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到了啥?
婶婶说,孟卫东,没!有!意!见!
谁给他的勇气说这话?
“天儿冷,咱进去吧。”
我现在连称呼都不敢喊了,不喊‘妈’婶婶不愿意,喊了‘妈’,我不愿意!
“妖妖,你就是和孟卫东闹别扭了对不对?你跟妈说,孟卫东到底怎么了,妈给你教训他,你听话,你跟妈回家。”
呜呜,不是我不回,是那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家啊。
妖皇看不下去了,抱着五月,径直朝家里走去。
司机几多为难,他想张嘴替婶婶说话,可是他没有那个胆。
“你都不管我喊妈了,你看,以前你不喊‘妈’不说话的。”
呜呜,婶婶这记忆里的,是我,还是狐梦啊?
得,不就是一声‘妈’吗?能让婶婶不难过,就之前她收养我那么多年,我也能喊她一声‘妈’。
“妈您想多了,我没有和孟卫东闹别扭,也没有和孟卫东吵架,更没有和孟卫东感情出问题,我现在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巷巷眨巴眨巴眼睛,也挺心疼婶婶抹眼泪的,一手拉着我,也是为难。
巷巷知道,我不情愿,要不然的话,巷巷早就替孟卫东说话了。
之前他又不是没有干过那事儿。
我喊了‘妈’,婶婶这里才愿意跟我进屋。
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好不容易把婶婶哄走,说了明天带巷巷回家玩儿,婶婶才肯走。
送走了婶婶,我就给孟卫东打了电话。
第一次打过去,他竟然拒接!
我琢磨着,可能他在忙工作,等一下再打。
夜里十点钟的时候,我又打过去,他电话接了起来。
接通了电话,他也不出声儿,让我以为他手机坏掉了要。
“孟卫东?”
没有忙音了,不就是接通了吗?我要确定一下是不是他接的电话啊!
孟卫东低沉的‘嗯’了声,不知道是隔着电话线的问题,还是怎么回事,我竟然特么的鬼使神差的,觉得孟卫东的声音好听。
该死的!
好想死。
“接了电话不说话,是不是有毛病啊?”
孟卫东在那头‘哼’笑了声,看我戏的意味。
我没时间和他浪费唾沫星子,简单直接,“婶婶今天来找我了,非让我搬到孟家住,孟卫东,你别这样好吗?别让婶婶以为咱们是夫妻了。”
孟卫东也很是直接干脆,“那你搬到孟家不就好了?又不是没有住过。”
我,“……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孟卫东打开了车门,“开门,见面聊。”
我,“……”
往外看了眼,果然有一辆车停到了门口,车灯闪了下。
“我觉得电话里聊就挺好的,不用见面多此一举。”
我特么可没有忘记,我那该是的接吻恐惧症,对孟卫东可是屡试不爽的。
孟卫东站在家门口,“开门不开。”
我啪的一下子关了房间里的灯,透着月光看着门口那人。
“不开。”
威胁有用的话,我早就住到孟家了。
孟卫东没再说话,挂了我电话,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五分钟不到,就有人过来,送了一把钥匙给孟卫东。
我目瞪口呆。
我这脑子,怎么就忘记了,住到这里的时候换锁呢?
这该死的!
对,最开始的指纹解锁,也是用孟卫东的指纹的。
我可能,大概是脑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记了。
得,他进来就进来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我晚上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家里就我们一家四口,其他房间里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还可以第一时间跑过去,开着门,还能听到动静。
孟卫东大咧咧走近了我房间,我坐在椅子上等着和他谈判。
丫的不按套路出牌,没有走向我,到我床上倒下去,就闭上了眼睛。
我生气的过去踢了他一脚,“起开,这不是你的床。”
言情剧里面那些男主伸手一勾什么的,我吃过亏了,就不会给孟卫东机会。
我站在足够安全的距离,提醒着孟卫东。
“我头晕,不舒服,让我休息一会儿。”
孟卫东趴在我床上,低低暗哑道。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是无可奈何,生意不好做,他这估计是刚从酒摊儿上下来。
指不定又在应付谁。
他不舒服,也不能阻止我说事儿啊。
“孟卫东,你不用发表意见,听我说就好,我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你如果再这样的话,我可不介意鱼死网破,你知道的,我可不是普通的人类,我可不介意对你们家人做点什么。”
其实我也就是吹牛,吓唬孟卫东。
孟卫东没什么反应,我继续道,“你如果能不再让你家里人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这是我的最后底线了!”
孟卫东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孟卫东你同意了?”
我走过去问孟卫东,我这么一靠近,他身上扑鼻的酒气就霸道的闯到了我的鼻息间。
“你是喝了多少啊?”
还好他酒品不差,否则的话,还不得烦死人?
我是真见过那些耍酒疯的人,恨不得一脚踹死。
他这是,听我说话睡着了!
他是怎么把车开过来的呀?
我都烦死了!
让他就这么躺着,我又于心不忍,这么睡一晚上,保准醒来不舒服。
我很是不情愿的,把被子给他盖到了身上,又抱了一床被子出去,客厅沙发上将就去了。
让他睡,明儿起来我就把他睡过的东西都丢掉,换新的。
太可恶了!
明明喝多了,干嘛还过来我这里碍事儿啊?
让我都没地方睡觉,要睡沙发。
我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睡沙发吧?
真是让人牙痒的厉害。
满怀着怨念,因为沙发不舒服,我也不习惯,搞得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才模模糊糊的睡着。
这明天上班,我肯定要顶着熊猫眼儿了。
一觉醒来,我伸了个懒腰,沙发睡的我腰疼。
嗯?
为什么没有障碍物?在沙发上睡觉,是不能展开手脚的。
唇瓣上一暖,我这里还没有睁开眼睛,孟卫东恶略的低沉声线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你睡觉可真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