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的宁强,因为是要去水宗的所在地,我们已经赶路很久,他时常会念叨着他的妻子,果然,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的妻子,每每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妻子,我不禁也想起了,那个她。
林玲,我爱的人,原本要同我们一起出发,可突然被天界的女娲大人的贴身丫鬟巫若梅收为弟子,随她一起去天界。
我本是有些不舍,但是,这对林玲来说,也是件好事吧,毕竟,巫若梅可是女娲的贴身丫鬟,境界肯定比我们高许多,有她指导林玲,林玲才会变得更强的。
“这水宗之地,还真的有点远,突然有点不想去了。”身旁的宁强突然抱怨着,一直透露着对这路程的不满。
我撇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道:“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要半途而废?好吧,那你回去吧,回去的路途也很远,估计回去了,你也已经累死了。”
我加快脚步,走到他前面,与他拉开距离,听到后面加快的脚步,勾唇一笑,小样儿,这不是还是跟上来了。
“哎哎哎,我开玩笑的,哪有你这么损你哥的?你小子啊!我是没法治你了哈?”说着,便化掌为刃,朝我劈了过来,我伸出手挡住,自知他不会来真的,但是,他要玩,我就陪他玩。
反手将他胳膊抓住,用力一转,使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我用膝盖抵着他的背,不让他有直起的机会,笑眯眯道:“二哥,还要比吗?”
“哎呦哎呦,三弟啊,你可轻点吧,要是把你二哥我的胳膊弄断了,可就没人帮你了啊!”我能感到他在暗暗使劲,可是要挣脱我的擒拿术,还是有点困难的。
我松开他,朝他踹了一脚,揉着发酸的手腕,装作无所谓道:“少了二哥一个胳膊,这不还有个大哥吗?大哥可不是摆设哦。”
宁强揉着被我踹到的屁股,转身,指着我大骂道:“哎呦!你这小子,下手轻点会怎么样?一天到晚就想着你的大哥!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哥了?”
我就静静地站在那让他骂,看看他到底要骂多久,太久了的话,直接打晕带走。
心里暗暗计划着,可以,骂声一会儿突然消失了,这不该啊,应该还会再骂一会的。
我抬起头,只看见宁强一直盯着我,不,应该说是一只盯着我背上的剑,眼神古怪,我正要开口问他,只见他一只手迅速地朝我扑过来,我闪身,躲过他,他又转身,出掌,直直朝着我的剑来,我运上气,将灵力集中于右手,向宁强攻去。
两掌相对,气势汹汹,但是我感到他正在一点一点收着灵力,我看着他,不解,也收回灵力,放下手,问道:“你要干嘛?报复我也不用这时候,到了水宗,找个时间再来,不是更好?”
宁强揉着手腕,眼睛依旧盯着我背上的剑,缓缓开口,道:“你的剑,有古怪。”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伸手将剑放了下来,摸了摸,没感到什么奇怪的,只看见他也蹲下来,将我的剑拔出,看着缓缓出现的剑刃,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到后面完全拔出,我也看到了奇怪的现象。
原本应该光滑整洁的剑背上,出现一道很长的裂痕,反面也有一道,裂痕很深,仿佛下一刻,这把剑就会断裂。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道,这剑我很是爱护,根本就没让它受过什么重创,可今日,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裂痕?
