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辞对辛漫漫说了声‘抱歉’,观察着她的微表情。
不像是因为得不到而故意说成了‘死了’,展辞继续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辛漫漫的脑子里,是那个不苟言笑,身材有够壮的男人。他皮肤黝黑,大家都喜欢叫他‘黑雷’,可是他把自己的心脏给了娄敬懿,让娄敬懿活了下来,他替娄敬懿死掉了。
娄敬懿现在,应该是和那位门当户对的男人玩儿着猫捉老鼠你追我跑的游戏。
思绪被强制性拉回,辛漫漫回答了展辞的问题,“以前的同事。”
至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辛漫漫知道,雷新旅一定不可能只是一个影楼里的员工,他肯定还有其他的身份,因为娄敬懿才来的影楼。
辛漫漫不太愿意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说这么多。
愿意发展看看是一回事,隐私,她不想跟他的,是另外一回事。
好在展辞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刚巧服务生过来上菜,第一道便是辛漫漫的麻辣爆肚。
好小的一个造型奇特的小桶子里头,放着一把串儿爆肚,服务生说,这个最容易熟,其余的也正在做,很快就好。
辛漫漫眼巴巴的看着,拿起了一串,“我就不客气了。”
平时为了皮肤问题,她都不怎么敢吃辣,不过今天看到了,就突然好想吃。
展辞的眼睛又在辛漫漫的胸上瞟了一眼,示意辛漫漫随意。
他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看着那么大,替辛漫漫觉得累。
他很想问一句,沉不沉,可头一次见,不好问出口,他就忍了。
这绝对是纯天然的,还有辛漫漫这张娃娃脸,展辞小腹一紧,不由苦笑。
不应该啊!
他不是缺女人的主儿,可看到辛漫漫这张脸,还有她这傲人的胸部,想着她躺在自己身下,又或者是他纵容着,允许她在上头,那做的时候……
展辞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回去了。
看样子,今天晚上,他又该破费了。
对于在女人身上花钱这种事情,展辞虽然不是一掷千金那种,不像C城那些个金字塔顶尖儿的阔少们一次百万甚至千万,可他也不小气,给的数,能让那些女人们笑开花。
展辞没有固定的女人,这也算是他的聪明之处吧。
有家室之前,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他脑海里的东西,心里的小九九,一点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的笑,只会让旁观的人以为是在宠着女朋友。
辛漫漫一串儿麻辣爆肚进嘴巴,那叫一个痛快。
那麻的劲儿,那穿透心脏的辣,让人想掉眼泪。
舌头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辛漫漫辛苦的忍着,品味着嘴巴里的味道。
展辞看她的眼睛都有些红了,瞧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问,“很辣吗?”
辛漫漫指了小桶子下,“你可以尝尝。”
展辞犹豫了下,拿了个最少的。
他还是很谨慎的,咬下了一小口。
两秒钟之后,展辞闭上眼睛,爆肚放到了一旁,喝了红枣水。
辛漫漫不由自主的笑着,又拿了一串。
越辣越麻越想吃,控制不住。
“你还真能吃辣。”
展辞的鼻子都红透了。
服务生这个时候来上其他的菜,连带着主食羊肉泡馍也端了上来。
嚯,那比人脸要大许多的碗,看着就吓人。
服务生说‘齐了’,退出了隔间儿。
桌子上有小碗儿和汤勺,都在迷你小架子上放着,特别精致,连带着架子都很养眼。
展辞还没有动羊肉泡馍,从小架子上取出一个小碗儿和汤勺,将大碗儿里的主食盛出来一小碗儿,放到了辛漫漫面前。
这意思,很明显了。
辛漫漫对展辞说了声‘谢谢’,展辞一笑,拿了筷子,开始吃他的。
辛漫漫夹了个灌汤小笼包咬了口,被麻的没有知觉的舌头一烫。
吐出来又不大好,她也舍不得,辛漫漫就半张着嘴,散着嘴巴里的热气,边自己吹着热气。
展辞看到这一幕,那种冲动的感觉,就更严重了。
辛漫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顾着吃。
虽然她也注意到了,展辞看了她胸好几眼。
不过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至少,展辞看她胸的时候,大大方方的欣赏,没有让她感到猥琐,她不觉得恶心。
一顿饭吃的还算痛快。
主要是,那麻辣爆肚吃的真叫一个过瘾,辛漫漫决定了,往后还要再来这里。
分开的时候,辛漫漫和展辞互换了联系方式,展辞还把辛漫漫送回了员工宿舍。
最近这几年,辛漫漫平时就住在员工宿舍,只有休息的时候,才回家。
她家里离工作的地方有点远,辛漫漫是独生女,不过家里父母都还有工作,也就不那么孤单。
辛漫漫的父母都是医生,母亲再有两年退休,父亲的话,现在退休年龄延迟了不是,还要几年。
他们工作其实挺忙的,也没时间多管辛漫漫。
不过辛漫漫打小就让他们省心,就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让人着急。
前几年辛妈知道辛漫漫有个喜欢的同事,可一直没什么消息,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人已经不在了。
辛妈跟辛漫漫聊了一回,辛漫漫这才答应了相亲。
父母总有老的一天,辛妈说了,家里总要有个男人顶着。
就算是为了父母,辛漫漫也会把自己嫁出去的。
好不好无所谓,只要对她父母有责任心就行。
今天看展辞的样子,辛漫漫觉得还算靠谱。
毕竟,阿姨给介绍的,这已经是加分项。
想必阿姨也是知根知底才会介绍给她的,阿姨当初是她妈妈的一个患者,后来时间久了,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阿姨不会坑她的。
回到宿舍之后,辛漫漫就脱下了高跟鞋。
平时她基本上都不穿带跟的鞋子,都是运动鞋平底鞋,猛地一穿,脚还挺累。
脱鞋子的时候,辛漫漫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白衣红发给她穿鞋子的那个男人。
他脸上的红印子,现在,不知道好些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