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我岂不是有幸一睹夏姑娘的芳容。”
人群中讨论声传入耳朵灵的耳中,不经意间吐露出一句话来,“我就说嘛,那个消息是真的。”
人群中多数人听到了那两人的讨论声,纷纷在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亲眼目睹这传说中,京城第一舞女的舞技与美貌,否则也难对得起京城之行。
几个高高举起的红色木牌往芳戏楼走去,轿子缓缓下降一个度,队伍将大大的花轿子围住,避免有人从人群中冲出,惊扰了夏舞姑娘的,毕竟这赚钱的活宝,每个人都有些自己的小算盘。
随着红色正装男子将轿子抬入里面,人群中传来声声叹息,一个个满怀着希望却……连人影都未曾见到,叫他们如何不懊恼。
芳戏楼内……
几层楼内,随处可见喜庆的大红色,中央一个显目的大台子,往下望去,是围在底下的一张张小木桩凳子,很是别致。
“夏舞呀,今天把你叫过来,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让你帮我撑撑场面,不然我这生意,怕是要做不下去了。”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有些发福的脸上,偶可见几根细微的皱纹,却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
老妈妈微低下来头,有些羞愧的与夏舞在芳戏楼漫步。
夏舞倒是一副轻松,满不在意的模样,手指轻轻勾起一抹头发,轻笑一声,举手投足间,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女,美得不真实。“你我本就是老朋友了,不必这么客气,今日我来帮你带活带活生意,权当姐姐曾经的恩情了。”
她夏舞从来都是有恩必报之人,曾经这位姐姐帮她不止一次两次,今日帮这位姐姐,不过是举手之劳。在她的心里,姐姐曾经的雪中送炭之情,是怎么也还不起的。
老妈妈被夏舞的说的,脸色不自觉红了起来,有些羞愧,她当然知道夏舞指的是那件事。“其实,那日姐姐也只是帮了你一个小忙,又怎能劳烦妹妹如此牵挂。”
夏舞沉默了些许时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老姐姐,说道。“姐姐,你的恩情我永远忘不了,今后姐姐可别这样说话了,妹妹听着心里难受。”
她是真的难受了,夏舞将老姐姐当恩人一般对待,可是此时的她,却让老姐姐变得和她生分了许多。
“姐姐,我先去换套舞衣,等人都坐满了。我也便出来了。”夏舞说这话,实则也是因为舞衣做工繁琐,着实不是轻易能够穿上的,费时有费力。
说完,便和自己的贴身姐妹退回了房间,先是换上精致的舞衣,而后,为自己添上了精致、而又出彩妆容。
芳戏楼舞台中央……
坐在座位上人们躁动不已,临近失控般站在座位上呼喊着夏舞的名字,达官贵人早已控制了全场最为有利的座位,方便能够观赏到京城第一舞女的倾城舞姿。
人群中,大多是为了京城第一舞女的称号而来的,对于夏舞本人了解之人,少之又少,这一点,夏舞自然很是清楚。
“啦拉啦拉啦拉啦……”伴随着轻声吟唱,一袭粉色的荷叶袖莲蓬衣缓缓从空中落下来,女子面上蒙着粉色的轻纱,在舞台上轻轻转动着脚步……
时间过得很快,曲子终落下,整个安静的芳戏楼一下子被响亮的掌声代替,夏舞在不知不觉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老妈妈,我要见京城第一舞女——夏舞!”一位坐在台下男子嚷嚷到,一段舞姿已然深深吸引到了他了,对于夏舞的容貌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才能拥有如此美妙的舞姿。
没想到这一句话喊话,愣是说出了在坐的每一个男人的心声,整个场子一下子十分热闹了起来。
“妈妈,我们要见夏姑娘一面!”
“对!请老妈妈让我等,一睹夏舞木姑娘的芳容!”
“我给一百俩白银,只为见夏姑娘一面。”
“我花二百俩,也只为见夏姑娘一面!”
“三百俩!”
“五百俩!”
老妈妈见此,心里顿时慌了神儿,外面一下将彩头叫到了五百俩,这是多少钱呀!她感觉自己要被钱压得喘不过气了……
不过,老妈妈转过头去,回到夏舞的房间,和她讨论了这个话题,告诉了夏舞外面已经将彩头提到了很高,问她是否愿意去外面,与这些公子王孙见上一面。
另老妈妈没想到的是,夏舞并不为高价的彩头而动容,拉起老妈妈的手心走向床边,一把将她按下去,坐在了穿上,不疾不徐的说道。“姐姐,外面这些人全盘不用理会,以后才能为你带来更多的、更好的生意,这样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这也是我刚才蒙面的意图。”
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是,她不喜欢将自己的脸让不相关的人看到,免得为她徒增烦恼。
老妈妈欢喜着回到了舞台中央,外面一片叫嚣,一度让她以为听错了。
“我花五千俩买下京城第一舞女——夏舞!我看谁同我争!”
