地说:“你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打扮的帅气一些,把邵瑞那王八蛋好好的比下去。”说到末了,她的眼神变得狠厉,语气也加重了,恨不得将邵瑞撕咬。
我不禁想起她们说要把邵瑞某不可描述部位切成碎片喂狗,浑身一凌,赶紧跟蓝娇娇道别:“我先回去。”
回到家里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柜子打开,粗略将我的衣服过目,貌似都是休闲装,正装全部在老宅。我陷入沉思,不断回想我有没有明天可穿的衣服,没有的话,还得去买。
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干脆就不去想了,明天一早打电话到定制店去买一套就是了。
人有心事的时候会睡的特别不踏实,为了明天有良好的精神面貌,我强迫自己少想事情,多睡觉。
最终,早上七点我就醒了。我边起床边思考要准备哪些东西。洗漱出门看到我的车,我想起来应该换一辆拉风些的。快速在头脑里过一遍,我朋友中谁有拉风的车,瞬间,定格到一个人。
徐子泽。
对,他比较骚气,又爱玩车,应该有我想要的车。
二话不说打电话给他,他还在迷迷糊糊睡觉,我把他吵醒:“徐子泽,借我一辆车。”
“行啊。你到我家里来挑。”徐子泽的声音还慵懒万分,边说边打哈欠。
我不跟他客气,半小时后出现在他家的停车库,他跑车、商务车、轿车都有。看到排在我眼前的七八辆车,我琢磨来琢磨去,选了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宾利。
价格不菲,走在大街上不显眼,但懂车的人都知道,我选的那一辆不是普通的宾利,而是他的特制款。是去年为了庆祝某一件事时,宾利生产厂家特制的,全球只有十辆,可见他的珍贵。
随后我又去常去的礼服店买了一套衣服,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去接方怡。此时已经九点。
我敲响方怡家门,隔了好一会门才打开,方怡迷茫地望着我:“这么早有什么事?”
问完话不断的用眼睛扫射我,眼里不时闪过惊艳。我今天穿的是很正式。被她看的极不自在,我皱皱鼻子,亲昵地在她头上敲了下:“看傻了?”
方怡撇撇嘴:“才没有。”
我提醒道:“那走吧!”
我被她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她是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了吗?她倒好,像是失忆了一般,只顾用迷茫来敷衍我。
靠,不会是耍我的吧?我心里凉了一截,强装镇定地说:“笨,你今天要去参见你前夫的婚礼!”
还好,方怡听闻我的话后如受惊的马一样,哀嚎了一声:“啊!你稍等,我洗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