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凡正在院子里赏花饮茶,突然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闻有人扯着嗓子喊医者。他连忙几步赶出去,便见一名天青太一门弟子躺在担架上,胸口的右侧生出一个狰狞的血洞来,尽管他身旁的弟子已在伤口倒了不少的药粉,依旧是没用。周凡看那名弟子还在不停地呕着血,便几步走向他。
周围的弟子都以为他是唤来的医者,纷纷地让开一条道来。同时心里也感叹,这医者也太年轻了,而且也眼生得很,难不成是新上任的医者?
周凡心知室外弟子并不知晓他是谁,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放下之急是救人。将那名受了伤的弟子的血脉全都用阵法稳住,这才半跪着拿起他的手,把脉之后,周凡翻起他的眼皮瞧了瞧。周凡皱眉,周围人也随着他的皱眉而不敢出声。
他心下已有了结论,恐怕这弟子是被玉皇宗的弟子打伤的。这两个宗门之间的恩怨三言两语可说不明白,但周凡不知这玉皇宗的人已经歹毒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在将天青太一门的弟子打伤成这样后,还在伤者身上布了玉皇宗的奇阵。若是不是这玉皇宗便不知这阵的破解之法,便只能给这弟子收尸了。
周凡暗中思索了这阵法的破解之法,他记得他曾在江山社稷图中见过。待他仔细一思索便记了起来。他便命周围人向后退开。在此处的诸位弟子便均是后退了好几步。
周凡凭空化出一只笔来,他以空中为画卷,手中轻点几笔,众人眼前便呈现了一面镜子,只是那镜面上裂了一处。周凡伸出手来,随即那面小巧精致的镜子便从上方落入他的掌心中。周凡知那伤者的处境非常危险,光是止不住的血就能要了他的命。周凡咬破他的手指,在那面镜子的上空写画出一长串的咒文。那空中慢慢地显出了他写的咒,又随之淡了下去。周凡终于画下终止符,便将那咒文引到镜面上。那面镜子顿时散发出金黄色的光来。
周凡将镜子放置于伤者的天灵盖上方,只见一阵蓝色的火涌上镜子,却被一阵金色的光吞了去。没一会儿,只听清脆的一声响,那面镜子完全地裂开来,同时砸向地面。紧接着,蓝色的火焰与金色的光也全都消失了。
周凡见周围围着的人还是一副呆愣模样,厉声道:“医者还不快上来给他止血。”
人群中里边钻出一个拿着药箱的老头子来,众人才知,原来周凡并不是新上任的医者。他来到伤者前,先是点了伤者的穴道,才拿出止血药与绷带来。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好,他又不由得多瞧了几眼周凡。方才他听到有人说是有伤者,那人怎么都止不了血,心中便清楚这弟子是被设了阵。这阵只有玉皇宗之人才能解,他来了也只能令伤者死得畅快些罢了。之前便是有不少弟子因此而死的。但当他前来时,却见有人在破阵,这可了不得。难不成是天青太一门中出了玉皇宗的人吗?但那人眼中恳切之意,却不假。
要说这天青太一门与玉皇宗的恩怨,那还和天皇帝国先帝有着牵扯不开的关系。天青太一门一直护着天皇帝国,至于为何,已没人记得清楚,总是这已是上了年头的信念。天皇帝国的先帝是个极优秀的君主,倾心于他的女子可不算少,连玉皇宗宗主唯一的一个掌上明珠都对当时的天皇帝国先帝一见倾心。但先帝却是个痴情人,他与他的皇后是青梅竹马,也是有了皇后家族的扶持他才能顺利当上的皇帝。因此,先帝便要与他的皇后一世一双人。这玉皇宗宗主的女儿也因此郁郁而终。虽说天皇帝国的先帝没有直接与其接触,但人死了便是死了。于是玉皇宗宗主便与天皇帝国结下了仇,连同护着天皇帝国的天青太一门也被仇视了。这点表现便在于天青太一门的弟子一旦出去历练,就会遇到玉皇宗弟子的袭击。
所以说,周凡觉得天青太一门的弟子们还挺心塞的,开开心心出个门和师兄弟们一起去历练,猝不及防便被别人杀个半死,偏偏对方又是歹毒的角色,人都快被他们打死了,他们还设了阵把最后一点希望给锁死了。
怎么说,都是玉皇宗行事太霸道了。无论是视天青太一门为仇敌,还是对天青太一门的弟子袭击又布阵之事。
从人群中悄然退下的周凡却被不知从何时跟着的医者堵住了。医者问他是不是玉皇宗之人,周凡否认。医者自然是不信,要不然如何能破玉皇宗之阵。周凡自然是不能暴露江山社稷图之事,便扯了个谎,说曾经的药王和毒王对周凡有恩,教导了他不少奇门怪道的东西。其实这话也是不假,只是套入这情况来说不对罢了。那医者便不再缠住他,只叹道这玉皇宗可恶。
周凡便对玉皇宗上了心。周凡却没有什么计划。他先是出了天青太一门,来到了玉皇宗附近的山脚下的一家人挺多的客栈中听书。这里虽说是离玉皇宗近,却是天皇帝国的领土。
那说书人说事可起劲儿了,周凡便点了壶酒慢悠悠地坐着听。听到一半,这故事正说到精彩处,却从大门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那说书人探出头去,只看了下边一眼,便苍白了一张脸。他颤抖着说道:“是,是玉,玉皇宗之人。”他说完楼上的众人便是一片惊惶。那说书人说便从说书台下来,急匆匆地走到一处,将暗门打开,道:“各位客官快从这处逃命吧!”
