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大致的内容,是说在有一个叫做陈郡的地方,忽然发生了许多的灵异事件,已经死了许多的人。当地一片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当地的地方官员束手无策,请了许多的道士和尚也是无济于事。只好八百里加急,冒死向朝廷求救,希望朝廷能够指出一条明路来。
看完这一切,巫崖心中明白皇上的意思。他也知道,发生了这等的事情,自己有那个本事,能够将这一切的谜团全部解开。
放眼满朝文武百官,也只有自己能够有这等的本事。
当下,他连思忖都未有,直接抱拳道:“皇上放心,这件事情交给臣去办,臣必定会办的妥当。”
司空昱心中甚觉欣慰,他满意的点点头,“只是,如此一来,便是辛苦了国师。国师放心,国师为我大顺子民的付出,朕一定会永远铭记于心。”
“皇上严重,臣为大顺子民办事、为皇上效忠分忧,那是臣分内之事。这件事情发生的紧急,也发生的蹊跷。臣今日便启程前去陈郡一探究竟。此事一旦了结,臣定会第一时间写信回告皇上,好让皇上放心。”
司空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自己的身边有着巫崖这等能人的存在,很多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真的是束手无策的。
“那便好,有劳国师。今日,朕定当亲自前去欢送国师。”
“不必劳烦皇上,此事应当保密为上,以免闹的民心惶恐。而且更重要的是,皇上为政务日夜操劳,理应多休息才是。臣一身简装出行,速速前去,早些将事情解决,也好解了皇上的担忧。”
“也好,国师此行前去,定当万事小心。”
听完巫崖的解释,司空昱甚觉得有道理。他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传的沸沸扬扬的,只怕是会引起诸多的恐慌,还不如暗自解决的较好。
曲妃端了药,神情悠闲的走进叶夜的房间里面。
自从叶夜生病以来,便没有再出过房门,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是由曲妃送到房间里面解决的。
走进房间的曲妃,面上的神色瞧上去是格外的欢喜愉悦。
瞧见她这个样子的叶夜,轻哼一声,心中已经是明白她为何会有这般的神情。但是,他依旧是假装不知情的问了一句,“何事这般的开心?”
曲妃将手上装着药碗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坐到了床边上去,将叶夜捧在手上的书给扯了下来,然后一脸神秘的瞧着叶夜。
“阿夜,你猜,我会为了何事这般的开心?”
叶夜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这可如何能够猜着?我看今日天气不错,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莫非曲儿是因为这事儿开心?”
曲妃懊恼的将手上的书给摔在了床上,有些哀怨的开口,“阿夜……你就真的是一点儿也猜不着么?我告诉你,是因为啊……那只该死的乌鸦已经成功的咬了鱼饵。阿夜,你说他会不会被成功的扯到岸上?”
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曲妃心中甚是激动,就只差尖叫起来。
叶夜轻笑一声,脸上的神情甚是平淡,并没有半分的激动的神色。他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情,在曲妃进来的时候,在看到脸上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的时候,他就料想到了这种可能。
鱼儿会成功的上岸么?这得看鱼儿是不是有紧紧的咬住了鱼钩?
巫崖的死穴会是什么呢?萧洛凝还是司空昱?他既然能够破得了自己的幻术和蛊毒,他的本事自然是不小的,那些轻易的举措是无法将他彻底的拿下的。
叶夜在心中,已经开始在迅速的盘算。
他知道,曲蓝的本事也不小,但是比起巫崖来,却是小巫见大巫。所以,最终的结果还是得依靠他出手。
他必须要一个完美的办法,让巫崖彻底的不能够翻身。
他知道,若是巫崖能够逃脱的了这次的计划的话,他想,他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曲妃伸出手,轻轻的在司空夜的面前摇晃几下,不解的询问:“阿夜,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叶夜回过神来,轻笑一声:“没什么……等再养上几日,我想,我应该进宫去好好的瞧一瞧我这位皇兄和皇嫂了……”
他脸上的神色,逐渐的狠厉起来。
凝儿,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我定要叫你在我的身下,苦苦的哀求与我。还有,司空昱,你也给我等着,属于我的一切,我终归是要夺回来的,早晚有一日,你定会像一只狗一般的趴在地上祈求我的谅解的。
瞧见他脸上狠厉的神色,曲妃的心中却是愈发的兴奋起来。
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似乎已经看见了。萧洛凝,你这个贱人,你抢走了一切属于我的东西,早晚有一日,我定会叫你全部都奉还给我的。
那些荣华富贵、那些身份地位,只有我配得到,而你,是永远都不配得到的。
叶夜自床上起来,走到桌边,将桌子上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端了起来。他拧着眉头,盯着那碗药看了半晌,最终还是仰起头,开始喝那碗药。
站在他身后的曲妃,只觉得自己的胃里面开始翻江倒海一般,只搅的她恶心非常,
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她仅仅只是闻着味道,都已经是想吐了,更别说喝下去。而叶夜,却是每天喝着这些恶臭熏天的药水,而且有时候,一天还要喝上几大碗。
叶夜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摸了一把唇角上残留的药汁。
他的脸色,比那碗中的药汁还要苦上百倍、千倍。他转身,缓缓的走到墙边放着花盆的地方。
花盆里面,栽种的是一株兰花,时值冬初,那盆兰花仅仅只有绿色的叶子,并没有开花。
叶夜抬手,将碗中喝剩下的药汁,全部倒进了花盆里面。
像是感受到了药汁的苦涩一般,那本来绿油油的兰草叶子,竟然在一瞬间变得有一些枯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