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姚婷在家里呆了两天,她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监视着的,但是这一次失败的计划,和封腾是完全脱不了干系的,再怎么样她也要去找封腾说给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等了几天之后终于等到了封腾的电话,他让她过去一趟,陆姚婷当然答应了下来,她当然要过去,如果不是 封腾给了一张错误的房卡的话她绝对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收拾了一下小宝宝,陆姚婷小心的去了封腾家里。
她到封腾的别墅的时候,上次那一只被她打碎了的花瓶依然躺在地上,而且,今天没有打扫,上面隐隐约约有点灰尘,而且花瓶变得更加破碎了。她没心思观赏这一只破瓶子,在客厅没看见封腾,质问打扫的佣人:“封腾在哪,你让他出来见。”
被问住的下人很为难:“陆小姐,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少爷在哪里,而且就算少爷在书房里,那里也不是我们进得去的地方,要不你先休息着,等少爷来吧。”
这些话已经说得非常委婉了,但怒火中烧的陆姚婷完全听不进去,这些话在她耳朵里完全是火上浇油,只会让她更加生气而已,手已经控制不住的甩了出去,一巴掌打的非常干脆,浓重的响声在空荡荡的别墅里面异常的刺耳,陆姚婷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完全是爽了的。没错就是打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憋了几天的怒火略微消失了一点。
声音很大,封腾从楼上走下来,看见红肿着脸的保姆,还有趾高气昂的陆姚婷,突然一笑,笑得很残忍,走到陆姚婷身边的时候用手拨弄着她的头大,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世界上有一种动物,看起来灵敏矫健故作高贵,其实也不过是畜生而已,开心的时候那就是宠物,不开心了,说不定抛尸荒野,说不定成为盘中餐,那就是猫啊。高贵如猫,看起来高贵,但是常年生活在腌臜里面,身上的虱子会少么,不会的,同人不同命,总是要分一个高低贵贱出来的。”
他的意有所指非常明显,手指是不是划过陆姚婷脖子边的静脉,让她神经紧张。
封腾没打算就这样吓吓她,他看看旁边低着头的保姆,短短几分钟,脸已经肿了很高了,他又靠着陆姚婷的脖子,贴着耳朵轻言细语:“你看看她,再看看你,现在的你在我眼中比她低贱了不止一个档次。”
陆姚婷这些天沉浸在恨意当中无法自拔,所有的证据和迹象都表明她的失败是因为封腾的捣乱,他们说好的合作,反悔的那个人却是他,陆姚婷忍不住尖叫出口:“是你对不对,你给了我穆青远的房卡,你明明知道房卡会对应身份证,但是故意把穆青远的房卡给了我,所以我最后都没有成功,呵呵,你倒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你还真是厉害的不行了。我不能成事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有我你怎么能够得到陆安溪的爱,你怎么能够得到陆安溪这个人!”
封腾冷静地看着炸了毛的陆姚婷,眼里的不屑太明显了,嗤笑一声,有点无奈又鄙弃地开口:“你以为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够成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根本就不会真正地帮我,我这样,只不过是让你看清楚你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让你看清自己几斤几两再来和我说大话。而且,我没把你真正的抛尸荒野已经是非常手下留情了,你要是一定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敢惹怒我的话,我真的可以让你死无全尸的,你试试。”
陆姚婷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封腾就隐隐不悦了,他庞大的身价和从小到大的骄傲告诉他这是一种丢人的行为,是绝对不可以做的,只要做了,那和自毁身份没什么区别。陆姚婷是个野鸡名门,但是他不是,下作的手段她自己来就好,不要拉着他一起参与。
“我是给过你机会的,你早先就该想清楚,和我合作,你配吗?我让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不听,给你的机会你不珍惜,你还好意思怪我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然你会好看的。”封腾说话的时候全程都是冷着脸的。
陆姚婷不能接受封腾亲口承认了的事实,而且他这么过河拆桥难道不会觉得良心有愧吗:“你这样,不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吗,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
她说话的时候封腾看看地上碎了一地的青花瓷 ,带了笑意的开口:“欠条我会让人送到你家的,你打碎的这个花瓶是北京博物馆借览的,你应该赔偿的金额大约在一点三亿,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钱。”
他说完上了楼,任由身后陆姚婷怎么嘶吼都不回头,只是眼底的阴鸷已经完全承不住了。
陆姚婷完全没想到 封腾居然会让自己赔钱,明明最开始他们合作的时候她即使打碎了,也没有让她赔钱,更加没有生气,现在他这样已经算不上是过河拆桥了,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她自己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更不要指望那两个只知道 吃喝玩乐搞事情的父母了,她手里所有的家底,加起来都只有十几万。而且刚刚封腾说这是国家级博物馆借览的,那她要是不还钱的话,可能会坐牢……
为今之计,她只有再去求陆安溪了。
一想到陆安溪在穆阳一怀里幸福小女人的模样,陆姚婷就恨得牙痒痒,这一生她最难以释怀的事情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养女,居然过得比她好,即使是被拍卖了,还是被她最心爱的男人买走了,她心里的嫉妒像藤蔓一样疯狂长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稳了稳步子,最后看了眼封腾的房间,你羞辱我的我都记住了,我会让你难受的,你们都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