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么也要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吧?”
娄敬懿说着话,推着我往前走,“赶紧睡觉去吧,到了美容觉的时间!”
她说起这个,我突然想到了关于她那一堆商场里买回来的奢侈品。
“对了,上次我休息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是上次咱们一起去买东西那家儿的老板,他说,为了表达歉意,要见我一面。”
“孟氏集团?”
娄敬懿脱口而出,我理解为,“你还是真的那家儿的忠实粉呀,东家都知道。”
娄敬懿又问我,“不会是孟卫东吧?”
我这下就不能理解了,“你怎么……那个人是说自己叫‘孟卫东’来着。”
好险,我差一点说漏嘴。
娄敬懿抬手拍了我肩膀下,“你答应和他见面了吗?”
“当然没有啊,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暂时还没胆和孟卫东见面。
娄敬懿犹豫了下,指头在我肩头一下一下的敲着,“据我对孟卫东的了解,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不过你放心,他要是非见你不可的话,我和你一起过去。”
娄敬懿心里其实在好奇,堂堂孟氏集团的大总裁,为什么要因为这点屁事专门给小姑娘打一通电话。
这,不正常。
“你怎么认识孟卫东的?”
我架不住心里好奇,毕竟,对于孟卫东,曾经的未婚夫,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我只知道,他和孟叔叔都是商场上很厉害的人物,却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秘密!”
娄敬懿给我卖了个关子,把我推到我房间门口,跑了回去。
我无奈的看着娄敬懿的背影,有时候,真的好羡慕她的洒脱。
不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睡觉。
一夜做了无数的梦,还梦到了巷巷,却是我没有见过的,比巷巷现在还要小的样子。
天亮之后,和大家一起吃了早饭,师父便朝我走了过来。
“等下,我去楼上拿个包。”
师父赏给我一个‘事儿多’的眼神,不满意的等在一楼。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楼上跑去,气喘吁吁的,重新跑下来。
我们出了门,我正要往公交站走,师父朝着反方向走。
我就喊呀。
“师父走这边。”
师父又给我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很无可奈何的样子对我道,“你师父有车。”
好吧,我又不知道。
既然娄敬懿都说了,师父朋友开手机店的,我就乖乖的,跟着师父拿手机就好。
到时候我问问多少钱,连带着师父替我付的车钱,拿到手机之后一起还给师父就好了。
以后我要对师父好一点,师父对我太好了。
一路到手机店,我都没敢吭声惹师父烦。
师父拽拽的,走在前头,我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不用我说话,师父很牛哄哄的,就拿到了一款适合孩子用的手机。
我跟师父说了,能微信视频,能接打电话就好,其他五花八门的功能不需要。
那些人对我师父真的不是一般的客气,我心目中师父的形象,高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当着外人的面儿,我不好问师父多少钱,出了手机店之后,我问了师父。
“师父多少钱呀?”
师父没搭理我,只问我,“接下来去哪儿?”
我脸色立马变了。
按照我的计划,是不和师父一路到巷彦那里的。
错开了视线,我看了看路上的车辆,“师父,我想自己过去,麻烦您帮我买手机了,回来我就把钱还给您,您先回去吧,谢谢您,辛苦您了。”
我是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有多不自在,不由自主的,都用上了‘您’。
我越是抗拒,娄小四就越怀疑,“问你去哪儿你就说,哪儿那么多废话!”
说着话,师父大步朝他的车子走去。
我拉着脸,又不敢一个人乱跑。
我,路痴,这里是商业区,我还要问师父坐城际公交的话,怎么坐呢!
手机不在,想查路线都查不了。
我站在车门前不动弹,师父黑着脸,“还想干嘛?”
我就老实交代呀!
“去拿手机,送手机。”
“一路的?”
师父言简意赅的问着我,我想点头,可是真心不想师父和我一起,“师父我自己可以去,你把我放到公交站就可以了。”
“上车。”
师父俩字儿出口,我乐呵呵的,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我这里刚坐上去,就听到了锁车门的声音。
我有点懵逼。
“地址。”
我真心慌,“师父,公交站牌。”
师父撇过脸,再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就没有那么好了,“难不成,你还去干什么违法的勾当?”
我,“……没有啊师父,我就是觉得,太麻烦你了,我先自己一个人过去。”
“你现在这样才是麻烦你看不出来?”
师父不耐烦的手撑在我椅子上,那眼神,都能杀死人了简直。
我咽了口唾沫,不看师父,直视前方,有点小不高兴,“我朋友不喜欢见生人,我也从来没有带人去过他家,他看到师父的话,会……”
“会怎么样?”
我还没有想到合理的措词,师父就逼问起来。
我的那个天呐!
这不是人干的事儿呀!
“师父你就别为难我了,你,你不方便过去,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巷彦如果见到师父的话,绝对不会让我好过。
“地址,我送你过去,送到我就走。”
看上去,师父妥协了,手握着方向盘。
我心里,对师父是感到很抱歉的,“师父,你的大恩大德……”
“废话怎么那么多?地址。”
被习惯性吼了句,我老老实实的,报了地址,半个小时不到,我就站到了巷彦家那栋楼下。
背着包儿拿着新手机,我高高兴兴的,就摁下了电梯,准备见巷巷。
而我师父在停车的地儿,拨出了一通电话。
他压根就没有走,还让朋友查了这栋楼的电梯监控,他倒要看看,我万般不情愿,不想让他见到的‘朋友’,到底是如何神圣不可侵犯。
我颠儿颠儿的到了楼层,出了电梯,朝着我住过好些日子的家门走了过去,抬手,摁下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