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就是把戏多!”雅那妲看见不远处正在和拓跋珪有说有笑的夏舞,心中暗暗冷哼了一声,指甲深深地陷到肉里面去,抬头,高傲地向他们走过去。
“哟,原来是拓跋珪殿下了,真是巧呢,居然能在这见到您呢,您可真有雅致啊。”雅那妲对着拓跋珪就是一连串的打招呼,完完全全无视旁边的夏舞。
“呵,哪里哪里,雅那妲也是好兴致呢。”拓跋珪声音微冷,但是还是客气地回复他。
雅那妲完全无视掉拓跋珪那微冷的语气,转头,微带惊讶地看着站在旁边许久的夏舞,好似才看见她,道:“哎呦,我当谁啊!原来是夏舞姑娘啊!这么巧啊!你也来这玩啊!我猜猜是不是拓跋珪殿下带你进来的?也对啊,就你这身份,能来就怪了,我说的对不对啊!”
夏舞听着雅那妲的冷嘲热讽,但是却回不了口,对啊,自己本就是拓跋珪带进来的,有什么资格说?
“雅那妲!你别欺人太甚了!夏舞是本皇子的贵客!岂是尔等能讽刺的!难道说本皇子的贵客都是能这么随意嘲讽的!?”拓跋珪双眼带着怒火,警告着雅那妲。
雅那妲还想说什么,但是碍于拓跋珪的警告,和他眼中的危险警示,雅那妲可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在这么说下去,等等脑袋搬家的人就是她了。
雅那妲自知得不到好处,对着夏舞冷哼一声,瞪了一眼,扭着腰肢识相地走开了。
“谢谢你替我解围。”夏舞见雅那妲走远,对着拓跋珪微微弯腰,道谢着。
“无事,本来就是我带你进来的,当然不能让你受欺负,来吧,我教你骑马。”拓跋珪微笑着安慰着夏舞,看着士兵将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牵过来,拓跋珪翻身上去,衣裳随风飘起,对着夏舞伸出手。
夏舞看着坐在高马上的帅气男子,高贵的气势不断散发着,如同王子一般,不,他本就是王子,这种高贵,是她可望而不可得的。
正当夏舞纠结着是否要上去时,马上的拓跋珪好似等不及了,猿臂一揽,夏舞感觉身子一轻,瞬间落入一个宽厚而结实的怀抱中。
“驾!”拓跋珪一摔缰绳,黑色马儿便飞奔起来,夏舞紧紧抓着拓跋珪的衣服,生怕掉下去,但是感受着在马上飞驰的快感,不禁喊着:“快些!再快些!拓跋珪再快点!哈哈哈哈!”
拓跋珪看着怀中的人笑的正灿烂,用力一甩马鞭,马儿加快了速度,夏舞笑得更欢,她喜欢这样自由的感觉,拓跋珪何时不也喜欢?但是身上这个皇子的身份,注定了这辈子都要被困在这个皇宫的铁笼中,自由……对他来说,真的有些遥不可及,在这混沌的皇宫中,何时有过正在的自由?
也许只有这时,拓跋珪才能感受到一次久违的自由……
正在练射剑的雅那妲,看着飞奔的马上,两个欢快的身影,还有夏舞那欢快的笑声,对她来说,如同煎熬。
雅那妲紧握着手中的弓,看着夏舞,眼神阴狠着:凭什么你能得到岸勒的心!?凭什么能得到拓跋珪殿下的青睐!?你有什么好的!?明明我比你更优秀,出身更好!他们为什么都选择的是你!你有什么能耐?!
雅那妲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手也将弓越握越紧,终于“砰”的一声,雅那妲手中的弓,承受不住她的力量,变得粉碎,但是却丝毫减不掉她的妒火,一道精光从她的眼中闪过,你就笑吧,等等你就笑不出来了。
这时,拓跋珪带着夏舞骑马跑完赛马场一圈后,停下,拓跋珪先翻身下马,随后,轻轻将夏舞抱下来,替她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
“感觉怎么样?”拓跋珪将夏舞额前的一缕调皮的发丝撩到后面去,看着眼前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夏舞也没感到什么不对劲,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脸,想着刚刚骑马的快感,兴奋道:“好!那感觉太棒了!快教我!快教我!我要学!”
拓跋珪看着眼前兴奋的夏舞,笑了笑,手摸着她的头,慢慢道:“可以教你,不过骑马不是很好学啊,很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毅力啊……”“我可以的!”拓跋珪话说到一半,便被夏舞急忙打断,夏舞坚定的目光紧盯着拓跋珪,生怕他反悔不教自己了。
“那你有这毅力,有这时间吗?”拓跋珪笑得好似一直大灰狼,慢慢等着眼前的小白兔上钩。
“有!我每五天来找你,让你教我骑马!行吗?”果然,小白兔夏舞一口答应每五天来找拓跋珪教她骑马。
拓跋珪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已经骗到手,笑得更欢,嘴上应着:好好好,肯定教!心里却想着:五天啊!还是有些长,要是能每天就好了,不过没关系,现在都是有个时间能见到小丫头了,可以好好培养感情了!让那个什么崖勒见鬼去吧!
