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忆了。”
我只能这么告诉孟卫东。
“就这么放弃了?”孟卫东问的意思是,我就这么放弃了,不再努力让他恢复记忆?
毕竟,我表现出来的样子,我想做到的,也确实是这样的。
“嗯,放弃了。”
我不想和孟卫东多说什么,他已经够麻烦的了。
妖皇在摇床前,看着摇床里的小五月,几多激动,那看着宝宝的眼神,都能滴出水儿来。
这样和孟卫东待在一起,我非疯了不可。
“三日,咱们走吧。”
孟家,烧屁股,五月的话,隔一段时间,我们来看一下就好。
妖皇却不听,死活不走。
“想把这个小家伙带走?”
我正头疼着,孟卫东给我抛出了橄榄枝。
当然想!
我们就是为了五月才来人界的!
孟卫东看我的神情,就知道我心动。
“我现在知道了,我的孩子可能早就没有了,他不是我儿子。”
聪明人!
我打了个响指,对孟卫东表示欣赏。
孟卫东嘴角勾着笑,一手托着侧脸。
然后呢?
为什么没有下文?
我在等着孟卫东的下文,他却在等着我上钩。
“那我们……就把五月带走了。”
毕竟,他和普通人类不同,我告诉过他,这是五月的转世。
孟卫东低头拿了一支烟出来,夹在手指尖。
他越表现的不着急,我就越着急,尤其是想到婶婶和孟叔叔一会儿就回来了,婶婶临走时候看我的那一个眼神,让我特别心慌。
我盯着孟卫东看,孟卫东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示意佣人把孩子带出去。
俩佣人小心翼翼的抬着摇床,一个佣人护着孩子,把小五月就抬了出去。
全身心都投入在小五月身上的妖皇自然是跟着他们出去了,屋里剩下我和孟卫东,我眨巴眨巴眼睛,等着孟卫东提出的条件。
他是个商人,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如果肯那么轻易让我们带走孩子的话,他就不会把小五月带回来了。
我感觉到孟卫东要靠近我,可是我没有动,我想知道,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手扣住我手腕,将我压制在沙发上,一手夹着香烟放在身后,孟卫东靠近我脖颈,轻启唇瓣,“商定婚期那一天,你不见的是不是。”
我的心脏‘咯噔’一声,惊奇于孟卫东的推理能力。
“你知道这些对你没什么好处。”
孟卫东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继续对我脖颈轻吐着气息,“你这次回来,和之前还不一样。”
我不得不承认,孟卫东的观察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你到底是谁?”
他一个普通人类,真是就能看透这么多吗?
孟卫东反问我,“你到底是谁。”
他的冷静和平淡,太让我意外,以至于我愣神的片刻,被孟卫东吻住了唇瓣,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我意识到自己被他侵犯的时候,孟卫东拿着烟的手,已经将烟灭掉,双手控制着我的手臂。
“别做无用功,妖术对我没有用。”
在我就要对他动手抵抗的时候,孟卫东突然说道。
我怎么忘记了,他还是这样的特殊体质。
可是孟卫东不知道,我用的不是妖力,我用的,是兽力,我不是妖怪,我是腓腓,我是野兽。
咬牙用力,双手臂抬高,挣脱孟卫东的禁锢,我一个翻身,和孟卫东互换了体位,孟卫东躺到了沙发上,我成了上面那个人。
孟卫东惊奇于我的举动,也只是一瞬间的错愕之后,孟卫东快速翻身将我重新压制在沙发上,眼神冰冷,“别逼我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他刚才,只是亲吻我,各种缠绵的亲吻,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他的话,还有他的力量,让我心生畏惧。
刚才,我根本就没有看透他的举动。
抵抗?反驳?别开玩笑了,孟卫东能保证不做更过分的事情,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无止境的亲吻,孟卫东像是找到了心灵的慰藉,孜孜不倦的,时而凶狠时而温柔的时而残暴,而是又是那么的怜惜,久久不肯起身。
从这一天之后,我就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接吻恐惧症。
小五月,在孟卫东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们把他带出了孟家。
孟卫东的条件是,婶婶和孟叔叔想孙子的时候,要随时带着孩子回去。
意思就是,我们暂时,不能回妖宫了。
巷彦和巷满巷钊他们哥仨住着五月原来的豪宅里,我不想和巷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和妖皇住到了原来巷彦的家里。
反正,他不记得这里。
狐狸精‘白妖’在医院里观察保养了几天之后,回到了孟家。
我不知道孟卫东是怎么跟婶婶还有孟叔叔他们说的,不过,带了小五月离开之后,没有人打扰我们。
我,妖皇,带着小五月,像一家三口一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起来,该你冲奶粉了。”
我迷迷糊糊的,踢着躺在地上的妖皇,看着精神倍儿大的小五月。
他为什么和其他的婴儿不一样!
其他刚出生的婴儿,头一个月,除了吃,不就是睡吗?为什么他的精神,这么大!
这不科学!
妖皇从地上爬起来,很是无奈的摸着奶瓶,去厨房找温水。
吃了就拉,拉了肚子空了就哭,哭了就继续吃。
如此无限循环着,我有点崩溃,“三日,我想睡个觉。”
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被小五月这个小东西折磨的,都快疯了!
我是生过巷巷,但是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巷彦又当爹又当妈,一个人搞定的,我哪儿知道婴儿该怎么照料啊!
妖皇冲我哭,“妖,我也想睡觉。”
呜呜呜……
我们俩抱头痛哭,躺在摇床上的小五月也不知道能看见我们俩不能,我总觉得,他在偷笑。
我现在就盼着,白展什么时候能来,然后让五月有前世的记忆。
就算可以,也不能过早吧?
“他好像又拉屎了,味道飘过来了,你去,给他清理。”
我抱着妖皇的脑袋,对他哭着。妖皇也对我哭,“咱们把他送给孟卫东吧,不要了。”我们俩正商量着该拿小五月怎么办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我们俩谁都不想去开门,异口同声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