“应该是天界的灵气。”宁强将剑放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会,才得出的结论。
“灵气?”我看着已经收起嬉皮笑脸的宁强。
“对的,天界的灵气很是纯粹,也非常浓厚,但是,多少也会有强大的压力,我们在这里也会感到这股压力,不过我们还是克制的住的,你的剑,应该是受不住这灵气的压力,才会破碎的,这兵器法宝,要是受损,法气就会减弱,直到变成普通的一把兵器。”宁强将剑放回剑鞘,站起身,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剑。
“那可有办法复原?”我抱着剑,这剑是我最爱护的东西,如今突然破碎,自然很是着急。
宁强在思考着什么,突然相似想到了什么,盯着我,道:“天界有一名很厉害的铸剑大师,他可是天界禁地之一炎烬之地的看守人飘渺婆婆包晓桃天机神算一脉的最强大的人的后代,他应该有办法能将你的剑复原。”
“他在哪?”听到有办法复原,我忙问着。
“他……怎么说呢?他在哪我是知道的,但是……”宁强停顿了片刻。我见他有些支支吾吾的,难道这个铸剑大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宁强停了片刻,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道:“铸剑大师这个人,他脾气很是古怪,许少为人铸剑,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帮你修剑。”
脾气古怪?是个大师,脾气一般都是古怪的,不然怎么被称为大师?不常帮人铸剑,这也要去了才知道这个大师愿不愿意为我修剑。
“会不会为我修剑,这要看看结果如何,去了才知道,不管有什么办法,我也要试一下。”我收拾好东西,站起身,等待着宁强告诉我铸剑大师的所在之处。
宁强见我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阻,告诉我铸剑大师的住处,又约定好,等我铸剑完后,到水宗会合。
与宁强离别后,我独身前往铸剑大师的所在之处。
路上,我一刻不敢停留,快马加鞭地赶着,不知道是不是路途不远,还是我太快,很快便道了宁强所指的地方。
眼前的一座小木屋,幽静的环境很是安宁,四周被竹子围绕着,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环视了一下周围,多把铁锤,几个铁炉,两个水池,还有一些陈列的兵器,我走过去,拿起一把长枪,细细观察着,这兵器着实不错,拿出去外面卖,也得卖到天价,这让我更加确信铸剑大师就在这里。
将手中的长枪放回原位,找寻着,有没有人。
“来者何人?好大的胆子!”一阵带着灵气的声音传出。
逼得我节节后退,好不容稳住身形,顿了片刻,半跪下来“在下无恶意,只是有事求于铸剑大师,不知大师是否在此?”
“我就是!有什么事?”雄厚的声音在此传出,只见木屋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凛冽的眼神让人敬畏,加上刚刚那阵灵气,此人的境界不会很低,起码是金仙。
“铸剑大师,在下有事相求,在下的爱剑,因受不住天界的灵气,而被损坏,还请大师高抬贵手,帮在下复原,在下感激不尽!”说着,我便将身后的剑取下,双手捧着,对着铸剑大师,恳求着。
我感受到,他的眼神从我的身上扫视了一会,便落到我的剑上,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冷哼道:“我凭什么帮你?恕我不愿出手!请回吧!这不欢迎你!”
看着他下了驱逐令,我还是不肯放弃,再次恳求道:“请大师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大师若有什么要求,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快滚!”又是一阵带着灵气的怒吼,灵气不减第一次,我闭着眼睛,硬生生地将这股雄厚的灵气接下,五脏六腑顿时如同刀割般疼,血从嘴角溢出,我咬着牙,忍着,继续道:“请求大师出手相助!大师若不帮忙,在下就在这儿长跪不起!”双膝下跪,双手捧着剑举过头顶,低着头。
“要跪就跪吧!我可不管你!别死在这!晦气!”说着,他便走进木屋,将门重重关上便没了声音。
我依旧跪着,不肯离开。
大约莫,跪了两个时辰后,双腿已经没了知觉,举着剑的手开始微抖起来,明明是被竹子环绕的地方,气温应该不会很高,但是,我确是感受到气温正在不断升高,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裳,加上被灵气震出的内伤,我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干裂的嘴唇禁闭这,目光一直盯着那扇门,我知道,那人就在这门的后面。
“师父,此人已经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徒儿已经遵守师父的吩咐,将木屋周围的温度升高,但是他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加上被师父打伤,现在是已经疲惫不堪了。”木屋内,一名称铸剑大师为师父的男子正在为他的师父倒茶,慢慢说着门外跪着的人的情况。
“他倒是执着,这样都不能逼走他。”铸剑大师拿起茶,喝了一口,从窗口瞥了眼门口脸色苍白的人。
“师父,徒儿见这人对他的剑很是爱惜,不然也不会在这跪这么久,师父,要不就帮他修下吧。”男子也看了看门外的人,有些不舍道。
“董立,你什么心肠这么软了?”大师看了眼为外面人求情的自家徒弟董立。
“并非董立心软,而是外面这人确实是和一样的人不同。”董立瞥了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