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白展斩钉截铁的，跟我说了答案。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哥，我知道了，那就是孟卫东。”
温其不漏声色的勾了下嘴角，轻声道，“妖宝真聪明。”
嗯？
竟然有一些让人怀念的羞涩感。
温其嘴这么甜的吗？
“我是不是就是被你的甜言蜜语给骗到手的啊？”
我佯装生气，问着温其。
温其苦笑，让我起来，自己坐到了飞行车上。
一趟讨伐吸血鬼的路程，来来回回三个多月。
每面对一个吸血鬼的时候，我就紧张的，害怕碰到孟卫东的妈妈，可到头来，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期待。
我想问她，见过孟卫东没有。
白展和温其一口咬定了，那个人不是孟卫东，还跟我说，老祖宗是不会带不是腓腓的生物上霍山的。
我对白展和温其的话表示怀疑，“你俩骗我吧就，魔王的哥哥就是一个不属于霍山的。”
白展说，“所以霍山没有人知道魔王哥哥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不被人所知的。”
意思就是，老祖宗离开霍山，和那些她杀害的人在一起过。
我忘不掉老祖宗那里和那人对视的一幕。
“你们是不是怕我搞砸了，故意不告诉我那就是孟卫东？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我当不认识他。”
白展几多无奈，“你觉得就你现在这样，如果真的是孟卫东的话，我们有必要隐瞒你吗？”
似乎白展说的也有道理，我便不再缠着白展和温其问这个问题。
有天傍晚，温其问我，“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吸血鬼吗？”
我没有点头，对温其有些歉意，“抱歉，我忘记了喜欢你的感觉，不过孟卫东这人，对我还算不错。”
温其只是伸手揉揉我脑袋，便没再说什么。
我总觉得，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天大的秘密，不告诉我，不让我知道。
连白展，在吸血鬼这里的三个月里，我都能看到他总失神的想些什么。
吸血鬼的故乡，被腓腓血洗一空，从来不伤人的腓腓杀起人来，更加残暴。
而带领着他们来到这里的人，是我。
我的内心，已经麻木。
白展说，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现在牺牲一部分，好过将来牺牲所有。
山羊过山的故事，我听过。
两个山崖之间，必须从这边跳到那边，可是距离太远，没有支撑点，根本就谁都过不去。
后来，羊的首领想到了一个办法，年迈的山羊先起跳，小羊紧跟上，然后小羊踩着先一步起跳的山羊的背落脚，蹦到对面。
年迈的山羊会掉下去，小羊会跳到对岸获得希望。
两只羊，过一只，这样能过去一半，好过全军覆没。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很残忍，可是不这么做，会全死光。
这，就是现实。
从吸血鬼的故乡回来，我依然没有回我自己的住处，去老祖宗那里复命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白展这里。
我需要缓一缓，我需要消化一下自己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去复命的时候，我没有见到和孟卫东一样的男人，我也打听了，他还在老祖宗身边儿。
这说明，那人没有死。
白展和温其都说，老祖宗的兽力已经高深莫测，998个高人的性命，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虽然还差两个，可是，想弄死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我们只能这样。
我从来都不够聪明，小时候在霍山任性，是有白展和温其，我才敢为所欲为，横行霸道。
可我的为所欲为和横行霸道，和现在我做出来的事情，简直不能比。
我现在做的真的害性命的事情。
七界之中，已经消灭了三界，剩下四个，人？妖？鬼？还有什么？
传说中的‘天神’，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我突然好想孟卫东。
想着想着，我就脑袋发沉的，进入了梦乡。
我做梦的时间里，白展和温其，悄悄去见了一个人。
那是霍山无人踏步的地方，见到那人之后，温其就吃味的苦笑不已。
“妖宝为了你，不愿意恢复记忆，我真的好难过啊。”
三个月前和老祖宗一起出现的男人浅浅一笑，“算你有自知之明，没有强迫她记起你。继续保持下去，永远别让你恢复关于你的记忆。”
温其无奈摇头，白展倒是替温其说话了。
“如果不是温其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你是不会有机会的。”
孟卫东对温其‘呵呵’两声，不说旁的。
他敬重这样的对手，可他不愿意放手。
巷彦那里的时候，他就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怎么样？找到合适的机会了没有？她每月哪一天最虚弱？”
他们冒险碰面，是为了商讨如何来对付老祖宗，孟卫东，是打到老祖宗身边儿的一颗钉子。
这个计划，进行了好久。
“没有，那老东西年纪一大把了，还动不动发情，要睡我，我没同意，她就不高兴了，把我轰出来了。”
孟卫东这话，惹来白展的不悦，“你还在乎这个？”
孟卫东瞪白展一眼，“你不介意你上啊！我嫌。”
白展一个深呼吸，“老祖宗要是看上我，我立马就去了。”
能近距离的靠近敌人，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可惜，孟卫东不干。
孟卫东懒得搭理白展，眼神儿玩味的，看了眼温其。
“对了，我听到一个八卦。”
温其心下‘咯噔’一声，刚才孟卫东看他那一眼，太意味深长了。
孟卫东饶有兴致的，故意欲言又止，过了好半晌，张嘴说道，“温其，听说，霍山老祖宗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愿意是因为你啊。”
温其脸上依然挂着笑，可眼底的笑意，就少之又少了。
“哪里的话。”
孟卫东接嘴快的很，“霍山的话。”
温其无奈，轻笑出声，看向远方。
那，还是我没有出生时候的事情了，温其比我要大好多好多。
“我算是知道那老东西为什么不待见白妖了。”
孟卫东不见外的往自己嘴巴里丢了个坚果，无债一身轻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