原本正在做事的崖勒突然一个喷嚏打出,揉了揉鼻子,想着:谁在骂我,肯定是那个该死的拓跋珪,他居然把夏舞带出去了!该死啊!原本还想和夏舞聊聊天的!哎!
拓跋珪命人牵了一匹矮脚马来,这马体积比黑色骏马小了一些,但是性格很是温顺,适合女子骑着游玩。
夏舞看见这匹马,走过去,摸着它的头,马儿也讨好似地蹭了蹭夏舞的手掌心。
夏舞走到马儿侧边,回想着拓跋珪刚刚上马的英姿飒爽的样子,也学着那样的动作上马,果然,虽然上去时还有些不稳,多亏拓跋珪扶着,这才安然上去了。
夏舞上了马背,双手紧抓着缰绳,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屁股还一扭一扭的,小腿也不老实的晃来晃去。
“我先带着一走一圈,让你找找感觉。”拓跋珪拿起缰绳,牵着马儿缓缓走着,一圈下来,拓跋珪给夏舞讲着骑马时应该注意的事项,还有操作方法,夏舞都一一记在心中。
拓跋珪放下缰绳,道:“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吧?来,现在你自己试试。”说完,便走向刚刚的黑色骏马那,翻身上去。
“记住了,那你嘞?我要是等等控制不住怎么办?”夏舞看着骑着黑色骏马的拓跋珪,有些担心道。
“不用担心,我会在你身边护航的,一有危险,马上英雄救美!”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拓跋珪,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夏舞,笑了笑,好娇小的样子啊,刚刚抱在怀里很舒服很软,真可爱啊。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当英雄的!”夏舞朝着拓跋珪吐了吐舌头,双腿一夹马肚,双手一提缰绳,马儿开始跑起来,拓跋珪随后架着黑色骏马,在旁边静静地跟着。
坐在飞奔的马上的夏舞,脑海中,慢慢想拓跋珪刚刚教给自己的操作技巧,两手紧提马缰,左转向左拉,右转向右拉,需停下时双手同时勒紧缰绳。
夏舞看着眼前的第一个拐弯,双手拉紧缰绳,用力往左拉,马儿果然向左跑了。
正当夏舞骑的上手时,突然从身边飞来一支箭,夏舞快速躲避着,箭射到后面的木栅栏上,夏舞勒住缰绳,停了下来,看着箭的出处,只看到雅那妲正一脸邪笑地看着她。
夏舞看着雅那妲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身下的马儿突然开始急躁起来,不受控制的奔跑起来,夏舞用力拉着缰绳,但是还是停不下来。
“啊!救命啊!拓跋珪!马不受控制了!”夏舞在马背上狂颠着,手紧抓着缰绳,一边向拓跋珪求救着。
拓跋珪听到求救声,连忙快速驾着马飞速地追上夏舞的马,“丫头,快拉着缰绳,让马停下!”
“不行啊!停不下来啊!”夏舞不断尝试着,但是,马儿像是收到什么惊吓似是,丝毫不听使唤。
眼看着马上要撞上栅栏了,拓跋珪一个翻身,悬空地挂在黑马上,拉近距离,伸手用力将夏舞从马上捞到自己怀里,然后翻身重新坐回马上,停了下来,细细看着夏舞是否有受伤。
夏舞只是有些颠簸的累了,外加受到写惊吓,并无大碍。
那匹发疯的马因为撞到栅栏而晕倒在地,拓跋珪让人将这匹马拖下去,让人看看这马为何无缘无故发疯。
“丫头,你刚刚是发生什么了?为何马突然失控?”拓跋珪想起刚刚的情景就有些后怕。
“刚刚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支箭,我躲过了,停了下来,但是马却突然开始急躁,然后就失控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夏舞回想着刚刚的情景,马难道只是被箭吓到?不应该啊,这马没这么胆小吧。
让人把那箭取来,拓跋珪看着这箭,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凑近一闻,便发现异常,命人将雅那妲叫来。
“大胆雅那妲!你居然遂意谋害夏舞!”拓跋珪朝着雅那妲吼着。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只是一时失手,才会射偏的啊。”雅那妲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呵,这箭是你射的不错,失手也可以理解,那你可否解释,为何这箭上会有野兽皮的味道?”拓跋珪是真的野兽皮的气味的,毕竟是男儿,也会和朋友出去狩猎,怎么会不认识这味道。
矮脚马很是温顺,但是最怕野兽,只要闻到野兽皮的气味便会发狂,这就是刚刚马儿突然失控的原因。
“这箭上为何有野兽皮的气味这我怎么知道?这箭又不是我带来的,殿下难道想空凭一把箭就给我定罪吗?”雅那妲看着拓跋珪,笑得跟欢,知道他没有证据,不会拿自己怎么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