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泗阳城的县令?!
司空昱的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泗阳正是泾阳的邻县,上次因为泗阳闭门不管灾民的事情,已经让司空昱对泗阳城的县令不满,只等着解决了赵西祥再去好好地拜访一下这位县令,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赵西祥的侄子,而且竟然试图对萧洛凝不轨,但是凭着这一点,司空昱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秦朗故意大喊大叫,将事情闹得很大,赵西祥闻言赶来,看见秦朗瘫倒在地上,司空昱满脸怒气的立在一旁,再看看萧洛凝,顿时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这秦朗有多荒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难不成他竟是对萧洛凝……
想到这儿赵西祥的腿就已经软了大半了,连忙跑了过去,谁知还没开口向司空昱两人请罪,就被秦朗一把拉住衣服。
“姑父!你可来了!你看看这个小贱人,可是你刚纳进府来的,竟敢出手伤我,爷要了她的小命!”他指着萧洛凝口无遮拦的骂着,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赵西祥被他的吓得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在地上,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摔在他脸上:“畜生!!”
秦朗被赵西祥这一下可是彻底打懵了,赵西祥能娶秦氏可以说已经是高攀了,因此对于秦家的人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因此秦朗一直以来虽然嘴上唤着姑父,实际上是从骨子里看不起他,现在却平白挨了他一巴掌,顿时恼的不行。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赵西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旁的秦朗在听到赵西祥的话后顿觉犹如五雷轰顶,定定的看着司空昱和萧洛凝,这……竟是当朝圣上!他方才出言不逊的竟是皇后!
秦朗摊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明已是秋季,天高气爽的,他却觉得浑身冒冷汗,不过片刻已然像是一个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
“秦县令?朕倒是好奇,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上的?我大历选拔官员何时这样没有原则,什么样的败类都能做得了父母官!”
司空昱突然大怒,更是吓得跪着的两人浑身直冒冷汗,秦朗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这个县令是他爹花了好些钱,和赵西祥一起串通,从一个考中解元的穷书生那里抢来的,当然这件事若是让司空昱知道,那他可就必死无疑了!
“皇上饶命啊!”现在秦朗除了求饶的话什么也说不出了,若是他买官顶替的事情被查出来,那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正在这时沈惠安拎着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男人走了进来,一把将他扔到地上,随着落下的还有一堆卷宗,赵西祥的身子瞬间僵硬,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卷宗,他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司空昱随手翻开一卷,上面记载的案件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屈打成招,这满地的卷宗少说也有上百,这哪里是卷宗啊,这简直就是满地的冤案!现在终于被暴露在阳光下,司空昱怒急,当下命人将赵西祥连带其家眷全部抓了起来。
“荒唐!关起来!待朕查清楚秦县令的事情……一并问斩!”司空昱是真的怒了,他一直待在宫里,每年看到的都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折子,这一次出行才让他知道,他的国家竟然还存在着这样多的蛀虫,在一点点的蚕食这百姓,一点点的在挖空大历的根基!
“皇上……”沈惠安伏在司空昱耳边将刚才从那是夜口中套的话全部都告诉了司空昱,司空昱这才知道,原来竟还有买卖官职这样龌龊的勾当!
“买卖官职……你们好大的胆子!沈将军!赵西祥秦朗残害朝廷官员,卖官鬻爵罪不可恕,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赵秦两家所有人全部流放边疆永远不得回京!”司空昱将手里的卷宗狠狠的摔在赵西祥脸上怒急离开。
在泾阳泗阳两城称霸多年的赵家和秦家一夜之间倾倒,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百姓这才知道原来前段时间施粥发粮的竟是当朝天子!天子亲临不惜身陷险境救他们与水生火热之中,现在又除了一直压在百姓身上的贪官污吏,顿时赢得一片支持。
萧洛凝不顾大家闺秀的礼仪亲临陷阱,和天子并肩解救百姓,不仅搭设粥棚,还亲自放下身段为他们诊治看病,这样的行为很显然已经得到了百姓的支持,更有百姓声称,这才是母仪天下应当有的气度,一时之间倒也是皆大欢喜。
书房内,司空昱很是头疼的看着这些卷宗,虽说贪官已经处理了,但是泾阳和泗阳城不能没有县令啊,这倒是成了一个大问题,一时之间让他哪里去找个县令回来。
“烦什么,师兄不是说当年那个解元才应该是泗阳城的县令吗,找回来便是了。至于泾阳城……你可还记得柳明朗的儿子柳卿贤,一直有功名在身,不过没有官位,这泾阳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做县令倒也不屈了他。”萧洛凝看见他一脸愁容,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司空昱闻言这才立马惊醒,他这是真的糊涂了,才把这两个人给忘了,柳卿贤好办,他现在拟旨送回去即可,但是当年的那个解元要到哪里寻去?
“凝儿说的是,可是那个解元怎么还能找得到?”司空昱反手将她拉在怀里,不禁觉得现在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萧洛凝了。
“既然是个解元,衙门的人口档案里一定会有,明日我陪你去看看就是。”
次日一早司空昱就和萧洛凝来到衙门,总算是找到了当年那个中了解元的人。根据档案上的地址,两人一路寻到一处僻静的茅屋处。
院子的竹门是开着的,司空昱唤了一声没有人应答,萧洛凝两人相识一眼,推开朱门,只见院子左边是一从文竹,衬着这幽静的茅屋倒也有了几分隐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