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开房,你起来。”
“真的?”
“真的。”
“不骗人?”
展辞红着眼睛,低声浅问着。
辛漫漫点头,“真的,你快起来。”
展辞作势,艰难的从沙发上起来,傻乎乎的,眯眼对辛漫漫笑着。
辛漫漫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不让展辞在这里过夜,一晚上都不允许。
有时候辛漫漫都在告诉自己,展辞都快四十了,也不容易,能做到这份上,真的很难得了,可是,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她,不行,温其还会回来,温其还在。
展辞坐在副驾驶位置,辛漫漫开车,一路到了展辞住了好久的旅馆。
老板和店员都熟悉展辞了,辛漫漫拜托了人,让帮忙把展辞送回去。
展辞下了车,没看到辛漫漫,不乐意,四处找人。
辛漫漫在前台开房,她自己的房。
万一展辞真有什么事儿,她可担不起责任,夜路不好走,她也没打算今天晚上回她的小屋。
“你在做什么?”
展辞迷蒙着眼,从后卡着辛漫漫的腰肢问着。
辛漫漫想推开展辞一些,“开房啊。”
展辞一乐,把下巴搁到了辛漫漫的肩头,“开什么房,现成的。”
他已经成了这里的长住客。
老板的眼里也带着笑,把辛漫漫要的钥匙给了她,闹不明白这俩人在做什么。
辛漫漫把钥匙装到了衣兜里,去扶有点醉醺醺的展辞,“好,现成的,你带路吧,我送你过去。”
展辞躲开要去搀扶他的店员,笑着拉辛漫漫往他的房间走去。
辛漫漫顺着展辞的意思,瞧着他摇摇晃晃的,走不成直线,放心胆大的,把人往回送。
能喝成这样的,什么事情都做不来,除非他是装的。
辛漫漫认识展辞这么久,他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孩子气的对她笑过,辛漫漫断定,展辞就是真的喝多了。
把他送回房间之后,哄着让他去睡觉就好了。
喝多的人可能会闹腾一点,不同的人耍酒疯的样式不同。辛漫漫见过那种喝多了喜欢跳舞的,不分场合,逗死个人,拦都拦不住。
辛漫漫想着这里,已经被展辞带到了他的房间。
钥匙摸了好半天,没能摸出来,辛漫漫帮着他,开了门。
打开了房间的灯,把展辞扶进去之后,辛漫漫就哄着,“睡觉了,很晚了。”
展辞听话的,乖宝宝一样,‘嗯’了声。
洗漱什么的,辛漫漫怕出幺蛾子,作罢,准备忽略这个环节,打算让展辞自己过去,直接睡觉。
辛漫漫站在屋门口,指着床,让展辞过去,“你先过去吧。”
展辞不依,浅笑着,拉辛漫漫的手,“一起。”
辛漫漫拿开展辞的手,“我还想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吧。”
展辞坚持,“我和你一起。”
辛漫漫无奈,只好和他一起,往床边走,“好,睡觉啦。”
展辞心里乐开了花儿,嘴角微勾,靠在辛漫漫的肩膀,别扭的往床边儿走。
到了床跟前,辛漫漫不客气的,一下子把展辞往床上推,岂料,展辞顺带着辛漫漫,给她拉到了床上,辛漫漫有点惆怅,挣扎着要起来。
展辞眼里闪着精光,灼灼发烫。
展辞再见到辛漫漫之后,规矩的很,不再动手动脚,今天借着酒气,展辞拉着辛漫漫,不让她起来。
“阿漫,睡觉了。”
展辞像个傻孩子似的,央求着辛漫漫。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辛漫漫的脸上,辛漫漫几多无奈,“你先睡吧。”
辛漫漫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展辞,因为她知道,他对她是无害的。
除了嘴上占便宜,现在的展辞,对她很尊重。
展辞像个被人欺骗的孩子似的,抱住了辛漫漫,不撒手,下巴搁到了她肩膀上,“你别走。”
辛漫漫脑仁儿疼,“不走。”
展辞安静了下来,渐渐的,气息平稳。
辛漫漫拿过被子,给展辞盖到身上,自己挪开,想从他怀里起来。
展辞突然一个翻身,将辛漫漫给压到了剩下,闭着眼睛,唇瓣,贴到了她的唇瓣上。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辛漫漫浑身一个激灵。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和人这么亲密接触过了。
展辞娴熟老练的,牵引着辛漫漫的唇舌,试图引导着她上钩。
辛漫漫一个不悦,推开展辞。
展辞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有些受伤。
辛漫漫跟展辞说了一声‘对不起’,跑出了房间。
展辞是清醒着的,等到辛漫漫跑出去之后,他就更加清醒了。
如此的付出,依然无法动摇她的心。
五年的空窗,他依然无法趁虚而入。
不过没关系,有进步,他今天吻到她了,习惯可以慢慢养成,从今天开始,他要让辛漫漫习惯他的亲吻。
没有逼迫辛漫漫,展辞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洗了个澡,去床上睡觉。
辛漫漫在自己开的房间里,睡了一晚。
次日辛漫漫起来,是被夏凉的手机给喊醒的。
接了夏凉的电话,辛漫漫瓮声瓮气的,鼻子好像不太通气儿,“什么事?”
夏凉仰头看了眼似乎今天会不错的天气,“说是这个月让提前集合,我没有看到你在群消息里回复,打电话问你一下,你说什么时候过去好?”
住在这里的,只有她和夏凉两个人,每次去杂志社集合,都是夏凉开着哈雷载她。
辛漫漫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这么突然?”
夏凉说,“我也不知道,昨天凌晨三点多,领导发布的通知。”
凌晨三点多……
够可以的,辛漫漫揉了揉脑袋,“你说什么时候,我都可以。”
吃人嘴短,服人所管,谁让是金主说话了呢?
夏凉说,“你在哪里,我直接过去接你就行,路上用点时间,咱们提前一天过去怎么样?免得出什么意外。”
辛漫漫想了下,“行,我现在回家,拿东西,然后给你电话。”
夏凉听着辛漫漫说话声音不大对,“你感冒啦?”
辛漫漫自己也不知道,脑袋沉沉的,“好像是吧,头有点疼。”
“这种天气,你竟然能感冒,太厉害了你。”夏凉说着话,跨上了自己的哈雷,问辛漫漫,“你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