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姚婷不听我的话,怎么会到这一步。”陆苍皱眉瞪着白琪兰,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陆姚婷是因为自己没本事,本想着用肚子里的孩子得到什么,谁曾想这快到生产,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陆苍想想都觉得火大。
如今听到白琪兰责备自己,心里更是不悦,从沙发上站起来,浑浊的眼冷冷的看着白琪兰,打算离开,白琪兰怎么肯这么容易就让他离开。
直接堵在陆苍的面前,脸色很冷,就这么看着陆苍:“你给我说清楚。”
“姚婷的事情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白琪兰冷冷的看着陆苍,似乎是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她怎么会想到这个人模狗样的臭男人,竟然这么不中用。
如今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伤害陆姚婷,想想真是委屈的很。
“我说了,当初是姚婷不跟我回来。”陆苍恨不能一巴掌将这个女人拍死,手掌紧握成拳,几次想动手,最终是忍住,现在以他的条件,还是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不能再任性了。
想到这儿,手慢慢的放下去,眼睛幽深的看着白琪兰,语气淡淡道:“你若不信,问安溪就是。”
“你不说这个我还不生气。”白琪兰听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陆安溪,如今成为了穆家少奶奶,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想着欺负自家女儿。
若非那天遇到以前去美容院的朋友,说是陆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陆安溪对她有多好,且驳了陆姚婷的面子,可怜她的宝贝女儿,竟然被陆苍和那个贱人欺负的不成样子。
白琪兰一直惦记着陆苍和陆安溪对陆姚婷做的不好的事情,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在陆姚婷最后出事的时候,为什么选择给陆安溪打电话。
其实在陆姚婷的心里,所谓的父母大概比不过那个很讨厌的姐姐来的靠谱,至少陆安溪不会把她推进火坑里。
“那天你们究竟是怎么和陆安溪那个贱人合伙欺负姚婷的?”白琪兰不依不饶,听的陆苍头皮阵阵发麻,有种把这个女人的嘴撕烂的冲动,好说不说,非要纠结于过去的事情做什么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天他也没怎么欺负陆姚婷,是她自己不中用,处处比不过萧凤生的女儿,虽说从小的时候自己不是特别喜欢陆安溪。
可到底是给了那个女人一席之地,如今她要回报自己,不是挺正常的吗?
怎么到了这女人的嘴里,就变了味道。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她了。”陆苍皱眉,对陆姚婷的讨厌多了几分,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在白琪兰的面前告状,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还有,安溪最起码给我钱,虽然说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也是疼我的。”陆苍说到这儿顿了顿,眼睛复杂的看着白琪兰道,“不像你那个宝贝女儿,这么不中用,临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你说她还有什么用。”
“啪——”陆苍刚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陆苍脸登时黑下来,冷的吓人,就这么死死的瞪着白琪兰,然后一把紧紧的抓住白琪兰的头发。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妈的,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吗?”
说罢,用力将白琪兰扔在地上,头发抓下来一绺,白琪兰脑袋撞在柜角,血顷刻间流了出来,那陆苍似乎是不满足,直接走过去,狠狠地揪住白琪兰的头发,用力一扯,她被迫看着自己。
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就这么看着陆苍,过了一会儿,跪在陆苍的面前,近乎是哀求的看着陆苍:“求你,放过我这次好不好?”
在陆苍身边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对陆苍动手,白琪兰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陆姚婷生气,可能是因为这些年的压抑,也或者是别的什么,白琪兰说不清楚,只是等自己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巴掌已经打了下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陆苍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了解陆苍的为人,如今对他动手,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对她怎么样。
“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陆苍冷哼着看着地上卑微的女人,手指微微用力,便看到她的脸近乎与扭曲的看着自己,被迫仰视,看着陆苍的眼神躲闪,血液通过她的嘴角缓缓流到脖子,看着一片触目惊心。
陆苍那张近乎于扭曲的脸看起来格外的恐惧,白琪兰压低了嗓音,腰疼的厉害,却不敢出声,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陆苍,然后哀求道:“我刚才是因为太担心姚婷,所以才会对老爷你这样。”
“你现在解不解释已经不重要了。”陆苍摇摇头,抓着白琪兰头发的手微微用力,随着她的动作,白琪兰整张脸似乎变形一般。
这些年,她用在这张脸上的钱不少,白琪兰当初用肮脏的手段逼死萧凤,成功上位变成陆家老夫人,如今这算是因果报应吗?
“我信你就是。”陆苍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琪兰,然后手指过去,捏住白琪兰的下巴,他的手掌就像是钳子,一旦抓住,除过火辣辣的疼,再不能感觉到其他。
他的眼睛徘徊在自己的身上,就这么看了半天,大概过去十分钟左右,直到白琪兰的血止住,直到他眼里的不耐烦明显,陆苍才一把松开白琪兰,随后用抽纸细细的擦干手上的血迹。
似乎是很肮脏的东西。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琪兰,然后缓缓开口道:“我告诉你,这陆家我还没死,没到你做主的地步。”
“所以在动手之前,还是想想你究竟值不值。”陆苍冷冷的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只留下白琪兰绝望的站在那里,漆黑的眼冷冷的看着前方,后面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她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反应。
只是过了很久,白琪兰眼里的恐惧逐渐被冷漠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