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偶尔有鸟鸣声响起,微风吹起,柳枝浮动,摇晃下来了无数的柔夷,阳光想剥了皮的桃子一般,把好看的淡粉色晨光洒满了整个天空之上,天上,云层滚动,又翻起更多的白云,湛蓝的天空中,依稀还能看到晚上月亮消失的淡淡影像。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一切都那么的完美无暇,大地,清风,树林,和花鸟,所有的所有都被包含在这天地之间,自然的美好被无数次赋予了新的生命和未来。
在一片葱郁的翠竹林间,有一间木房,它的外表看起来很是普通,但是这个房子的搭建的位置确实非常的讨巧,它落户于一条湖水边,而屋子的后面就是传说中祁门山了,这个房子三面环山,一面靠湖,风景之优美,简直让人流年忘返。
崖勒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夏舞正在躺在床上,她睡的很香,呼吸很是均匀,纤长的睫毛像是一条轻盈的门帘,悄悄的盖在夏舞那双灵动的眼睛上,崖勒就这样坐在夏舞的床头,连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夏舞,
如果你认为这时崖勒是在对夏舞想入非非的话,那你就错怪他了,自从夏舞被蛇咬伤了之后,崖勒就一直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夏舞,不会再让她受半点的伤,
因为,那次夏舞被蛇咬到,崖勒心中还是无法释怀,感觉到时自己对夏舞照管不周,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夏舞受伤,夏舞虽然平时没什么未出阁的姑娘相,但是她在强大也终究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
作为一个男子汉,崖勒是有这个保护夏舞的责任的。
“嗯,”睡梦中,夏舞突然的一声婴宁让崖勒原本平静的心瞬间紧张起来了,怎么了,这是,崖勒一下子想到最近天气炎热,夏舞腿上的蛇毒还有处理干净,伤口还没有恢复,肯定是很痛的,而且更要命的是,天气的炎热,会造成夏舞腿上的伤口发炎,会化脓,
哎呀,等到那个时候就很迟了。崖勒想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他很紧张,紧张到额头上都溢出了细汗。
他该怎么办呢,他是个男人,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连村间三岁的童子都知道的道理,难道他崖勒一个成年男子不知情?当然不可能啦。只是……
崖勒的心中犯了难,不为别的,只为这些天里真正在照顾夏舞的,除了自己还有拓拔狩,难道要让拓拔狩给夏舞换腿上的纱布,
崖勒在心里微微思忖了一下,立马就否定了这个决定。
绝对不能让拓拔狩给夏舞换药,腿上的肌肤可是女子亲密的部位,怎么能让拓拔狩这么一个男人看到呢,不行不行。
崖勒不知道怎么的,只要想到拓拔狩对夏舞的动作都很亲密都很关怀,崖勒的心中就好像憋了股气,一股从心底里发出的气焰,连自己都抑制不住,更别提他是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算了,反正百思不得其解,再去多想又有什么意思。
只要不管是谁,只要不是拓拔狩给夏舞换布条就行。
干脆……就我自己来吧,想来想去,崖勒还是觉得自己给夏舞换药比较好,他轻轻的离开夏舞的房间,然后猎手猎脚的来的自己的屋子里,从抽屉中取出事先配好的金创药,其实,崖勒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因为房子是木质结构,虽然外观一般,但是反而它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出了屋子,就算你在另一个相邻的屋子乱蹦,这一头也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所以刚刚,崖勒离开去自己屋子取金创药时,是不用小心翼翼的,反正此刻睡得比谁都香的夏舞是根本感觉不到外界的声音的。
崖勒从自己的屋子里取出金创药,然后小心翼翼的从盖在夏舞肚子上的薄薄的被子里,搜寻着夏舞受伤的腿,可是不摸不知道,一模才发现这夏舞睡着的姿势也太怪异了吧,虽然在被子外面看,夏舞的睡相没什么问题,反而是玲珑的樱唇,给沉睡中的夏舞带来了甜美的感觉,但是当崖勒的手触及到被子里的夏舞的腿的时候,崖勒才觉得并不简单的,
因为在这个温热的被子里,崖勒因为紧张变得有些温凉得手,刚刚伸进夏舞的被子里时,那股温凉竟然一下子就让夏舞的腿给固定住了。此刻,夏舞的腿就像跟筷子一样,狠狠地吧崖勒的手束缚在夏舞的两条腿之间。
