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去打胎,怕阿东知道了不高兴,我还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片场人多嘴杂的,这会儿不是狐梦的拍戏时间,她坐在小凳子上弯着腰在看地上的蚂蚁,预报天气说今天没有雨,可地上的蚂蚁着急的在搬家,似乎是要下雨。
耳边突然传来不高不低的一段话,狐梦总觉得这个声音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可是又不是特别熟悉,就没当回事。
偏生了她架不住人家有心,发现狐梦没有在意,装作和亲妹妹在聊天儿的女人惊叫了一声,跳到了狐梦的眼前。
“我不知道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狐梦抬眼看人,哦,见过,孟卫东办公室里见过,那个高秘,看她很不友善的高秘。
高秘旁边儿站着那位,狐梦都懒得看她们这么拙劣的表演。
低头继续看蚂蚁,压根没拿‘不小心’凑到她眼前的姐妹俩当回事。
高秘旁边儿的,是狐梦陪着婶婶来拍第一部戏的时候就见过的,那位‘不小心’受伤的女演员儿,也就是她背地里对人说,她亲姐姐在孟卫东公司里做高秘,要当总裁夫人的。
现在那位曾经‘不小心’受伤被担架抬出去的女演员儿伤好了,在这部戏里,演狐梦的闺蜜,好朋友之一,叫木思柔。
如此看来,就容易辨别多了。
“我,我不知道你和我妹妹在一起拍戏,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来了。”
身为孟卫东高秘的女人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的对狐梦突然态度做小,卑谦的很,惹得她身旁一直看狐梦不顺眼的木思柔很是不悦。
“姐你干嘛?对她这么……”
‘卑躬屈膝’,木思柔很想把这四个字送给亲姐姐,平时她没有见过她高傲的姐姐对谁这个态度。
狐梦始终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和眼前的俩人相比,她对蚂蚁更感兴趣。
“小妹,别说了,她就是阿东的太太。”
孟卫东那高秘佯装生气,拍了木思柔一下,惹得木思柔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
俩姐妹打着哑谜,木思柔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当即木思柔对狐梦板着脸扬言道,“喂,什么梦,我告诉你,我姐姐已经怀孕了,孟卫东的,你识趣的,赶紧给我姐腾位子!”
狐梦抬眼看了孟卫东高秘一眼,“你谁啊。”
木思柔生气,上前一步就要和狐梦理论,被孟卫东那高秘拉住了。
温温柔柔一笑,孟卫东高秘对狐梦轻声道,“我是阿东,哦,不,我是孟卫东公司里的员工,他的贴身秘书,我们其实见过的。”
“我问你是谁。”
狐梦呆子似的重复着刚才的问题,那女人心里其实在隐隐愤怒,可是为了博得好感,她强颜欢笑着,脸上微红对狐梦低低道,“我和阿东是真心相爱的,我叫江攸宁。”说着,她拉住了一旁木思柔的手,“你别误会,我和柔柔是亲姐妹,双胞胎,只是她跟我妈妈姓,我跟我爸爸。”
“你们俩一点都不像。”
狐梦低头继续看蚂蚁,冷冷淡淡说着。
“你说什么呢你!”
木思柔是个没有耐心的,被江攸宁拉住。
江攸宁给木思柔使了个眼色,木思柔很是不甘心的不再说话,就见江攸宁蹲到了地上,对狐梦低低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和我妹妹在一起拍戏,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说刚才那些话的,不,我甚至都不会来这里看她的。”
“姐姐你说什么呢!”
木思柔着急跳脚,好不容易她崇拜的姐姐来看她一次,她怎么允许因为一个外人的存在而不让姐姐来看她。
江攸宁对木思柔摇头,木思柔重重冷哼了声,咬牙切齿逼近了狐梦,“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听到了吗?赶快给我姐让位置,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了。”
狐梦神情一滞,扭头看着蹲在她旁边儿的江攸宁,“你怀着身孕,这么蹲着不难受吗?”
狐梦的话题,总是让江攸宁意外,尴尬一笑,她回答狐梦的话,“哦,月份还不大,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可她人却站了起来。
狐梦实在是懒得和她们俩说话,该干嘛还干嘛,这时候,失了耐心的江攸宁蹲下不是,站着也不是,看了眼木思柔。
木思柔一个黑脸,揪着狐梦的衣服就把人给拉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姐怀孕不适合蹲在,你还那么跟她说话?”
狐梦看眼江攸宁的肚子,没什么反应。
江攸宁脸上发烫,对狐梦微微笑着,“我没有用孩子威胁阿东什么,毕竟我们是相爱的,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和阿东离婚的话,我什么都不要,名分我不要,钱我也不缺,我只要阿东在我和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你让他到我身边就好。”
“我支配不了他的意愿。”
对狐梦的反应,江攸宁很不理解,她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哭天喊地,最起码的愤怒为什么都没有?
“我也没有说过要和他离婚。”
狐梦说完,扭头走人。
拍了这一段,就开始他和男一号的戏份了。
前戏是男一号知道自己被女主戏耍,要找她算账,结果发现女主是个很能打的,于是俩人在屋里大打出手,闹出了不少尴尬的场面。
这戏拍到后面女主会发现,其实她自己之前和男一号对打,纯粹就是找死,男主一直在让着她。
江攸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很是愤怒。
“姐,怎么办?”
木思柔个没脑的问着她崇拜的姐姐。
……
狐梦那里被人挑衅的时候,我和最近神经质和我闹别扭的妖皇一起在逛超市。
从超市购物回来回到幸福港湾,我没有注意到附近停了一辆外地牌照的皮卡。
下了车,我去后备箱拿买回来的东西,妖皇打开了后车门,去抱小五月。
小五月高高兴兴喊着‘爸爸’,伸着手要抱抱,迫不及待的想出来。
皮卡那边儿,有个人下来,朝着我们走来。
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子熟悉感在靠近,当我转头看到来人之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