这暗门都弄好了,看着可不像第一次被袭。周凡便在慌乱的人群中站起来,看向楼下。呵,原本生意兴隆的客栈,此刻已成了修罗场。那站在血泊中笑得猖狂的几人,身上穿着的可不是玉皇宗的衣服吗?
周凡便一步步地走下楼去。途中他被说书人拉住了袖子,“客官,莫要下去啊,玉皇宗之人可是杀人眨眼的魔头!”
周凡便看向他的双眼道:“很快超级宗门便不会是玉皇宗这一门派,相信我。”
这话说完,他便下了楼。留下说书人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周凡的到来引得那几名玉皇宗的弟子发出了一番笑来,“这是哪里来的小耗子?是前来送死,还是要以色换命?”
周凡眉头都不皱,眼前的几个小喽啰充其量也不过是玉皇宗室外弟子罢了,连那么烂的人都敢猖狂成这个样子,还指不定那些有些能耐的人出场会成什么样。
他这样想着,前边的几个玉皇宗弟子已拿起武器向他冲来,就在长刀距离周凡不到一寸之时,那几人的身子猛地停下了。接着,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暗中操控似的,他们拿着刀的手弯曲着刺穿了彼此的胸膛。
周凡低头从其中一人的腰间取下玉皇宗的令牌,对躲在楼上看了一切的说书人和吃酒人道:“他们已经死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说罢,便拎着令牌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要前往的地方是玉皇宗。他要将玉皇宗与其名下的玉皇帝国毁了。
毁掉一个门派,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简单的做法是将门派之人屠尽,也有令一个法子——将一个门派的信仰尽毁,也足矣令一个门派毁掉。
换了幻化而来的玉皇宗衣服,再有了令牌入玉皇宗并不是难事。一个新入门的室外弟子,能与长老接近也不是难事。周凡在玉皇宗中生活了十多天,总算是摸清了玉皇宗一直以来能成为超级大宗门的缘由了——玉皇宗的地势中有着两处龙脉。一处是在玉皇宗的长老所修行之地,其实说是修行,倒不如说是镇守罢。而另一处则是后来才形成的,在玉皇帝国国境之内。
都说这龙脉最沉寂之时便是满月之日,活跃的龙脉可不好对付,它太弘厚,攻击力太强,弄不好会因此丧命。周凡便决定在满月之日将玉皇宗的龙脉切断,再利用江山社稷图赶到玉皇帝国将另一处的龙脉也斩了去。
满月那天夜里,周凡躲避了长老的视线,便来到了龙脉沉睡之处。周凡盯着眼前巨大的灵气看了几秒,心道,这便是龙脉啊。一边念咒将历史中斩断龙脉的长刀召唤出来。那是一把极有气势的长刀,未靠近便能感受到一阵邪气。
周凡一屏息,双手持住长刀,一股强烈的力量便向他袭来,周凡顿时分不清是手中长刀之力还是龙脉之力。
这时,天边的乌云散开,将圆亮的月亮完全地显现而出。周凡明显地看到龙脉顿时淡了几分,他便握住长刀,使了全力往龙脉斩下。龙脉似是动了怒,一阵龙啸传向天空,几乎震坏了周凡的双耳。他知道玉皇宗的长老恐怕是已知晓他袭击了龙脉,索性再补了几刀。龙脉终于消散。
周凡的身子便“咻”的一下,运用江山社稷图来到了玉皇帝国。
这处的龙脉还嫩得很,周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斩断了。离开玉皇帝国前,他顺手便将其气运给拿了去。
几日后,周凡便听闻了玉皇宗与玉皇帝国被神秘人毁掉之事。
自从把玉皇帝国给弄的鸡飞狗跳之后,就消失了,他很清楚,自己目前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天青太一门,能不能熬过现在的磨难,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从玉皇宗的势力范围离开的周凡,决定先去天皇帝国看一下,至于为什么他又会莫名其妙跑到天皇帝国去,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他只知道现在如果在不过去的话,或许会失去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对于现在的冥冥之中的预感,周凡非常相信,有时候正是因为这种冥冥之中的预感,数次救了他的性命,他相信今天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