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和小染回去的路倒是十分顺利,早早将车停在了活动会场的门口。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有机会提前观察一下都有哪些各路大神来这里,有个心理准备。”小染眨巴着一双机灵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我看你是为了满足自己那颗八卦的心吧……”凉城用鄙夷的目光斜视着她,小染不好意思的咯咯笑起来。
刚开始时间还早,门口得来往车辆都是零星的那么几辆,出现的也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艺人。
“怎么都没有人来啊。”小染在一旁等的有点着急。
“你着什么急?你难道不知道重量级的嘉宾都是最后来的吗?”凉城有点对身边这个老是叽叽喳喳的小助理无语了。
到了晚上七点多,开始陆续的有一些稍微有名气的明星到了,不过小染早已经在车里等的快睡着了。
正当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时候,凉城突然拍醒了她。
“诶!小染,你看那个是谁。”
“什么啊!我刚睡着!”小染挣扎着睁开双眼,语气中带着埋怨。
“你不是想看八卦吗?现在八卦来了,你不看就没了啊。”
“啊?”说完小染立刻瞪大了眼睛,眼白都露了出来。
一个男人从一辆最新款保时捷上下了车,戴着墨镜,身穿的是最新爱马仕走秀款大衣,一条西裤十分笔直地贴合在两条修长的腿两侧,脚上穿的则是Berluti。
“哇!居然是Berluti!”小染在旁边语气有些激动,像看见了什么宝贝似的。
“什么啊?你怎么关注点这么奇怪,你仔细看看他是谁好吗?”凉城觉得女人真够奇怪的,一看见名牌和帅哥就两眼放光。
小染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定睛一看:“这个……确实有点熟悉啊。”小染小声嘟囔着。
“我真服了你,就你这水平有八卦曝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出来,这是南卿啊!”凉城也是无奈了。
小染迟疑地转头看了一眼凉城,又看看那个男人:“真的是南卿!他居然也来了!”
“是啊,我在考虑要不要给穆云曦打个电话,让她有点心理准备,不要好好的颁奖礼又给变成了闹剧。”
最近《墨离欢》这么火,如果穆云曦和南卿同时走红毯难免又要被一些八卦记者问到些许“奇怪”的话题。
凉城知道宫少翰的脾气,如果被他看到穆云曦和南卿又同窗,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穆云曦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小羽哲一直哭闹不停,本来白白嫩嫩的小脸已经被烧的通红,整个小身体像一个滚烫的小火球。
宫羽哲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被家里的所有人当成珍珠一样捧在手心,照顾的很好,几乎从来没生过病,所以穆云曦看到现在宫羽哲的状况真是担心的不得了。
宫少翰也一直抱着宫羽哲不停地哄着,穆云曦第一次见到宫少翰对儿子这么上心,也是第一次看到暴躁的宫少翰竟然这么有耐心。
“宝贝。”穆云曦一边抚摸着宫少翰怀中的小羽哲,一边不断地小声叫他,急的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声音中还夹杂着哭腔。
“你别急了,云曦,医生一会儿就到了。”看到穆云曦这么担心,宫少翰心里更是心疼,好几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
这时,穆云曦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怎么了?”电话是凉城打来的。
“南卿来了。我跟你说一声。”
“哦。”其实穆云曦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现在满脑子都是儿子宫羽哲的病。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这都七点多了。”
“我先不跟你说了。”穆云曦现在根本就没心思搭理凉城。
“谁啊?我好像听见了南卿的名字。”宫少翰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着。
“嗯,凉城说南卿也来参加颁奖礼了。”穆云曦漫不经心地说着。
宫少翰心中微微一颤,但是大家全都在忙着宫羽哲的事情,一时间宫少翰还顾不得细想。
看着穆云曦单薄的身子,宫少翰只是觉得心疼,两颗眼睛因为噙满了泪水而变得更加楚楚可怜,让宫少翰不禁想好好抱一抱她。
宫少翰把小羽哲抱给了奶妈,默默走到穆云曦的身边,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手轻轻拂过她的肩膀,见穆云曦没有躲闪的意思,便紧紧搂住了她。
本以为穆云曦会像以往一样狠狠地甩开他,但是并没有。
穆云曦也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呜呜……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儿子,儿子病的这么严重,作为妈妈我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穆云曦双手紧紧搂住宫少翰的脖子,宫少翰一只手紧紧地环住穆云曦的腰,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穆云曦的头发。
“没事啊,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哭了。”
宫少翰经常惹哭穆云曦,但是却几乎没有哄过她,或者说他从小到大根本没哄过女人,此时突然一个美人在自己面前哭的这样可怜,宫少翰还真觉得有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宫羽哲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呜呜……”穆云曦现在的脑海中开始浮想联翩,甚至想到了宫羽哲可能是得了什么重病。
“傻瓜,你瞎想什么呢,快点呸呸呸,不可能啊,咱们的儿子肯定什么事都没有。”宫少翰此时抱的更紧了,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举动能不能安慰到云曦,但是他只是想尽力给穆云曦更多的安全感。
“我从来没觉得羽哲对我来说这么重要!”穆云曦此时已经从最开始的小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甚至有些失控。
也不知道是因为儿子宫羽哲的病还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压力,总之这一刻穆云曦爆发了,哭的宫少翰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成两半。
又着急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此时他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苍白而无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