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身上这身定制的西装是哪个设计师的手笔,我也想给我丈夫定制一身!不过这样的看样子很挑身材!”那位女士又问道,叶安暖的脸色已经隐隐黑了下去,她还犹不自知。
“意大利的。”慕洺辰简短的说道,他嘴角带着笑,很希望这位多事儿的女士继续问下去。
“真是太好看了,你丈夫太帅了!”那位女士终于忍不住对叶安暖道。
慕洺辰眉目间满是笑意,扭头看向那位女士道:“难道我妻子不美丽吗?”
“当然美丽了,只是我更喜欢帅哥啊!”那位女士捂着脸道,慕洺辰竟然扭头和她笑了。
她旁边的丈夫拉了拉她的胳膊,让她注意形象,而且他瞥了一眼慕洺辰,带着嫉妒的成分。
叶安暖离近了,生气的对他道:“有些话,你是可以不说得慕先生!”
慕洺辰笑道:“可是我觉得盛情难却,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就请你回去吧!”叶安暖干脆冷声说道。
看到叶安暖不高兴的样子,坐在她后面的刚才那位说话的女士十分抱歉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你们不会是因为我闹矛盾了吧?”
“也是,如果是被人夸赞我的丈夫,我也会吃醋的,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也很美很美!好羡慕你们哦!”
叶安暖只好摇了摇头,对她道:“一点小事儿而已。”
因为萌宝自从回到中国之后,叶安暖就给她请了芭蕾舞老师教她学习芭蕾,她虽然练习的时间不长,但是学的很快,这次班级里面抽取八个小女孩一起跳芭蕾舞,有幸的选中了她。
等那些跳芭蕾舞的小天使出场的时候,叶安暖脸上才露出笑意来,看到萌宝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子,跳的那么好看,她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慕洺辰一眼。
看到慕洺辰也很高兴的样子。
叶安暖心中默默地想,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每次开家长会都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和尴尬,每次都是她自己去,萌宝心里会不开心,这也是她的一个心事儿。
爸爸妈妈一起去学校里看望她,是萌宝的一个愿望,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但是萌宝却不知道,慕洺辰也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
如果有一天,萌宝想要爸爸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她坦白这件事情。
或许,她真的应该给萌宝一个完整的家庭了,当然不是和慕洺辰在一起,而是另外找一个人。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两次做梦梦到她和,萌宝还有慕洺辰在一起,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生活着,醒来之后,睡梦中的甜蜜还在,想起那些仇恨,恍惚间觉得这一切真真假假分不出来。
梦里面的和现实中的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承受不住,虽然在被人面前的她现在是一个女强人,但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明白。
有时候她问自己,还爱着慕洺辰吗?她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见到他就激动的心要出来的感觉了,心如止水也不过如此吧。可是有时候自己的情绪还是变得很奇怪,就像是他随意的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就像他偶然的一句话,即使他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放在心里面咀嚼半天。
“安暖,让我照顾你和萌宝吧!把她交给我吧!”正在她心里面想着事情的时候,慕洺辰将头伸到她的耳朵边,小声的对她道。
叶安暖连忙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神情认真的看着自己,慕洺辰的目光还和很久之前一样,似乎从未变过,但是她觉得这一定不是真的。
之前的慕洺辰也曾经这样骗过她,那不是看向她的眼神儿,而是看向白素心的,她不能被这种目光、语言打动,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从她在悬崖上坠下去的那一刹那她就明白了。
过了整整六年,她才回来,这六年里,仇恨已经在她心里发芽生长,再也没有人能轻易的将它拔出了!
由于台上在表演节目,所以观众席上面的灯光很暗,叶安暖和慕洺辰坐的位置稍微往前,有朦胧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简诺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她现在是和慕洺辰在一起,看着他们的女儿在台上表演,这一刻她很久之前期待过,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是痛苦。
慕洺辰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对不起,慕先生,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叶安暖回复道。
虽然知道叶安暖会说出这种话,但是慕洺辰还是感觉到失望,他做的还不够好,所以没能打动她的心,不过这一刻,他也很知足了。
就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一家三口,美好的生活在一起。即便现在不能,以后,也一定可以的,他是不会轻易的放手的。
叶安暖坐在那里,看着台子上面,周围的鼓掌声此起彼伏,一片欢乐,那些美好的童声乐器声传到她的耳朵里面,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她忽然变得很难过。
这一刻的幸福,不是幸福,里面还夹杂着血海深仇,如果没有那些事情,爸爸妈妈还在,说不定她有另一种生活方式,不会和慕洺辰遇见,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以后。
等这个节目表演完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对旁边的慕洺辰道:“我还有事情,要走了,麻烦你把萌宝接回去吧!”说完,她站起身来,瞧着上面换节目的当儿,从里面走出来。
没想到慕洺辰也跟着她一起出来了,看叶安暖的脸色十分难看,慕洺辰以为是她觉得自己的那些话过分,所以生气。
“我不该说那些话,你别生气。”慕洺辰难得的认错。
秘书李贝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有些疑惑,这节目还没演完呢,怎么就出来了?难道是出来约会?虽然好奇,但他还是远远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