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村长带着夏舞、崖勒、拓跋狩和木婉儿四人进村后,又邀请他们去他家坐会,以便安排住所。
去的过程中,夏舞灵眸微转,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虽然都是很平常的草茅建成的,但从许多细节可以看出条件比较好的村落了,比如圈里的羊也都健硕有肉,村民们脸上洋溢着满足而快乐的笑容。
“自食其力,丰衣足食”这种正能量满满的氛围,拓跋狩都产生一种迷之向往感,若是能住在这与众村民们一样无忧,那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没有太多麻烦与纠纷,不再会为此锁眉。
夏舞发现,村里的人们也都打量着他们几个外来者。没有排斥和厌恶,打量被夏舞察觉,落落大方地冲他们招招手,咧着嘴笑的十分友善,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窘迫。不知道是不是被村民们的淳朴好客感染,她忍不住露出微笑,点点头回应对方。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女子都很彪悍?”
崖勒用手肘撞了一下夏舞的肩膀,低声问道。
不提出来还没发现,的确与这里男子相对来说,女子们都比较英姿飒爽,特别有女汉子的风采。夏舞不解,扫视一遍附近,男子们仿佛比姑娘们还白净,有些女子都露出双臂在干粗活,反而他们拿着针线女红匆匆跑进家里。
毕竟“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或许这个地方的人们,盛产女强人?夏舞表示感到很新鲜,难怪女子们都有一股帅气,与以前见过的那些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如果说京城的妹子是洁白的莲花,那么村庄里的就是一株坚强的雏菊,没有那么美的外观,却颇有另一番风味。
想来想去,夏舞不禁问出口:“村长,这里的女子竟如此特别,男子都比不上他们呀!”
村长笑眯眯地回答:“我们这里呀,男女平等,只是女子们更擅长主外,男子自然就主内了。”
崖勒听了,脑补到男子依偎在女子怀里的小媳妇儿模样,头上一排黑线竖下来,虽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有点不习惯风俗差,是不是自己应该入乡随俗一点,尊重他们民族的传统风俗文化习惯?
猜到崖勒心中的想法的夏舞,捂着嘴偷笑起来,暗自想着要不要让他体验一下素衣罗裙,好狠狠捉弄一回。
没多远路程,几分钟就到了村长的家。村长家并没有多富有,与平常人家差不多,打理的井井有条。
四人刚坐下椅子,一个白净高挑的小哥走了出来,挂着得体的微笑倒茶给他们。
“这几天就由这孩子带你们了解一下咱村吧。”村长介绍道。
男生乖巧地接受任务道:“请放心把吃穿住行交给我,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
接着佣人男孩就继续带领着夏舞他们去客房,边走边与他们交代好注意事项,顺带讲了一些当地风俗和特产,几人相处地还算和谐融洽。
打开房门口,男佣无奈地解释道:“目前只有这两间比较通风不漏雨,毕竟很少外人来我们这里,只能麻烦四位将就挤一下了。”
话音刚落,拓跋狩就率先出了声:“我想睡床。”
“我们剪刀石头布,赢得人睡床。”
未等拓跋狩说完,崖勒的声音响起。地板总归是没有床舒服,睡想委屈了自己?
