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拓跋珪问,他想带着喜欢的人去见一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
“去哪里?”拓跋珪一下子表情这么严肃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去了就知道了,怎么,你不仗义了吗?”拓跋珪说着有些耍赖起来。
“好了,去就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夏舞白了他一眼,这些日子的相处也有些跟他不系外了,她发现拓跋珪这人开得起玩笑,也不拘小节,但在照顾人上却又很细心。
“那你等着,我让人把马车赶过来。”拓跋珪说完转身去叫人赶马车。
夏舞看着他的背影拿鼻子冷哼了一下,敢情他都打定主意要带自己出门了。
不一会拓跋珪就高兴的走了回来,“小舞,我们走吧。”
夏舞放下手里的茶盏,跟他一起上了马车。
这简直就是游山玩水么,马车一路经过的地方风景秀丽,他们来得很巧,湿湿的地面一看就是才下过雨,经常有这样的天气,明明只有几步之隔,这面干得不得了,那面却湿漉漉一片。
“诶……你快看,那里有好多蜻蜓,还有那里,那里也有好多,我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的蜻蜓。”夏舞像个孩子般扒在车窗上数着外面草丛上飞舞的蜻蜓,欢喜的不得了。
拓跋珪没有想到夏舞还有如此天真的一面,让他越来越喜欢。
雨燕穿过还滴着水的树丛,时而穿梭时而回旋,马车行走在略微有些泥泞的土道上显得有些吃力,压得车轴吱呀作响,夏舞有些心疼那皮拉着车的老马,也许那马不老,嗯,拓跋珪也不可能让一匹老马来拉车。
拓跋珪感觉到马车速度的下降,再配合夏舞那眼神儿,就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停!”拓跋珪一声令下,侍卫将马停在原地。
他走下车,指挥着赶车的侍卫一起从后面推着马车。
“我也要帮忙。”夏舞跟着就跳下马车,撸起袖子就想跟着一起推。
拓跋珪拉着她的胳膊就将人塞进了马车里。
“哎我也能……推车。”夏舞还有些不服气的想要再从啊车里都跳出来,却在拓跋珪的瞪视下退回去。
“主子,属下自己来就好,真敢劳烦主子在属下一起。”那名下属想让拓跋珪回车里,拓跋珪没有理他,直接开始推车。他去见他的时候从不喜欢多带人。
过了这个小山坡前面又是一片平坦又干爽的道路,根本没有下雨,穿过两山之间的小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山谷里,远远的看到山谷里面有一座木房子,嗯房子的后面有一片开垦的田地,田地里正有一位农夫带着草帽拿着锄头低头弯腰在那里忙着耕种。
拓跋珪没有声张,将马车停在木屋的前面,带着夏舞静悄悄地走下马车,也没有喊人。
夏舞正好奇着他想来见的人是谁,却见他走到木屋的前面,拿起一把锄头绕过木屋走向那片开垦的田地,抡起锄头就开始除草。
夏舞也紧跟着过去,站在田地边上看着他还有模有样的在那里干活,惊讶的问:“你居然还会做这个?”
夏舞的惊叹声打扰了那位耕种者,他抬起头看向田边站着的夏舞,再看看跟着自己身旁一起干活的拓跋珪,笑道:“你的眼光不错,这回总算挑对了人。”
拓跋珪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无奈的道:“我也知道她很不错只不过,她现在还不是我的人,不过我想就要是了。”
那人再次低下头锄草,有些揶揄的问:“你有那么大的信心?”
