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楚升墨哪里曾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失神的功夫而已,白落珍竟然就直直的撞了上去,眼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全部没入白落珍的胸膛,楚升墨眼前一黑险些栽倒过去。萧洛凝见状也是疼的撕心裂肺,烈如歌更是眉头紧皱,她一心都在萧洛凝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想到一边的白落珍会突然扑上来。
司空昱见烈如歌和他们一样也没有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瞅准时机猛地旋身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烈如歌的心窝子上,反手将白落珍抱在怀里,又顺手折下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直直的插在烈如歌的腿上,顿时一声惨叫。
“珍儿!”楚升墨接过白落珍的身子,那样长的一把匕首几乎要贯穿她的肩头。也顾不上其他什么了,抱起已经快要没有意识的白落珍足尖一跃向燕凉城里跑去,萧洛凝见状抱起一边还在大哭的楚轩,司空昱也拎着疼的脸色发白的烈如歌,快速的跟了上去。
这会儿皇宫里已经完全乱成一锅粥了,王妃重伤,小世子也受了伤,整个太医院忙上忙下,每个人都在提心吊胆。楚升墨实在是等不及了,直接带着白落珍闯了这侍卫门禁直奔江清欢的椒房殿,随后不久就看到萧洛凝也抱着浑身是血的楚轩赶了过来。
江清欢见白落珍竟然伤的这样重,孩子也是小脸雪白,顿时心疼的落下泪来,连忙召集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又着人去宫外将燕凉城里最好的大夫全部都宣进宫来。一时间整个椒房殿上上下下皆是胆战心惊,大夫太医们出来进去面色凝重,却没有人能给他们一个确切的消息。
忙活了好一阵子这才传来消息,楚轩倒还好,伤的并不是很重。至于白落珍,虽说那把匕首几乎要贯穿身体,但是幸亏是伤在肩头上,没有伤及胸口心脏。这会儿拔了刀又用了最好的药和人参吊着,只说要好生调理不能随意挪动。
萧洛凝等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楚升墨闻言更是脚下一软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司空昱身上,没有知道他方才有多害怕,这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儿子。都是他的血肉至亲,不管是哪一个出了事,只怕楚升墨都会绝望致死的。身子略微恢复了些气力,楚升墨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内室,完全不管这里根本就是江清欢的寝殿。
“烈如歌,如果不杀你实在难泄我心头之恨,但是这毕竟是西北,所以我不会动你。我会将你交给王爷,他这一辈子最疼爱珍儿,我想他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你。”见白落珍和孩子都安然无恙了,萧洛凝这才放下心来。回过头来望向疼的几乎就要昏厥的烈如歌。她现在是真的恨不得将烈如歌千刀万剐,但是这里毕竟是西北,所以也轮不到她来动手。
“萧洛凝!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若不是你,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烈如歌自然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了,但是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依旧不肯悔改,恨不得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萧洛凝的头上才好。
在她的眼中分明就是萧洛凝毁了她的一切,如果不是萧洛凝的到来,那么现在的烈如歌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镇国公的千金,当朝皇后最疼爱的侄女儿,享受着至高无上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变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萧洛凝所赐的!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萧洛凝见她这样,眉头紧皱着,也不想与她再有什么过多的纠缠,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之后 就朝内室走去。现在她一心都在白落珍和楚轩的身上,实在是没有时间和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能计较。
“来人啊,将烈如歌带下去好生看押,等着王爷亲自发落!”江清欢自小就不喜欢这个张扬跋扈的烈如歌,现在她更是犯下这样的错事,这一次谁也保不住她了。
“江清欢你这个贱人!你勾引我的灏哥哥,如果不是你,现在和灏哥哥一起母仪天下的就会是我!你一个兵部尚书之女,竟也配做这西北的皇后,当真是没脸没皮荒唐至极!”烈如歌本就因为白落珍一事心中怒气滔天,现在看到江清欢站在自己面前,八宝凤冠威仪万千,心中更是气不过,忍着疼大声的骂道。
“欢儿就是孤王命中注定的王后,你这种父母乱伦生下的女人也配和孤王的欢儿相提并论!”烈如歌的话像是千万根针一般扎在江清欢心上一样,她的身份其实也还说的过去,但是要坐上皇后的位置到底还是差了一些的。这件事本就是江清欢心上的一块石头,这会儿突然被烈如歌提起,就像是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又生生的被人撕开了一样,正汨汨的往外冒着鲜血。
烈如歌看到江清欢的眸子猛地一暗,自知自己是踩到了江清欢的痛楚,脸上立马显现出得意痛快的神色。在烈如歌的心里从头至尾都只有她一个人配得上楚升灏,配得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她江清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之女,竟然也敢肖想她的灏哥哥,真是笑话。
可是烈如歌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满含威严又疏朗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更是像利剑一般狠狠的插在了烈如歌那颗还在跳动地心脏上,乱伦?这是烈如歌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耻辱,可是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能忍得下去,可是偏生这句话被楚升灏说出来的时候,硬生生的像是带了刺一般狠狠的扎在她的身上。
“灏哥哥!我么 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烈如歌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楚升灏的那一句乱伦伤的体无完肤,当即挣开那几个人的手,朝着楚升灏大声的吼道。绝望冰冷的眼眸里不断地涌出眼泪,让人觉得莫名的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