看着两个人在那吹胡子瞪眼,男佣耸耸肩,耐心地等他们“讨论”出结果。因为只有两间,肯定是女和女的一间,男和男的一间。
最后还是崖勒胜,他得意洋洋地坐在床上翻来滚去,向拓跋狩炫耀自己拥有的床。
女生这边就简单多了,一起挤一张床也完全没有问题。夏舞后知后觉注意到男佣一直在看着他们,突然为崖勒和拓跋狩争床感到丢人,还害人家等那么久,狠狠地甩崖勒一记眼刀。
后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摊手表示不关他事。
清咳了一声,男佣才说:“各位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到刚刚的地方找我,希望你们玩得开心。”然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走到一半回过头来,“晚点村长会举行宴席款待你们,还会有精彩的表演噢。”
对于这个进退有度的佣人,夏舞很满意,若是可以评分,妥妥的五星,笑容恰到好处又不失亲切,若是崖勒有人家一半她就很欣慰了。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打理好地铺唠唠话发发呆什么的,很快就接近了宴会举办时间。衣柜里有各种码号的服饰,夏舞开心之余感叹着佣人的细心,欲一件件试遍才爽。
还未出门,饭菜香就飘进来,还有钟鼓乐声,好不热闹。
夏舞换上衣服,轻抚着裙摆,美美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轻轻地哼起了歌曲。
古语云: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穿上这些有特色的服饰,夏舞感觉整个人气质都不同了。浅色的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狐皮外衣衬得夏舞更娇小玲珑,着了一件鲜色的拽地收腰长裙,显出了身段窈窕,让人看到一定无法忘记这么一个尤物。
而木婉儿这边,没有挑夏舞那种元气少女类型的衣服,思来想去换上较为朴素的长锦衣,上边彩色的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一朵朵怒放的梅花点缀着衣服不再单调。随意地挽起青丝,举手投足给人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我猜,有烤羊肉哦~”夏舞仰头舔舔嘴唇说道。
木婉儿只是笑着点点头,跟着她一起参加宴席。
楼道间遇到了打扮好的拓跋狩和崖勒,又是两个不同风格的美男子——
他们的身形都极为欣长,一个穿着蓝色白边的劲装,一个神秘的黑色长衫,让人眼前一亮。
一行人会和后一同去目的地,成功收获了此村最高回头率。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拓跋狩和崖勒最受欢迎才对,引起了众女子们的高度注意。那种炽热的眼神仿佛把他们两个给看穿了一样,崖勒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在一片爱慕的目光下,去到村长面前。
这等开放的行为让夏舞暗暗乍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篝火已经点燃,烧的正旺,在漆黑如墨的夜空里,发出明亮耀眼的光芒,旁边是许多人们拉起的大圆圈,里三层,外三层,火光把他们的笑颜照亮。伴随着歌声,随心所欲却异常整齐一致地扭动着,舞动着。
表演开场前,女子们来回互相穿梭,挥舞着长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霸气,落花化作浮动裙带落在旋转的脚边,引来一片叫好声。
第一个节目“天女散花”,是男人都不敢轻易尝试的高难度危险运动,站在很高的木桩上,边舞边挥洒着滑板,让滑板像雨水一样从高处散落下来,漫天花雨。
待上一位表演者优雅地跳下来那一瞬间,第二位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场了……
见识了“空手接白刃”、“口吞火把”,拓跋狩除了鼓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情绪了,这些节目他略有耳闻,真正见识过的可未曾。村民们个个上前来与他们互相认识,对于外乡人他们感到很新奇,尤其是那么好看的。
“快来尝尝这个,张家大兄弟亲自烤的羊肉可好吃的,技术杠杠的!”
“别急着吃肉,我们自制的羊奶米酒才是重点!”
“……”
满桌的盛宴让四人眼花缭乱,佳肴亦是美味可口,品一杯香酒,口中的奶香味让夏舞回味无穷。悠哉悠哉,美酒,歌声,笑语,仿佛在桃花源,缥缈得像一场梦,那么地不真实。
“姑娘你们哪里人呀?”
“对呀对呀,公子从哪里来?”
好客的村民提出疑问,崖勒一一解答。
突然夏舞站了起来,脸颊红红的,水眸有点迷离,带着一点醉意,一句话也没有说,加入了舞蹈的行列。
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飞行在天地之间,一个鲜花令人迷醉,而夏舞的出现让一切都成为了背景板。她微微抬腕,一双柔荑纤长的手舞着丝巾,旋转跳跃。鼓声开始密集起来,她的舞步依旧不慢不急,美丽得如不可方物。同之前那些女子不一样,她的身姿是柔软的,给村民大开眼界,原来舞蹈还能跳的如此轻盈。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怕是再好的良辰美景,都比不上夏舞这一支舞。
一舞毕,夏舞清醒了很多,想到自己一时激动就借着酒兴舞了起来,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赶紧就位。
啪啪啪啪
全场寂静几秒钟,雷鸣般的掌声久不停息,女子惊奇又羡慕地问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舞蹈啊!夏舞调皮地眨眨眼,欢快的和她们交谈了起来。
表演到了尾声,终于圆满落幕。这个时候,年轻的女子们不约而同地掏出了丝绢,递给拓跋狩和崖勒。他们有点茫然,并不想收下,但看见她们期盼的眼神又把拒绝的话咽回去,干笑着接过。
待人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拓跋狩和崖勒才托着一沓叠好的丝绢,和木婉儿和夏舞一同回去。他们住的地方是村长安排的,是在一个村民的家借宿。
玩了一天,他们疲惫地倒头就睡,进入梦乡都是笑意都未散去。
待第二天夏舞去崖勒房间串门的时候,却发现满地的丝绢,让有轻微强迫症的她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