“呵呵……你别忘了我可是拓跋珪。”
“你又不是万能的。”
“雨,我是认真的。”他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很久没这么叫我了。”雨扔下了锄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大步迈出田地,向夏舞走去。
夏舞离得远,刚才他们之间说的话夏舞也没有听到,看着走过来的人,仔细瞧草帽下的那张脸还很年轻英俊,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农人,这走进的一看才发现情人也绝非池中之物,能隐在此,要么看破红尘,要么躲避世俗来此隐居。
“姑娘若不嫌弃请随在于陋室饮杯清茶。”
“那就却之不恭了。”夏舞灿灿一笑的回应道。
拓跋珪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
几人在那小木屋里聊得异常欢快,以茶代酒的饮了个饱,知道个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拓跋珪才带着夏舞离去。
“他是什么人?”夏舞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是我无意中结识的朋友,那时他为情所伤,遭人陷害加到中落,恰巧被我所救,但此人性子高傲,不愿再涉世俗,便隐居在此。我很欣赏他的性子,总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来他这个小木屋后面锄锄草,种种田,也是惬意得很,怕是以后没有时间来了,所以想趁今天再过来看看,顺便带上你。”他说过有了心中所爱会带她一起来坐坐。
“难怪,一般听人说,像这种避世隐居的人,都是那种苦大仇深的,要么就是性格怪异的。”夏舞越说越觉得还有道理。
“你呀……呵呵!”拓跋珪轻笑着摇摇头。
夏舞回头看看他,想不到他还会有个这样的朋友,“你怎么会干农活的?”
“开始觉得新鲜,后来觉得使一把力气出一身汗之后全身都特别舒服,渐渐的就喜欢上做这个了,当然一直要来他这里的时候才会。”拓跋珪拿过一个软垫子让她垫在后腰处,“你经常跳舞,要注意保护腰。”
夏舞看着他这般体贴,很让她感动。
“小舞”
“啊?”夏舞看向他,见他突然将脸撇过去,有些不敢看自己,心道,这人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这么扭捏了。
镇定了一下拓跋珪才重新开口道:“小舞,我……我……”他突然拉住小舞的手激动的说:“嫁给我好不好?做我的妃子,我真的好喜欢你。”
“啊?”怎么……怎么说到了这上来了,天呐嫁给他,她可从没想过啊。
一时间觉得车里的气氛紧张无比,她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可是喜欢他吗?她不敢肯定,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为什么在他说喜欢的时候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没有见到崖勒时的紧张。
想起了崖勒,那些搞笑的,争吵的画面不自主地浮现在脑海,让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那笑容不深,却满是幸福的甜蜜。
“小舞,你有听我刚才说的话吗?我是认真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想时时刻刻看到你的影子,就想时时刻刻想听到你的声音。”
“拓跋珪,我,我只拿你当朋友的。”拒绝人的时候其实总是很让人为难,既不想伤及彼此的友谊,又不想让对方产生不该有的误会,夏舞有些不知所措。
“就这样不好吗?”她问。
拓跋珪知道她在逃避,“你讨厌我吗?”
“当然不讨厌,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就知道你对我很好。”夏舞看着他认真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呢?”他紧追不舍。
“我是想跟你在一起,可是,只是拿你当朋友,那种不分男女的无关情爱的关系,就这样不好吗?”夏舞水眸认真的等待着他的肯定。
拓跋珪望向窗外,“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
马车到了门口,看着夏舞走远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如果她不答应呢……
这夜,夏舞失眠了,想着拓跋珪是什么身份,肯陪着自己去见老朋友,生活中处处温柔体贴,他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可自己的心已经有人了,再也装不下其他了。
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了一晚上,第二天她顶着一个黑眼圈起来,她决定今天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她不想因此事失去一个朋友。
她一大早的就去找拓跋珪,可拓跋珪忙得很,她根本没见到。
拓跋珪忙完要事后,听到下人说夏舞求见,后来又走了,他一愣,赶紧吩咐,“快,随我去更衣,也许她想通了,答应了要给他自己一个决定,她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才决定放弃的吧,一定是。
匆匆来了夏舞这里,夏舞正心不在焉的想着要怎么说才会好一些。
“小舞,你想好了吗?”拓跋珪兴奋得一把牵起夏舞的手,“你答应了吗?”
夏舞挣开他的手,说:“我昨天就已经说了好,对于你,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我自己,我们就做一辈子的朋友好不好?”
拓跋珪这回明了,不过他还是静观其变吧,谁也不保证明天会不会改变想法,
夏舞看着拓跋珪没步步紧逼,她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原本想了一肚子劝解他的话,都可以作废了。
“那你不做我的妃子,总得给点补偿吧。”拓跋珪突然有点小无懒的语气问。
“什……什么补偿?”夏舞有些怕怕的问。
拓跋珪看她那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看把你吓得,我就是想,你是不是该陪我吃顿饭宽带一下朋友吧!”
夏舞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多想了,“噗呲”一笑回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