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在干嘛?”
我一脚抬起,踩到了椅子上,揪住后躲要远离我的妖皇。
权三日咽了口并不存在的唾沫,脸色煞白。
“没,没干嘛啊!”
他还故作镇定,可他偏偏做的太不自然,让人看了很难受。
“说,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一旁柳妖护扶额,上前一步,替他们家妖皇大人解围,“白妖娘,妖皇只是听说了你抓犯人时候的壮举,有点小震撼,还没有缓过神来。”
柳妖护是指,我脚踩蛇妖王的事儿。
‘是这么简单吗?’
我盯着妖皇的眼神儿里,就是这个意思。
妖皇豁出去了,挺着脖子,对我吼了起来,反正依然是不敢看我眼睛就对了。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啊!哪个女人像你这么彪悍?”
我眨巴眨巴眼,反问妖皇,“我哪里彪悍了?你别黑我。”
妖皇欲言又止,权衡利弊了一下,这里虽然是他的地盘儿,可骨子里,我也是被妖皇给惯坏了的,在人界的时候,我就跟他无所顾忌的,说出手打人就出手打人,他在心腹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但是也仅限于在我跟前而已,柳妖护他们早就习惯了。
否则刚才柳妖护也不能够出来替他们家妖皇解释啊!
总觉得妖皇在担忧他的某地方,我意味深长的,很不见外的,盯着那地儿看了会儿,勾住了妖皇的肩膀,哄着,“放心,我轻易不会动那地方的,不看你面子,也看五月面子。”
“对了,五月呢?又出去了?”
一如既往的不见五月的影子。
这亏得五月和妖皇是这关系,搁旁人,谁能在妖皇的地盘儿这么随意?
妖皇闷闷的‘嗯’了声,我继而问妖皇,“那妖渣呢?还有蛇女呢?”
妖皇万般嫌弃的躲开我老远,“你这女人就不能消停会儿?我都不管的事儿,你操心那么大干嘛?有的办法处理他们。”
我就奇了怪了,“嘿,你这什么态度?”
柳妖护再次站了出来,对我笑道,“白妖娘,您有所不知,我们妖宫里有专业审问罪犯的团队,他们有他们的手段,我们不便干涉。”
额,难不成,这就是妖宫有妖皇没有妖皇都一样太平的屏障?就好比在蛇妖王那里,我看不到的隐卫们。
“那妖渣那么可恶,一定不能轻松放过他。”
柳妖护对我眯眼笑着说了‘白妖娘放心’,不漏痕迹的退后。
妖皇一个人在低声嘀咕着什么,又在碎碎念。
“有本事你说出来啊。”
我没有和妖皇吵架的意思,就是每次他都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不让人听见,很难受的!
妖皇登时离我老远,其实本来他离我就够远了,“你管我说什么,我就不告诉你!”
得,“爱说不说。”
说完了这个,我就问柳妖护,“那蛇妖王这个位置……”
柳妖护朝着妖皇看了过去,这种事情,还是得堂堂大妖皇定夺啊!
我瞪了妖皇一眼,不想和他说话。
我扭头就要走人,妖皇不乐意了,嚷嚷着,“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烦人?话说了一半,我都等着你问了,你怎么不问?”
我依着他还不成?
“那亲爱的妖皇大人,您打算让谁来坐‘蛇妖王’这个位置啊?”
好好的一个王位,被妖渣给弄得乌烟瘴气。
妖皇故作深沉的犹豫了会,“蛇妖王那弟弟,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先前单恋过蛇女,还有待观察,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以让他带着蛇族壮大。”
那个我们去蛇妖王家里的时候,路上遇到的半人?
“哦。”
我冷冷清清给了妖皇回应,准备走人,我背后的妖皇瞪大了眼睛。
“没啦?”
我扭头看向妖皇,“还应该有什么吗?”
妖皇气死了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柳妖护果然能坐上首席妖护这位置,不是容易的,再再次出来替他们家不善于表达的妖皇说话。
“妖皇是想听白妖娘的意见。”
妹啊!
他都说的那么有理了,还听我什么意见啊?
“这是你们妖界的事情,我还是不瞎掺和的合适,我又不了解你们这里的情况。”
柳妖护沉默片刻,对妖皇低声道,“白妖娘说的在理。”
嗯嗯,对,在理,在理的很。
妖皇这才心里舒服了些,见鬼的,依然嘴上在嘀咕着什么。
嘀咕嘀咕他的,我该干嘛干嘛去。
“补觉去了!”
昨天夜里没有休息好,模模糊糊的记得,我似乎,昨天夜里又梦到喊我‘妖宝’的那位了,我破天荒的,还梦到了白展。
莫不是,他们要来找我了?
如果在人界的话,我可以问问孟卫东。
奇了怪了,妖皇怎么说也是堂堂妖界第一人,可孟卫东为什么比他知道的还多,比他还厉害的样子?
吸血鬼之子,他只是普通的吸血鬼之子吗?
我特么又不能冷静了。
回到暂时居住的地方,我把自己砸到床上,眼皮子打架的,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出来的时候,发现花容在我屋外坐着捧着一个食盒,似乎是怕里面的食物冷掉,她在抱着护着。
“花容?”
我喊了她,她才转身,看向我。
对我柔柔的一笑,花容面色红润,比先前好太多了,“最近我的听觉和嗅觉都不太好了,都没听到你走近。”
“怎么回事?有没有给药师瞧瞧?”
说着话,我捞了个凳子和花容坐到了一起。花容低头浅笑,“这是孕期正常的反应。”
哦,原来如此,幸福的小烦恼。
“那你做什么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花容点了点头,将食盒送到了我面前。
我条件反射的舔了下嘴巴,馋虫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花容打开了盖子,扑鼻的香气将我包围,幸福来的太突然,我都不想离开这里了。
“听说你把蛇妖王和蛇女抓了,谢谢你。”
花容一番话说完,眼眶不自觉的有些发红,我故作轻松的,没看花容的眼睛,不想让她回忆起那段不堪,“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妖皇该谢我替他铲除一颗毒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