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欧父威严地咳了一声,“我们欧家的男人要顶天立地,整天沉溺于儿女情长怎么行!”
欧父的意思很明显,嫌欧凯对我的态度太过软乎。欧凯也知道惹欧父不愉快不划算,于是他怏怏地起身:“知道了。”跟在欧父身后离开了饭厅。
欧母说是交给我和她就好,可是她怎么会沾这些脏东西呢,肯定就是我一个人的活。
看看桌上还有些未吃完的菜,我端起盘子想放厨房间去,欧母制止了我:“菜只能吃一顿,你全倒了吧!”
“全倒了?”我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句。有些菜基本没动,是不是太浪费了,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欧母的表情有些嫌弃但好在语气还不算很差:“恩,我们欧家的菜只吃一顿,这样健康。你们那些普通人家的不懂。就好比刚才小雪说的,她说的都是实情。”
“知道了!”我急忙转身朝厨房间走去,边走边想,既然徐文雪说的是实情,那你刚才何必不跟她一起数落我呢?搞不懂她。我感觉她现在对徐文雪也不是很满意了,但总的来说还是更偏向徐文雪一些。
我把垃圾全部收拾完毕后欧母便高高在上地吩咐道:“你把这些全收拾了,弄干净些。我有事要去处理。”
“好!”我干干脆脆地应声道。她走了我反而自在,不然有种干活被监督的感觉,仿佛她是监工。
过了一会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知道不会是欧母,她说了她有事去忙的,自然不会再过来。我料想应该是欧凯便头也不回地说:“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要陪你爸吗?”
半天身后的人没有发出声音,我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徐文雪。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双眼冷冷地看着几乎是用鼻孔对准我:“呵呵,我看你干这些下人干的活干的很顺手嘛!哎,到底是穷人家的孩子,没佣人做这些活。啧啧,你的手啊,很快就会变粗糙,你的脸呢,也很快会变成黄脸破。咦!真恶心!”
对于徐文雪的言论我很不屑,没好气地怼回去:“是吗?你觉得这些是下人干的活?想不到你在国外待了这么久阶级思想还是这么严重。幸好你是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要是再早个三四十年的,你估计就要被抓起来严刑拷打了。”
我想徐文雪对于我说的话定是不了解的,说完后便继续刷我的碗。
果然徐文雪并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毫无预兆地哈哈大笑两声,故作姿态地说:“行了,你也就别掩饰了。咱们都是来欧家做客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你看你来了后只能当个下人,而我不但不用干活,还能享受你的服务。你啊,也别装了。觉得委屈就直说呗!谁让你天生下贱,只配做这些活呢!”
面对徐文雪的挑衅,我洗碗的心情全部被破坏了。
今天我对她够忍让的,不是因为我脾气好而是因为这里是欧家。我不想在欧家把事情搞僵。
先说今早的新闻,她是纯粹的污蔑我,我都可以告她诽谤罪了。再说吃饭时她趾高气扬一再贬低我的菜,再到现在的有意激怒。
我的脸上开始闪现怒气:“如果我告诉你,欧家有个传统,想要入欧家门必须从这些事入手呢?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欧家接受我的开端吗?而你呢?摆个大小姐的架子端坐在客厅有人搭理你吗?只有把你当外人,当客人才会让你什么都不做。呵呵,你还真是天真!”
徐文雪的脸色大变,她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当然我也只是有意这么说,为的是刺激她而已。
“不,你撒谎,你骗人。是因为看不起你才让你做这些活的。”徐文雪的嘴角一阵抽搐后大声嚷嚷道,似乎这样就能解除她心头的疑虑,“你就是下贱的人,下贱的人干下贱的活。你别想挑拨离间!”
想不到徐文雪这么好骗,我心里得意地笑笑:“我有没有挑拨离间你心里有数!欧家那么多佣人,怎么会却一个烧饭的呢?动动你的猪脑子吧!别总是想当然。”
无疑我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徐文雪接受不了,她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可能!欧凯是欧家的嫡子,你压根就配不上他。他是我的。欧家怎么可能会让你进门,你要撒谎也有点技巧,好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沉着一口气,没有说话,与徐文雪对视三秒,随后悠悠地开口讽刺道:“我有没有撒谎你心里有数!徐大小姐,厨房脏,请您尊贵的身子移步吧!别弄脏了!”
徐文雪凶神恶煞地盯着我,那眼里不断有烈火冒起,从小火苗迅速窜到熊熊烈火,像是要烧死我一般。
“不可能的!不可能!”她嘴里一直喃喃道,念叨着念叨着徐文雪貌似很痛苦,双手捂住头,快速地扭动着脖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她那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似的,我默默叹口气将重心重新落回水池。
忽然徐文雪冲上来从池子里拿起一个盘子然后往我身上一砸:“你个贱人,我要砸死你!”
我猝不及防快速地抬手挡了一下,盘子没砸到我。
“哐嘡”一声,盘子掉在地上,格外清脆。落地的瞬间盘子摔的粉碎,七零八落,碎渣子落满一地。
我的手也抬着有些愣怔,徐文雪也同样的有些愣怔,很快她反应过来往自己身上扑了点水。
我一时之间没搞明白她在干什么。她那么嫌弃厨房间里的活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她身上的裙子,少说也要好几千吧。
“怎么了?”没一会厨房门口出现了欧母和欧凯的声音。问话是从欧母的嘴里问出来的。
“呜!”徐文雪还未开口便先哭了起来。
我心下顿时明白徐文雪的意图,她是想陷害我。我立马开口道:“是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