“夏舞姑娘又怎是五千俩就能够买卖的,我花一万俩!”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底气十足的在舞台下呐喊到。
“一万俩!”舞台下面的人群里,你看我,我看你,几百人懵逼了,这是何等,家大业大,能够出得起一万俩买京城第一舞女——夏舞!
“大家安静,安静,我是崇青,听我说一句可否。”崇青从下面的观众席走了上去,大声向台下的人喊到。“我在朝廷的命官,在这里就是想告诉大家,就算是京城第一舞女,你们也是不能随意买走的,因为这封号自是……”崇青做了一个拜见的姿势,微弯腰,表示是比他高阶的人封的,以此表示权威。
台下顿时安静了以来,没有人在喊价钱。
远处一声突兀而又粗狂的声音传来。“别人不敢买,我却偏偏要买她这京城第一舞女!”
来人正是吐蕃国的王子。
夏舞自从那一舞成名以后,举国上下沸沸扬扬。就连相邻国家的达官贵人都不远万里前来。就为一堵夏舞的舞姿。
最近立春楼可很是热闹啊,多的是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瞧上夏舞容貌的人。可夏舞是什么人啊,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见上一眼,那立春楼的老板娘可还怎么挣钱?光这几天老板娘的腰包里就塞的满满当当,笑起来都是春光满面的。
夏舞一人坐在立春楼顶楼,这一层很少能有人上来,除非达官贵人,就是立春楼里身份比较重的人。她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从她坐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楼下发生了什么,而楼下的人却看不见她。
“哎哟老板娘,您这是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瞧上一眼夏舞姑娘啊。”
“就是就是,我们这些个儿兄弟天天来您酒楼,就是为了看看夏舞姑娘曼妙的身姿啊。”
有人带头说话那自然底下更是一堆附和声,老板娘开了这么多年酒楼当然也是个精明人,不然怎么赚的盆满钵盈。好话是得说,可这人嘛……就没那么容易见了。她眯着精明的眸子对着众人道:“倒不是小女不让各位见夏舞姑娘,而是…夏舞姑娘已经被吐蕃国的王子给定了下来啊。”她拿着丝绢边叹气边摇头,像是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抢走一样。
楼上的夏舞听了她这话不由笑出声儿,银铃般的声音甚是好听。她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继续看戏。果真,老板娘这话一出口,台下又一片唏嘘声不断。还好夏舞耳朵比较尖,听见了底下人窃窃私语在八卦的说着吐蕃国王子。
“吐蕃国的王子在这里是质子,不过虽然是质子,可是身份还是很高的啊。”
“对啊对啊,这身份,在我们这儿最起码都能比得上王爷什么的了啊。”
的确有个什么吐蕃国王子前几天想买她回去,被夏舞的小聪明三言两语就给打发走了。可那人也挺坚持不懈的,愣是让随从连着几天给夏舞成箱送些金银珠宝。那些箱子全叫夏舞锁在房里,看都没看。想到这儿,她冷哼一声,凭这些就想买走她?当她夏舞是一个物器随随便便就能被交易的吗?!所以夏舞对这个吐蕃国的王子印象一点儿也不好。
崖勒敲了敲房门,给夏舞端了一盘瓜果上来。说是下面一位爷打赏的,随后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客气的先拿了一瓣西瓜吃。夏舞拿着折扇去敲崖勒的手,一副嫌弃的样子。“哎你洗手没有啊,谁让你偷吃别人给我的东西了。”崖勒硬生生挨了一扇子,手背都被敲红了。可他还笑嘻嘻的说。“我这不是替你尝尝甜不甜嘛。你说那吐蕃国的王子今天还来不来了?”
夏舞瞧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他不来不是更好吗,省的惹我心烦,还有你啊。吃完了赶紧从哪儿来给我回哪儿去。”崖勒正回应着好。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全身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打头,身后跟着五六个随从。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夏舞房里摞了一堆的箱子。夏舞咬牙切齿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你这个倒霉精赶紧给我出去。”崖勒刚出门,不一会儿就看到吐蕃王子和他的随从径直上了顶楼,打头的正是老板娘。她这么热情正是因为夏舞分出去好几个箱子给酒楼里的人。当然,数她拿的最多。楼下看热闹的人吵吵闹闹的,今天这夏舞姑娘应该是可以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