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也配自称是和尚?出家人心善,你却杀人,出家的戒律你条条背着走,还好意思叫和尚?”萧洛凝冷冷的说,“你现在还可以动?想杀我没有那么简单,你不如直接说是谁派你来的,我好送你上路。”
“你!”嗔念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呲牙咧嘴,手里的大刀也落到了地上。他身子没有力气了,身子发软就算了,他还感觉到自己脑袋就像是有虫子在啃咬,痛不欲生。
“把他绑起来,等下发疯起来破坏了东西,我没有地方睡。”萧洛凝的脸上没有表情,她早已算准了毒药发作的时间,嗔念就算发怒杀了自己,也来不及,叫楚升灏现身只是让他把这个大块头绑住。
楚升灏愣了,竟然叫他动手绑人,萧洛凝一个女人都能将嗔念弄倒,他这个袖手旁观的人反倒像是个恶人了。
“你以为把我绑起来,我就会说谁派我来的吗?”嗔念无力的被楚升灏绑了起来,脖子上戴着的人头珠一晃一晃的,一脸凶狠,“我死了,你还是会死,因为会有更厉害的人会来杀你。”
萧洛凝假装害怕的说:“那么可怕的吗?”嗔念见萧洛凝怕了,得意的笑了,萧洛凝冷笑了一声,“那来一个我杀一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嗔念看萧洛凝的眼神变了,变成了害怕,一个女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气?而且浑身都是戾气。萧洛凝冷冷的看着嗔念,“你这个酒肉和尚,我就先替佛祖清理门户。”
“你要敢动我,皇宫里面的人能够放过你?”嗔念眼底涌起害怕,看着萧洛凝的眼睛突然说道,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用尽了所有力气咬着牙齿。
萧洛凝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冷冷的看着,皇宫里面的人?难不成有人要让这大顺的江山颠覆?嗔念既然已经说出是谁派来的,他想死,那就死了。
“你就算把瘟疫解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嗔念咬破了牙齿里的毒药,吃下去后七窍流血,铜铃般的大眼瞪着萧洛凝,他竟然上了这女人的道,还未逼供就将所有事情说了出来,他回去组织也是死,倒不如自寻了断。
萧洛凝眼神冰冷,并不去看他,什么都改变不了吗?可是她却偏要去改变,她在乎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
楚升灏看着眼前霸气外露的萧洛凝,默默的叫来人将嗔念搬出去,将房间收拾干净。完了后看向萧洛凝。“你的房间脏了,我命人给你换一间。”
“不用了,弄干净就行了。”萧洛凝闻着鼻尖血的味道,胸口的戾气才消失了一些。萧洛凝像个无事人一样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外面披着的外套也被里面的衣服浸湿了,但并未暴露什么。
“司空昱的身边有什么人?”萧洛凝冷冷的问道,阿昱不会那么轻信别人,而大顺也一直风平浪静,这十年的时间里面,是谁想要将大顺的江山从他手里夺走?
楚升灏咳了咳,萧洛凝的魄力他心里佩服,但是见过她的狠劲后,他对萧洛凝不敢放肆。“摄政王沈惠安,其余的大臣没有这个能力,另外的就是曲妃,没有最有可能的人。”
沈惠安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心,大臣没有这个能力吗?十年的时间谁敢说谁都没有改变呢?曲妃?谁说一个女人就不会有想法坐拥天下?尤其是做了十年的妃,没有成为皇后的人。
“会不会是司空昱自己做出来的闹剧?”楚升灏想了一圈,说道。司空昱若是有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他作为一个君王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萧洛凝心一颤,肯定的说:“他不会这样做的。”她的阿昱是个心善之人,不会做这么狠毒的事情,更不会去杀那么多人。
“这个和尚,确实是从宫里出来的,而且是只有司空昱能叫动的暗影。”楚升灏不明白萧洛凝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司空昱,但是这件事情和皇宫里面的人是脱不开干系的。在河流的上流下毒,不仅仅是大顺中毒,西北也没有幸免。
萧洛凝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我说了,阿昱他不会这样做的,皇宫里面不只有阿昱一人能叫动暗影。”
她以前就可以叫动暗影,萧洛凝越想,心越冷,阿昱连暗影那么重要的权力都给了别人?而那个别人,萧洛凝清楚的很,是那曲妃无疑。
“你好自为之吧。”楚升灏被萧洛凝的冷意吓到,径直走了出去。
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萧洛凝盯着手里握着的杯子,她后悔了,她不该让嗔念死的那么快的。皇宫里面的人,曲妃?你抢走我的,我都会拿回来的。
嗔念的尸体被楚升灏的人丢下了悬崖,等其他人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就只留下一个玉佩和骨头了,浑身的血肉被野狼吃完了。
“看来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嗔念都死了。”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将玉佩拿起,声音冰冷的说,“她会用毒,嗔念除了我们的毒药,还中了别的毒。”
无名抱着剑大笑,“嗔念不过是一个会用蛮力的人,竟然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枉为组织的见识。”
“那个女人没有那么好对付,你接下来要小心。”蒙面女人看着漫天风沙,要起风了,这大顺的格局要改变了。
萧洛凝在房间里面休息了一晚,脸上没有表情却更像是一夜没有休息的样子。江清欢凑到萧洛凝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说道:“ 洛凝,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还好。”萧洛凝将脸上骇人的表情柔和了一下。昨晚她想了一晚,曲妃在阿昱身边十年,难道没有子嗣吗?于是问江清欢道:“那曲妃这些年就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吗?”
“我偷偷跟你说。”江清欢悄声说道:“听说是有过,不过不确定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