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勒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脑海渐渐浮现出美好的画面,风从天边吹来,时而化作暖风柔柔的在田野上缠绵,时而化作清风在林间穿梭,然后留下一片娑婆声和一地的斑驳,夏舞坐在用树枝做成的秋千上,随着清风摆荡,崖勒坐在树下,静静的看着她。
崖勒只微笑着看向窗外,窗外的月光异常的明朗,世界沉默着,等待着一种力量,等待一束划破苍穹的虹光,遥不可及的,奔跑向前……
漫长的黑夜渐渐过去了,阳光刺透尘埃,射进昏睡中的事物,阳光打在崖勒的脸上,他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推开吱吱作响的古门,闯进阳光喧哗的世界里。
第二天,当阳光再次升起的时候,崖勒看着这个世界,似乎多了许多希望。他推开窗,仿佛阔别已久的晨风放肆的在窗棂间穿梭。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心情舒畅,身心愉悦。
昨天晚上,夏舞躺在自己怀里,没完没了的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他想想就很想笑,说着说着,自己居然还睡着了,昨天晚上把她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夏舞还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不让他走,崖勒想着,越发的开心起来。
“崖勒,你醒的这么早啊!”
听到声音,崖勒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雅那妲端着什么东西朝他走了过来。
“雅那妲?早啊!”崖勒心情特别好,自然也很开心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雅那妲便走了过来,“你起得也正是时候呢,我给你做了早饭,快来吃吧!”
“早饭?给我的?”
崖勒盯着雅那妲手里的餐盘,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毛。
崖勒问雅那妲:“为什么要给我做早饭?”
雅那妲笑了笑,回答道:“我看你对我昨天做的粥不是很满意,想来也是那碗粥不和你的口味,所以我就做了份早点,让你尝尝看。”
崖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做的粥挺好吃的,也没有必要一大早就来给我送早点,太麻烦你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过意不去?”雅那妲看了看手里端着的早点,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崖勒,饶有深意的语气,说道:“那你,要不要补偿给我什么呢?”
“补偿?”崖勒皱了皱眉,“怎么补偿?”
听到崖勒这样说,雅那妲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于是她迈着妖娆的步子又靠近了几分,一边靠近,一边说着:“你准备怎么补偿?以身相许吗?”
她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温柔,说起话来也还是想以前一样温柔体贴,只是昨日她当着自己的面那样说夏舞,崖勒想想就觉得不悦,如今雅那妲的声音在他听来,也是那么的不堪入耳。
“呵呵,”崖勒干笑了几声,“我和夏舞约好了,早饭还是去她那里吃比较好,你我二人孤男寡女,毕竟不太好,以后,还是少些来往吧,今日这早饭,我先谢过了,只是我崖勒无福消受,告辞!”
崖勒随即离开,步伐越来越快,雅那妲站在原地,手指紧紧的攥着餐盘的一角,狠狠的摔下手里东西,一地的狼藉。
崖勒虽然离开以后就去找夏舞了,但是路上被人拦住,说是有要事相商,崖勒便耽搁了一会儿,到夏舞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但是却没有见到夏舞的人。
崖勒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所以就只好在房间里等她,可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崖勒始终也没有看到夏舞回来,不知怎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崖勒实在是担心的不行,起身便走了出去,刚出了门,就看到平时在夏舞房间附近的仆人,一问才知道,夏舞一大早就出去了,推算时间,应该就是自己被人拦住说有要事相商的那个时候。
崖勒心里的不安愈发明显,脚下的速度加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里。
调查了一番,崖勒扮作仆人进了一间密室,混在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中间,沿着黑暗在黑暗中前行,沿着希望在希望中寻觅,不知走了多远,不知路还有多长,却因为有一份坚持的信念让这片黑暗不再那么黑暗,让希望不再那么遥远。也不知道夏舞会不会害怕,这么黑的地方,或许,每个人都曾陷在黑暗中,或许沉沦,或许摸索,或许安静,或许喧哗,或许坚持,或许放弃,或许孤独,或许幸福,或许迷茫失意,或许强忍眼泪故作坚强。
崖勒环顾四周,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整个空间,黑色的铁壁上偶尔会发现几块血迹,墙角堆着几堆白骨,不远处的十字架上还钉着几个人,他看着不觉的感到阵阵的恶心。
再往前走几步,就听见有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这小妞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啊!”
