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吼了我,随手抓过一包卫生巾,红着脸去结账。
留下刚才跟着他对他喋喋不休的导购捂嘴偷笑。
要不是导购,妖皇也不能这样。
他往这排一走,刚准备给我多拿几种,让我自己选的时候,导购过来了。
说什么有的女孩儿身娇体贵的,过敏体质什么的,用惯了什么牌子,最好还给拿什么牌子。
妖皇说他不知道。
导购就继续了,问是用纯棉的还是其他的,妖皇还是不知道。
导购就跟开了话匣子似的,再也说不完了,感觉好像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拉着妖皇几乎给了上了一堂透彻的生理课。
妖皇拿着卫生巾去结账的同时,狐祯祯挽着巷彦的手臂,和一门心思都想掐死我的妖皇擦肩而过。
狐祯祯脸色发冷,低头看着地面。
她刚才感觉到了,妖皇对着电话吼的时候,巷彦发自最真实的感受,身体僵了下,竖起耳朵听起了妖皇的电话。
妖皇回来之后,麻烦一个上卫生间的小姑娘帮我送了卫生巾。
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我搂着妖皇安慰了一番,好声好气哄了一通。
瞧我都懂事!
妖皇死不待见的打开我的手,万分嫌弃,“上了厕所出来你洗手了没?”
“洗了洗了洗了,当然洗了,洗了好几遍呢!不信你闻闻,我还用了香香的洗手液呢。”
妖皇扭头往练歌房走,一脸不爽。
到了练歌房,娄敬懿在和娄小四玩儿猜拳,我扑过去掐着娄敬懿的脖子发泄。
“让你见死不救!”
娄敬懿伸手扑腾着,冲我师父喊救命。
我师父没看见一样,一边儿鼓捣手机去了。
平安夜,刚才他看到了妖皇和娄敬懿他们的平安果,想到了狐梦不知道有没有平安果。
师父说有事要走,娄敬懿拉着不让,“你走了,我们就又少了一个人,不热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娄敬懿特别怕孤独。
要么就是把自己关起来,要么就是一群人在一起热闹,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师父听了娄敬懿的话,没走,拿着手机在有个群里发了条消息。
没一会儿工夫,我和娄敬懿正在合唱‘三千英尺’,娄敬懿唱到了‘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练歌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呼呼啦啦进来好几个人。
额,我都……没见过!
“呀!你们怎么来啦?”
我,“……”
都是娄敬懿圈儿里的人,也就是说,都是C城的阔少败家子纨绔子弟咯?
我肝儿疼,想尿遁。
“妖精你干嘛?看到这些帅哥腿软了吗?”
娄敬懿仗着都是她认识的人,对我不客气的很。
我笑,想去拿包。
娄敬懿一把把我包给抢过去,藏到了背后。
我师父起身,准备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拍了一个人的肩膀,看了我一眼,“我徒弟,照顾点。”
说完这话,师父了闪人了。
不仗义!
虽然我能想到,我师父干嘛去了。
“小宝你消停点。”
被我师父拜托那人,斯斯文文的朝着娄敬懿走了过去,把他藏到背后的,我的包放到了点歌台。
特么的点歌台,众目睽睽之下。
我哭。
“没事,别紧张,我们都是好人。”
一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男孩儿不客气的坐到了我身边儿,瞅着盯着他看的五月。
“这小孩儿真可爱,谁家的啊?”
我指着妖皇,妖皇指着我。
五月兴奋的拍着桌子,往妖皇身边儿贴。
放眼看去,都特么是美男,养眼的不要不要的。
我终于有点知道,带着妖皇去裘欢造型馆的时候,为什么那里的员工很习以为常似的。
我妖皇可是顶尖儿的美男啊!毫不夸张的说,我就没有见过比妖皇还好看的男人。
当然,各有千秋,美有很多种,各有味道。
就好比那个块头大的,喜欢肌肉男的,肯定会觉得他才最符合审美。
“娄啸龙,你在干什么?那可是个有妇之夫,你别再犯浑。”
娄敬懿拿着话筒,对坐到我身边儿在逗弄五月的男孩儿道。
男孩儿当即脸红,“姐你能不能别再笑话我啦?”
我好想哭,这一个个的,貌似都不是我乐意接触的主儿。
进来的这些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被我师父喊来陪娄敬懿的。
他们倒也都随和,一点贵公子的气焰都没有,和妖皇、乔小让都能说到一起。
就我身边儿这个,也蛮不错的呀!
时不时的和我说点什么,怕我无聊。
“娄敬懿为什么刚才那么说你?”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人在唱歌,我说什么别人也听不到。
我身边儿男孩儿一乐,脸色有点尴尬,“我偷偷跟你说,你可别笑话我。”
我点头,老认真了。
娄啸龙靠过来,抬手搁到我耳旁,“前阵子喜欢上我哥的女人了。”
说起这个,被娄敬懿喊做娄啸龙的男孩儿眼中一摸哀伤。
他也姓娄,娄敬懿和娄小四是姐弟。
那……
“你说的不会是狐梦吧?”
“你认识她?”
我的疑问刚出口,娄啸龙的眼睛都亮了。
被我师父拜托了要照顾我的那位看了娄啸龙一眼,娄啸龙不好意思的对我挠头一笑,意识到自己激动了,“你,你认识她啊?”
还真不幸被我猜中了。
“算认识吧。”
娄啸龙管我打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是好?
察觉到我的为难,娄啸龙笑笑,“我就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告诉我。然后我也告诉自己了,只要她和我哥在一起开心,我就不再打扰他们俩。”
这男孩儿,还真是随和的很。
五月偶尔来我身边儿,他还抱着五月逗逗他。
小家伙也喜欢他。
五月开心了,某妖皇可就不高兴了。
他心里指不定还在盘算着怎么给五月消毒呢。
练歌房里,我没有注意到,我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打了电话的人在幸福港湾门口,黑漆漆的,孤独等待着。
五月扒拉着我衣兜拉链,小耳朵贴到我衣兜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有电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