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了藏宝阁里面的蛊,今日我就要为家族除掉你这个叛徒!”大师兄见曲妃如此无礼,以前对曲妃的不满全部爆发了。
叶夜咳嗽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冷声说道:“够了!你既然叫我少主,她做的事情都是我指使的,家族的家规由我来承担便是。”
“少主!”大师兄惊讶的看着叶夜,心里着实不明白叶夜为何要庇护着曲妃,曲妃与曲蓝二人在家族里任何人都不屑一顾,因为她们做下的事情让独孤家蒙羞。“少主,您说那些事情是您做的,您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不就是从心脏开个口子,放到蛊池去吗?”曲妃讽刺的笑着,“不过,你们当真舍得你们的少主被蛊吃掉?”
“够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他若是想要惩罚我,那便惩罚吧。”叶夜冷冷的说道,那个他自然指的是独孤家老爷子,他时日本就不多了,怎么样都是死。
独孤家的一行人,就这样在军营里面住了下来,曲妃却变得更加嚣张起来。
夜晚,萧洛凝正在房间内准备休息,门外传来一阵声音,萧洛凝双眼冰冷的看着门外面。而司空昱更快,他将萧洛凝抱入怀里,冷声说道:“谁?”
“在下独孤容,特地来见一面皇上。”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略带苍老的声音。
司空昱拥着萧洛凝,推门而出,一推开门,就有一股强劲的内力迎面而来。司空昱身子一震,那股内力便被震了回去。萧洛凝被先前的内力震得有些难受,有种恶心的感觉。
“独孤老爷子就是这样来面见朕的?”司空昱语气不善的说着,双眼冰冷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这老人虽然须发皆白,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但是他却有一百岁的高龄了,是叶夜的外公。此人一百岁了,虽双腿不能站立,其余的都与一个年轻人无异。
独孤容哈哈大笑,装作不知司空昱说的是什么,打马虎道:“老夫双腿不能站立,恕不能给皇上行礼了。”
“今日老爷子过来是有何事?”司空昱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的睥睨着独孤容,而独孤容像是丝毫没有被司空昱的气场压到一样的从容。
独孤容笑了笑,“自然是恭喜皇上多了个兄弟,不知夜儿与皇上的关系是否融洽,作为夜儿的外公,老夫来看看。”
“朕与叶夜关系,许是不大好,他此时在张文山的队伍里,我在关内,难道老爷子看不出来吗?”司空昱冷笑,独孤容此行的目的不过是在打探他,叶夜现在对大顺的心还没有定。
萧洛凝疑惑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独孤容,像星河一样的双眸打探着这个老人,这个老人便是叶夜的外公,一个带着独孤家隐世的人。
萧洛凝在打探独孤容,而独孤容也在打探萧洛凝,独孤容笑道:“这便是皇后?听说皇后与夜儿的关系不错,不知道是否是真。”
“是不错,叶夜经常找我谈话。”萧洛凝婉转了一下,说道:“不知道你作为叶夜的外公是否知道他中了你们家族的蛊,被曲妃控制了?”
独孤容听到萧洛凝这么一说,脸色大变,说话也失了风度。“你说什么!”
“蛊虫吸食精气极多,他中蛊时日已经很长了,说不定,此时身子已经空了。”萧洛凝说道,独孤容从容的在这里,就说明他不知道叶夜的情况,甚至,还未去见过叶夜,就来找他们了。
独孤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了方才的风轻云淡,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洛凝,双手握拳对司空昱说道,“若是夜儿对皇上冒犯,老夫便带他向您道歉,我相信夜儿此时在张文山的队伍里,也是被逼无奈,被蛊毒控制的人,没有意识。”
“朕知道,朕也中过那个蛊。”司空昱冷冷的说道,“不过叶夜是否是真的是因为被蛊毒控制,还是自己想那样,朕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先告辞了。”独孤容脸色微变,心里却是怒不可遏,独孤家隐世这么多年,竟然出了曲妃这么一个人。
独孤容一说要走,暗处就出来了两个人,扛着独孤容轮椅的两边,飞了起来。他们轻功十分了得,扛着独孤容也面不改色,轻功也施展的平稳,脚尖一点就离开了。
“阿昱,独孤容会对曲妃动手吗?”萧洛凝问道,独孤容自然不会因为曲妃对皇帝下蛊而对曲妃动手,但叶夜是他的外孙,叶夜若是因为自家的蛊毒死了,他想来会对曲妃动手。
司空昱看了一眼独孤容离去的方向,说道:“不会。”
萧洛凝疑惑的看着司空昱,“为什么?”
“因为叶夜不会让他们伤害曲妃的。”司空昱回答道,是的,叶夜不会让独孤家的人伤害曲妃,所以才会将曲妃的过错担到自己身上。
“去找老大他们。”独孤容出了玉门关,看着密密麻麻的营帐说道,他的手紧紧握着轮椅,叶夜竟然中了蛊,蛊不会嘴下留口,他心里有些担心,他怕自己到的时候,叶夜已经变成白骨了。若是那样,他要如何去面对泉下的女儿?
“老爷子。”大师兄与其余众人在一个营帐内商量对策,独孤容进来了,便急忙行礼。
独孤容挥了挥手,“不用了,少主呢?为何不与你们一起?他是作何打算?”
“少主不知为何,不愿让我们跟着他,另外,叛徒曲妃跟在少主身边,少主极力护着她,还说……”大师兄有些犹豫,“还说曲妃犯下的罪行是他让曲妃去做的。”
独孤容听完,怒道:“那叛贼在哪儿!”
“在这里,老爷子找我做什么?”曲妃扭动着身躯,浑身带着一股浓重的香味走进来,冷冷的笑着。
独孤容见到曲妃就丝毫不客气,强烈的内力向曲妃扑去,怒道:“你这叛贼,还不死?夜儿岂是你能动的?”
“哼,老爷子你今日若是伤了我,您的孙子可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