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可能冲撞了那位煞神,她老是被人追杀,虽然最终都被她机智地躲开了,可是导致的后果是她不能出营帐。
一直以来都不和的崖勒和拓跋珪这次居然异常的合拍,两人都觉得在拓跋珪调查清楚夏舞被追杀的事情之前,她绝对不能离开营帐。
除此之外,他们还派人一天到晚跟着他,白天侍卫,晚上侍女直接在她的塌下打地铺。
他们不仅怕那些人继续来刺杀夏舞,也因为同样了解夏舞的心思怕她自己偷跑出去玩儿。
这对消息对夏舞来说,简直是个噩耗。
她生性好动,这下突然让她一天到晚只能待在这么这么大点儿的营帐里,这让她比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崖勒,我真的不能四处走走吗?”就这样过了一天,果然第二天夏舞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缠着崖勒撒娇,知道崖勒最没有办法拒绝自己,所以干脆使出撒娇的杀手锏。
“不能。”崖勒这次却是铁了心,不想让她出去。
据拓跋珪调查的事情来看,刺杀夏舞这件事情,可能多半是匈奴王族内部的人,这就更加坚定了崖勒,绝对不能让夏舞落单出去的决心。
“让别人陪着也不行吗?”夏舞故作难过地晃了晃崖勒的手。
“不行,别以为我不了解你的想法,那些侍卫怎么跟的住你?你一出去玩疯了,肯定会把他们甩掉。”崖勒对夏舞的撒娇视若无睹,他不能冒这个险,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让夏舞再陷入那种凶险中去。
他输得起这个世上任何东西,可这并不包括夏舞,他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对夏舞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去冒犯凶险?
“我给你保证这次不甩开他们?好不好嘛,崖勒,我真的快无聊疯了。”夏舞见崖勒怎么都不动摇。干脆站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拼命地摇了起来。
崖勒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着身子,却依然不松口。
“不行,舞儿,最近事情太多了,你出去太不安全了,等拓跋珪查清楚这件事情,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你听话,好不好?”崖勒无奈地拉住夏舞的手,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看着。
夏舞因为他握手地动作红了脸,再加上他轻柔的声音,舒舒地诱哄她。
缓缓地一丝丝扣进她的心弦,让她忍不住小鹿乱撞了起来。
夏舞刚刚还强烈坚持的决心,一瞬间四崩五裂。
“好吧,不过是你自己答应我的啊,下次我想去哪里你都陪我。”夏舞挣脱开崖勒握住的手,脸红红地跑到一边坐着。
“嗯,我答应你的。”崖勒似乎是等夏舞挣脱开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握着夏舞的手,意识到的那一刻崖勒说话的声线都瞬间变得生硬了起来。
原来刚刚手中那温柔的触感,那么软,那么小的一只手真的是夏舞的。
夏舞洋装很渴地端起桌子上的新酿米酒喝了一口,可那酒不仅不能压下她心里的触动,反而让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心思各异却是都红了脸。
这边两人的气氛现世安稳,那边雅那妲却没那么舒心。
“怎么这么没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截杀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雅那妲找你听说夏舞又安全的回来了以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屋子里大多数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
“小姐,小心隔墙有耳。”每次雅那妲发火,能躲的远远的,就绝对不会有人故意凑上去给她当泄火的工具。
可这些人,阿四除外。
自从上次雅那妲让阿四给大臣们传话,阿四就算是直接知道了雅那妲的秘密并参与到了其中。
阿四也是的聪明的,知道从那一刻起,她和雅那妲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小声什么,他们还敢怀疑到我身上不成。”雅那妲自小在这草原就因为身份尊贵,和她火爆的脾气,轻易没人敢惹。
“小姐,现在调查这件事实的是拓跋珪殿下,他对那个夏舞向来不一样。”阿四这样一提点,雅那妲瞬间就听懂了。
她雅那妲是身份尊贵,可夏舞是可汗刚认的干女儿,相当于他们匈奴的公主,再加上一个王子殿下……
“该死。”雅那妲将刚刚握在手里的唯一一件没被她砸了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突然的发怒吓了一旁的阿四一跳,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有的甚至跳到了阿四的脚边。
阿四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动都没敢动。
雅那妲直到,这件事情现在是真的有点儿严重了,她必须去找那些大臣商量商量。
拓跋珪加入到这件事情里面来,的确让人很是为难。
“阿四,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你知道该怎么办吧?”雅那妲走到营帐哪里,刚准备出去,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四。
“小姐,阿四从今以后和小姐共存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阿四心里明白。”阿四被雅那妲那凉凉的眼神看的脊背发凉,腿一软,就这样跪在了雅那妲的面前。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雅那妲看了阿四一眼,心里觉得可能他也没有胆子做这件事情。
“还有,要是一会儿有人来找我,知道怎么说吗?”雅那妲刚准备走,又想起现在很晚了点儿,在这种多事之秋出门,难免招人怀疑。
“小姐去找娜索小姐谈心了。”阿四依旧跪在地上说着。
“聪明,起来吧。”雅那妲打了个响指,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摸黑朝着娜索家赶去。
娜索本来都已经准备就寝,可是却听到侍女说雅那妲来找自己了,她吓得不轻。
匆匆忙忙地套上自己的衣服,刚套上就看见雅那妲直接掀开她的帐子进来了。
“雅那妲,你太不小心了,现在外面拓跋珪殿下查的那么严,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先找我。”娜索拉过雅那妲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她的身后是否有可疑的人。
“娜索,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能把罪责招给你不成?”雅那妲看娜索的动作,奋力地甩开她拉上来的手。
“我没有,这不是现在这个时刻,我们还是小心点儿的好。”娜索见她生气,一向最了解雅那妲脾气的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让雅那妲不高兴了。
娜索赶紧软了软声音,知错了般的看着雅那妲。
雅那妲冷哼了一声,这才说明自己深夜来找她的目的,两人低低的商量了起来。
时间就这样过了三天,拓跋珪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查出来。
夏舞这下是彻底坐不住,又听人说不一年一度的花灯庙会要开始了,这更坚定了这些天一直活在这个小小营帐的夏舞,想要出去玩的决心。
“崖勒,我要去花灯庙会。”夏舞下定决心以后就跑到崖勒的营帐找崖勒,直接了当的开口说明来意。
“不可能。”崖勒似乎一开始就猜到夏舞会来找他,这下听到声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直接回绝了。
“崖勒,一年一度的花灯会,我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参加了。”夏舞说得倒是真的,他们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匈奴,迟早会走的,什么时候走了,就不可能有机会再次来到这里了吧?
更不用说还有机会参加他们的花灯庙会了。
“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舞儿,你那天答应我的。”崖勒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看着夏舞。
“我是答应你了,可是你也没说,我那么久都不能出去。”夏舞跺跺脚,根本不打算认账前不久才答应崖勒不出去的承诺。
“舞儿……你这样我会很为难。”崖勒最见不得夏舞对他撒娇。
“崖勒,我保证不会出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们带着侍卫去,再说不是还有你吗?”夏舞跑到崖勒身边去。
崖勒看着夏舞,她认真的模样,让她整个人更漂亮了。
夏舞那句,‘崖勒,不是还有你吗?’让崖勒瞬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真的被人需要的那种满足感。
“行,我答应我,你也得答应我必须一直跟着我,”崖勒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下来。
“崖勒,你太好了。”夏舞听到他答应她的话。高兴地蹦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崖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