“嗯,舒服。”也许是感受到身体里温度的变化,夏舞的婴宁声又来了,但是她叫的很好听,崖勒还从来没有见过夏舞如此这般的娇嗔,可爱,真是可爱极了,没想到夏舞这么一个孩子气的人也有如此迷人动情的时候。
这是阳光初起,粉色的云朵都已经消失在了天际,随之转变的就是有些微微灼热感的阳光了,窗前得一棵打梧桐树上有一些鸟在吱呀乱叫着。
“嘘’”崖勒害怕这些扰人的鸟儿叫醒了夏舞,怕打扰到她此刻的美丽梦境,于是立刻半伏着身子,用手轻轻驱赶着窗外的鸟儿。
可惜,鸟儿实在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他们完全没法理解此刻崖勒一颗紧绷到连呼吸都不能平稳进行的心,依旧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嚷嚷着。
可恶,崖勒嘴上无法说出来,心里确是不免要多这些小生物一顿的乱骂。
崖勒此刻更危机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得手,几乎相当于卡在夏舞的两腿之间,崖勒不敢用眼睛去看,只用双手间传来的温热,就让崖勒红了脸,他还是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呆子。对,用夏舞的话来说,他崖勒就是个呆子,对什么都是一种一知半解的感觉。
还是叫醒夏舞吧,崖勒的内心不得不想起这样的念头,没有办法,他感觉自己的手因为血液租阻隔,整只手都开始麻木而僵直,难受,很是难受,不然别人怎么会说食指连心呢,不过,崖勒该庆幸的是,他只有一只手被卡住了,另一只手还是很灵活的自由运动着。
可是不能永远都怎么保持着吧,夏舞还是睡的很熟,她是舒服了,可是崖勒就遭殃了。从手指间传来的麻木感,几乎让他有一瞬间的抓狂,这是身体所给予出的最直观反应,崖勒又怎么能控制住了。
崖勒看了看窗外,阳光已经快来到屋顶正中央的位置了,这预示着下午将是一场灼热的盛宴了,不过还好,这里的环境优美,又有山又有水,那种湿闷的感觉就不是很重,那么夏舞也会少受点苦了。
顿了顿正要张口叫醒的嘴唇,崖勒最后还是决定认命,这是没有聊想到夏舞一觉能睡的那么久,也许是前段时间吃苦吃的太多了吧,现在终于有一个可以任意惬意的地方,她的内心里一定是渴求能得到一次大的休息,
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安静,甜美的熟睡着,仿佛前段时间遭遇的种种都是一场梦境,梦境醒来,一切都将不负存在了。
“崖勒,你在干什么,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突然一阵浑厚的声音朝着自己扑面而来,这个声音崖勒很是熟悉,出了拓拔狩意外,还有谁能有那么浑厚的嗓门,只是崖勒心里一直有些不满,因为现在夏舞可是在睡觉哎,你拓拔狩难道就不能小心点嘛,声音有必要这么大,要是把夏舞吓醒了,恐怕又要夏舞多做几天噩梦不可。
的确是这样的,在夏梦因为伤情,被拓拔狩和崖勒带着这个幽静的地方时,连着好几天,,崖勒都能感觉到夏舞说着不舒服,尽管闭着眼睛,崖勒也能看见夏舞额头上的细汗。
试问,这不是在在做噩梦,还是什么呢,
前段时间,夏舞受到了不少的伤害,她的心灵恐怕比她的身体还需要修复。
同样这样想的,可远远不止他崖勒一个,
因为拓拔狩也是这么想的,夏舞受伤的这些日子里,自己和崖勒都是轮流来照顾夏舞的,白天清晨,拓拔狩要到山上采集树枝,晚上生火取暖,
因为实在湖边,风把水汽全都吹到了屋子里,而这又是个木屋,很容易被潮气毁掉,所以拓拔狩是每天晚上都要点燃柴火的,放在每件屋子里通通水汽。
拓拔狩和崖勒在这些天里,二人几乎夜以继日的照顾这夏舞,连革命友情都锻炼出来了。可是此刻眼前的景象是怎么回事?崖勒竟然趁着自己外出捡柴火的时间,在偷偷摸摸的触碰着夏梦?
这个猥琐的男人,竟然在人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而私底下里,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夏舞还是个不懂人事的姑娘,而崖勒在对她最什么,把手伸到夏舞的衣服里!?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采花贼,竟然在和我换班的时候妄图侮辱夏梦,你胆子也太大了。”
“不是,不是,拓拔狩你先别动手,是你误会了啦。”看着拓拔狩怒气冲冲的超自己走来,现在的崖勒是真的有口难辩,自己的手是想要离开夏舞的身子的,只是夏梦的腿夹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