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孟卫东拖到商场的时候,站在毛线堆里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要干嘛。
“选一个适合我的颜色。”
孟卫东自己选择了一种毛线,让我给他选颜色。
我老大不情愿的,闹着别扭给他拿了红色。
我敢织,就看他敢戴不敢。
孟卫东靠近我,贴着我耳根道,“信不信我在这里……”
得得得,我怕了他还不行?
个不要脸的。
我随手拿了暖色系的偏暗棕色,孟卫东自己拿了灰色。
“你拿那么多做什么?”
他拿回去,肯定是要我给织的啊!
孟卫东云淡风轻,“配不同的衣服。”
你妹啊!
“你要不要一种颜色来一条啊?”
孟卫东看着我,犹豫之后,“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不过我看你织的那么艰难,两条就够了。”
我牙痒。
人家导购掩口笑了下,道,“你们俩感情真好。”
好?
呵呵。
孟卫东结了帐,我们回去之后,丫在车上就说了,“巷彦婚礼的时候,我要戴你织的围巾。”
我瞪大了眼睛,“谁参加婚礼戴围巾啊?”
现在街上找个戴围巾的男人都很少,他还给人家戴到婚礼上?
我还要脸不要了?
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能不知道?
“你不给我也行,今天晚上我不走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围巾,我什么时候走。”
我,“……”
行行行,我回去就给他织好了吧?
下了车,狠狠拍上车门,我就闷着头回了家,手里不情愿的拎着新买的毛线。
我进来了好半天,门口都没有动静,妖皇去锁了门,回来之后就看到我拿了新的毛衣针在织新围巾。
孟卫东离开了,他向来这样没有礼貌。
来时不打招呼,走的时候,也无声无息。
我生着闷气,埋头使劲儿!
织妖皇那条围巾的时候,乔小让交代我了,手一定要松,否则不好看。
这一条,我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紧紧紧,恨不得能勒死孟卫东那种紧。
“行情这么好啊?都有人开始预订了。”
妖皇嘴巴里啃着苹果,阴阳怪气道,气得我一个深呼吸,捞过手边儿的靠枕就给他丢了过去。
围巾织到一半,巷巷跟我说了晚安,五月也学着巷巷,扭到我跟前跟我说了晚安。
各自回房,我洗漱过后,坐在床上都在织围巾。
我赶紧给那死男人织好,就不管了!
人的潜力果然都是开发出来的,熬夜织好了一条灰色围巾。我第二天化了浓妆掩盖黑眼圈儿,上班前让妖皇去给孟卫东送围巾。
结果到了中午下班的点儿,孟卫东找来了。
火叔瞧见他,没吭声,不过停下了要去吃饭的脚步,假装还有事儿要忙,没离开。
“老火,走啦!”
有老伙伴喊火叔,火叔回个人家一句‘待会去’,那老伙伴看了眼孟卫东,无奈了走人。
我不敢在二楼各位老前辈的眼皮子底下和孟卫东说废话,可我更不敢和孟卫东出去啊!
孟卫东没为难我,见我吓死了要,只看我脸,“你昨天熬夜了?”
那还用问?
我不想让老前辈们看笑话的,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带着情绪‘昂’了声。
他没戴围巾,不过我知道妖皇肯定已经给他送过去了。
孟卫东盯着我的黑眼圈儿看,我自己知道今天化了浓妆很奇怪,很是不自在。
孟卫东却勾手猛不防的吻了我唇瓣下,“以后别熬夜。”
我的脸在浓妆下都掩盖不住的红。
“要死啊!”
我忍不住就冲着孟卫东喊了出来,有老前辈轻笑了出来,搞得我更没脸了。
孟卫东很是人模狗样的,对那轻笑的老前辈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知道打扰你丫倒是别过来啊!
那老前辈轻笑着对孟卫东道,“打扰什么啊!都是过来人,就是很难见到这丫头跟谁急眼。”
我,“……叔,不带你这样的。”
火叔脸色铁青的看了眼孟卫东,使性子一样的丢下了手里的尺子,扭身走人,去餐厅吃饭。
那笑着和孟卫东说话的老前辈看见之后,无奈的冲我耸肩,跟着火叔去了餐厅。
孟卫东很是镇定的,站在我身旁,“一起出去吃饭?”
我想掐死他,看看屋里没人了,我低声对他嚷,“您老人家有事打个电话过来就可以了,干嘛还亲自来一趟呢?”
孟卫东一本正经脸,“送围巾的人说你今天化了很可怕的妆容,我想亲眼看看。”
送围巾的……
妖皇你大爷!
就你嘴快。
“现在看过了吧,你可以走了。”
我推着孟卫东,往外撵人。
孟卫东倒是没为难我,顺着我的力道走到了楼梯口。
我松口气的间隙,孟卫东猛地回头,对着大喘着气的我蜻蜓点水一吻。
我,“……”
他还是对着我的唇瓣。
“看来你的接吻恐惧症真的快好了,再接再厉。”
言罢,丫的不等我发火儿,下了楼梯。
楼下还有姑娘挽留他,“您要走吗?我们这里的午饭超级好吃的!老板没跟您说?”
这都是亲员工啊!
何必呢?
孟卫东说‘不了,还有事’,便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这里都要气炸了,手机有消息进来。
看到来消息的人,我简直不想看。
孟卫东这人是要干嘛?哪儿哪儿都有他呢?
——没办法,看到你就想亲亲你。
消息我到底还是打开看了,当我看到孟卫东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在变化着。
我不承认这种变化,我拒绝。
可是,不可否认,我并没有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孟卫东。
心烦意乱的,关了手机,我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丢人丢大了,火叔刚才一定看到孟卫东吻我了。
我就是觉得,唉……走一步是一步吧,我就当被宠物狗给啃了。
结果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火叔没有跟我说任何话,也没有一点反常。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周三的时候,孟卫东晚上给我打了电话。
“出来。”
“干嘛?”
孟卫东不讲理的无情绪道,“你主动出来和我进去把你拉出来,结果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