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夏手里握着那木刻吊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吊坠十分精致,明明是木头刻的,材质并不名贵,却让人眼前一亮。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刀刻出的字居然会有笔锋!笔锋伶俐却不失柔和,镶在木质的圆润里十分和谐,触感更是温和,仿佛在与思念的亲人握手。
真是爱不释手。
“帮我戴上吧!”舞夏转过身,对着拓跋珪笑笑,拓跋珪瞬间迷失在了这摸微笑里。手却也没停下,帮舞夏把吊坠穿好戴上。
舞夏对着镜子照了照,似乎很满意这份惊喜。
“这个在哪买的?找谁刻的啊?感觉……好亲切。”舞夏抬起头看向拓跋珪,眼中带着期待。
拓跋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喜欢?”
“对啊,我倒是还想找这个刻字的人再帮我刻一对呢!”
她笑着回答:“这个刻字的人一定是个很有学问的书法家吧!让我来的话,别说是在木头上刻字了,就是在纸上写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笔锋和韵味,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在哪刻的呢!是熟人吗?”
听着舞夏的问题,拓跋珪开始紧张起来,但却不由自觉的开始往下接:“对对对!是熟人!刻一对,你要给谁?”
“那到底是谁啊!快告诉我!还有,等一下,我喜欢的是别人的笔迹,你激动什么?难道!?”舞夏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继续“咄咄逼人”。
拓跋珪第一次感到无话可说——因为这个就是他亲自刻的,他怎么否定呢?何况夏舞这用的是逼问法啊!
为了这个礼物,他专门找知名的书法家求学,没日没夜的练了两个月,终于练出了成熟稳重的笔锋,这才刻上去,又鼓起勇气送给舞夏。
那段拼了命练字的日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疯了一样,像自己这样粗枝大叶的习武之人,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为了她?夏舞?
“喂!别不回答我啊!拓跋珪!”夏舞把脸凑近,手在他眼前挥来晃去的。
也许是夏舞的声音,也许是她的手,也许是脸靠的太近,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连连后退了几步。
他的脸上泛起红晕,夜色却遮住了这脸上的‘不堪样子’。
“喂!拓跋珪!我又这么可怕吗?你这样搞得我好像欺负了你耶!”夏舞被夜色迷惑,并没有察觉到拓跋珪脸上的那丝红色,但是却把刚刚要问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拓跋珪兴许是了解夏舞,他连连道歉,想干脆隐瞒刚刚尴尬的问题“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这样吧,你今天晚上的费用我全包了,你只管挑选,钱我来付。
“你说的!不准反悔哦!骗人是小狗,正好刚刚我看到了一只鸟,挺好看的,我要买下来,走,跟姐再去那里把它买回来就原谅你了。”夏舞果真中了拓跋珪的假计,她转身向之前路过的鸟摊子走去。
来到鸟摊子,夏舞看了看——之前的那只鸟不见了。
“哎哟!这位小姐,又是来看鸟的吧?”一到鸟摊,店主便满脸堆笑的出来迎接。“这有只极品柳莺(本文虚构),和小姐气质配极了,要不要看看?”
店主提起一个金丝鸟笼,里面是一只金色凤凰状缩小版的金羽鸟,很漂亮,发着金光,炫目无比,让人移不开眼。
“不用了,老板,我之前看到的那只全身是火红色的鸟呢?刚刚不是还在吗?”夏舞东看看西看看。
“姑娘不知道吗?这只鸟是我这里最有灵性的一只,刚刚你走了后就有人花大价钱买走了,是个女的,她应该还没离开太远,你若是真的想要就去找找吧!”老板指向那边的路。
“好啊!谢谢您。”夏舞拉着拓跋珪追了上去。
“哼!有意思,上钩了呢!好戏终于要开始了。”神秘人忽现。
“夏舞,这人影都没看到,怎么找啊!是不是早走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大不了回头给你买一只一样的。”
“不会的,应该就在这里,我刚刚听到了鸟的声音。而且我只想要这一只,就算那个人不肯卖,至少我想再看看。”夏舞坚定自己的意见。
“唉!拗不过你!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拓跋珪对于夏舞总是很无奈,只能依着她。
“嗯!快点,要是晚了就真的连看都看不到了!”夏舞顿时变得急躁起来。
“夏舞,你这是?”拓跋珪满脸疑惑。
“对不起,我太急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小鸟出事了!”
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了鸟叫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的凄惨悲凉,感觉是受了伤害。
马上听出来它的声音,立刻赶过去——血溅落在草丛里,鸟已经死了……它的头与身体隔开了一些距离,但明显的能看出这个人是故意这样对小鸟的。
“小鸟!你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有人这样对你!简直是变态的行为啊!”夏舞流泪了,她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恨意,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扒了那个人的皮,去祭奠小鸟。
拓跋珪一看到也非常生气,因为他知道夏舞不仅喜欢红色,还喜欢动物,更喜欢小鸟。
若是有旁人在,不要说夏舞,就连旁观者都会想杀了这个虐鸟的人。毕竟是稀有的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样龙蛇混杂的集市?还被人虐杀了!
也许旁人为的是鸟的外表,而夏舞却不同。在某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对那鸟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同样她也察觉到了这是有人设计的阴谋。
“夏舞,你别伤心了,要不我们先去别的摊子看看?”
“不用安慰我,还有我刚刚不是说了我不随便买鸟的吗!?”夏舞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拓跋珪他不由分说的,拉着舞夏就跑,将鸟的事抛之脑后,只想着带她离开那个阴森的地方。
“放手,你放手啊!拓跋珪!”夏舞拼命的去挣脱这只强而有劲的手。
“先别吵,跟我来。小心有人。”拓跋珪把夏舞拉到怀里轻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