“可惜了什么,一会儿弄醒她,哥几个先快活快活,就这么弄死不是浪费了?”
“夏舞!”
崖勒的双眼瞬间放大,此时的夏舞就躺在冰冷而肮脏的地上,四五个壮汉围着她,有说有笑的。她身上被水打湿,身边还放着一个木桶,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皮鞭,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留下了黑色的印记。
“可恶!这群王八蛋居然敢打她!?”
崖勒忍不住冲上前去,几个壮汉看到崖勒先是一惊,随后都抄起了自己的家伙,崖勒冲进人群里,厮杀了一番。
崖勒简直火力全开,两个壮汉刚靠近他,就被撂倒在地,后来干脆五个人一起上,崖勒也不甘示弱,抢夺过一个壮汉手里的皮鞭,用力的甩动起来,鞭子一声一声的狠狠地抽在他们身上,几下就皮开肉绽。
几个壮汉没有料到崖勒的伸手居然这么好,知道自己不是崖勒的对手,一个个倒在地上,呻吟出声,纷纷求饶起来。
“说,是谁指示你们这么做的?”
崖勒手里握着皮鞭,目光狠戾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
一个壮汉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是雅那妲!和我们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求好汉饶了我们!”
“是啊是啊,饶了我们吧!”
崖勒冷冷的望着他们,想到他们刚才拿着皮鞭抽打夏舞的样子,再想到他们甚至计划着要杀了她,侮辱她,崖勒手里的皮鞭攥的越来越紧,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原谅,绝对!
崖勒挥了挥皮鞭,直接勒死了两个人,另外几个已经无力反抗,便尝试着逃出去。
崖勒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直接插进那个人身体里,随后,剩下的两个人也全部毙命,崖勒看着他们的尸体,面色依旧冰冷。
回头看到夏舞依然躺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可能是刚才声音太大,把她吓着了。
轻叹了口气,崖勒赶快走过去,将夏舞抱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这一刻,他只想快点带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走出这里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傍晚,看着微暗的天色,崖勒的眼里也渐渐染上一抹血色的残红。
街道上,过往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破碎的天色染上一抹破碎的鲜红,残阳映照下的疲惫而溟迷的世界里,哀叹蔓延到天际……
将夏舞送回到她住的地方,崖勒仔细的检查了她的伤口,身上有不少的皮外伤,衣服上也有很多血渍,崖勒给她换了衣服,处理了伤口,便一直坐在她床边看她。
夏舞肯定是被吓坏了,一直紧紧的攥着崖勒的手,浑身颤抖着,嘴里也一直不停的说着什么,崖勒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眼里的杀气越来越重。
不知不觉夜色渐渐深了,崖勒在夏舞身边一直守到了晚上,窗外面,星空渐渐的亮起了帷幕,月,默默的发着光,笼罩着一片夜色,苍凉而孤寂,星光开始暗淡,冷月映照下,摇晃成一片灰白……
崖勒将夏舞的手松开,轻轻的放进被子里,然后转身走出了门。
“来人!”
门口一个仆人随即走了过来,问他有何吩咐。
“雅那妲不是说要给我表演新学的舞蹈吗?一个时辰后,让她来我房间找我!”
“是。”
仆人很快就离开了,崖勒转身又进了房间里,将夏舞的被子又盖了盖,才不放心的离开了。
风慢慢地吹来,吹走天边的云,吹开凋落的花,吹进眼里,吹进心里,吹进记忆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崖勒将刚才染上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坐在座位上,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等着猎物上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雅那妲没到半个时辰就过来了,穿了一身红色衣服,想象就觉得厌恶,夏舞平时也最爱穿红色的衣服,如今看她穿着,怎么都觉得难看和刺眼。
“怎么,这是你要补偿给我的方式吗?”雅那妲说着便舞动着身子朝他靠近过来,崖勒却漫不经心的起身,躲开了她的触碰,笑着倒了杯酒递给她。
雅那妲接过酒杯,脸上又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