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朗眉心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变化如此之快,他有点心疼的看着她,“是不是得上医院看看了。”
乔烟很想伸手拧他的耳朵,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怀疑她神经有问题。
秦君朗很无辜的看着那个像是又要发飙的女人。
孕妇书上说,怀孕过后的女人,脾气会变的焦躁不安,生下孩子之后,会发生质的改变,像是……疯子!
就在秦君朗都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已经机灵坐起来,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睡着正想的乔烟,他小心的下床,把他这边的被子往里面理了理,不让一丝凉意钻进去,这才走到楼下,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阿强,向他点点头。
阿强低头很腼腆的笑了笑,然后起身,等秦君朗上楼之后,才理了理衣服开门,“谁啊?”他说话有些带着鼻音。
“欧阳墨霓人呢?”门外站着欧阳素,他试探的像里面看了看。
阿强顿了顿,这个女人,脸上并没有恶意,他装作打了个哈欠,道:“她还没回来,你是谁?找她有事吗?”
“该我问你是谁才对,以前从没有见过你。”欧阳素盯着他的眼神开始不善,“快说,她到底在哪里?”
阿强往欧阳素身后看了看,没人,没车,这个女人好像也是悄悄来的,他顿了顿,“你先进来吧,我给她打电话,免得你以为我是贼呢。”说着转身装作去拿电话。
欧阳素一个松懈,眼前一闪,已经被人给捂住嘴巴给拉了进去,然后碰的一声关上门,后背被人给用力的推了一下,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你要干嘛?”她惊恐的转头,把身子往沙发的角落里面缩去,看着越来越近的阿强,心里开始害怕起来,“你是不是把欧阳墨霓怎么了?我不是她一伙儿的,我也是……”阿强可不管她是不是一伙儿的,伸手既要给她一下,想把她打晕后丢进去和欧阳墨霓关在一起的。
“住手。”秦君朗缓缓的走下来,叫住了正要动手的阿强,“她不是她的人。”
欧阳素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可吓的不轻,“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们不要回来吗?这里已经变了,他们会……”
“呵呵。”秦君朗笑起来,“你看看这个架势,是我对他们不利还是他们对我不利?”
欧阳素一愣,转头看了看安静的站在秦君朗身边的阿强,顿时明白了过来,慌忙的爬起来站在了秦君朗的面前,“秦总,欧阳墨霓是不是被你给抓了,让我见见她好不好?”
阿强眼神一柄,狠狠的看着欧阳素,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欧阳素看见阿强的眼神,话在嘴里哽了一下,说出了真相,“宴空,被她给关起来了,就在去找乔烟的当天,被欧阳墨霓给抓了的。”
“有这样的事情?”秦君朗挑眉,欧阳素这边的事情,他还真的不会在意,以为他根本就是局外人,现在居然也没牵连起来了。
不过想起乔烟刚才说的那件事情,李宴空吻过她,他心里就不爽,十分的不爽,看来趁这次机会,好好的为难他一下好了。
想到这里,他走到沙发上前坐下,“你是说,你要找欧阳墨霓要人?她现在恐怕还没醒,你先回去吧,等她醒了之后,你再过来好了。”
“这……”欧阳素心里有点不安,“她怎么了?”
秦君朗笑着指了指身后的阿强,“被他给打的,如果你要看见清醒的欧阳墨霓,那就好好的和这个小兄弟说说,要他不要怕麻烦直接把那个女人给打晕。”
话一出口,阿强就纠结了,看着欧阳素投过来幽怨的目光,那种祈求,怎么能让人忽略呢?不过秦君朗能这么说,肯定是不会轻易的让她见到欧阳墨霓,不然他直接一句话,一瓢冷水她就醒了的,何必这么麻烦,所以阿强现在也装作无动于衷,冷着脸不说话。
“你们慢慢沟通吧。”秦君朗丢下话,径自走上楼去,“我去陪乔烟睡觉,刚才那么暖和的,走了这么久,她会怕冷的。”
欧阳素看着他消失在二楼,眼睛终于锁定了在了对面的阿强身上,“大哥,你就行行好,让我见见她吧,我老公还被她给关起来的,现在还下落不明,我……我心里……”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阿强一愣,终究是没有逃过女人的眼泪,没有几下就点头答应了,“不过要等她醒过来,这样吧,你先回去,明天一早你在过来好了。你家远不远?”
“就在隔壁。”欧阳素接过话,“我可以在这个沙发上休息吗?”
“什么?”阿强像是没有听明白,但是想到她也是心急,就让她睡吧。
夜晚的房间里面还是很冷的,因为没有开空调,看着欧阳素卷缩在沙发上面睡着了,阿强于心不忍的去客房里面拿出被子给她盖好。
“谢谢。”欧阳素回答。
阿强一愣,像是做了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了一下,脸色微红,“你没睡着啊?”
欧阳素没有说话,闭上眼睛装作睡去。
李宴空现在下落不明她怎么能睡着呢?她已经连续好久没有睡好了,所以见到乔烟的时候,才显出那样的狼狈。
陆寻躺在床上,同样是睡不着,看着天花板上那个精致的大灯,如梦如幻的设计,让人以为这里是可以很温馨的,但是身边少了心爱的女人,他怎么能感到温馨,明天一定把这个灯给撤了,免得看着心里难受。
顾言忻现在却是坐在客厅里面哭,前面的纸巾都已经被她用去了一包了,现在第二包也已经见底了。
顾荫荫却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叹着气,这个人啊,有时候就是在利益和爱情之间转换;一辈子都在里面打转。
并不是她破坏了陆寻和乔烟的因缘,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自己哥哥爱的女人根本不爱他嘛,那有什么意思。
也不是她提议要顾言忻嫁给前来提亲的秦末月,那是哥哥的主意,现在秦末月拿着凌家所有的东西,嫁给他,就等于嫁给了以前的秦君朗,虽然这个秦末月根本比不上秦君朗,不过也是凌家的媳妇了。
还有一个私欲,就是这样一来,她不会想着要交给秦君朗,而再去伤害乔烟了。
虽然不能和乔烟在一起,但是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要保护的对象,那个傻的可爱的女人,那个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女人。
一大早,顾荫荫便起了来,她穿着一身运动装,在饭厅里面的桌子上拿了一根油条叼在嘴里以后,一边跑着步,一边在顾言忻的面前的桌子上拿纸。
看着那个空空的纸巾盒子,再看看歪着一边睡着了的顾言忻,那眼睛还是肿肿的,她不觉的摇了摇头,重新拿了包纸放进去,抽出一张,捏在手里开门出去运动了。
回来的时候,顾言忻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动一下,陆寻也没有下来过的迹象,饭厅的桌子上,除了她拿过一根以为,根本没有动过,这群人都是怎么了?难道为了情就不吃不喝了?顾言忻可以原谅,陆寻就不可以原谅,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儿的。
顾荫荫越想越受不了,没洗澡就冲上楼,在陆寻的房门前伸手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砰砰的声响。
这栋房子每个房间都是隔音的,从这里能听到,那里面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动静,顾荫荫二话不说,伸出雪白的大腿对着门就是一记重的。
练过的人就是不一样,一脚下去,门便被踢出一个凹口,第二脚,房间里面的声音停了,第三脚,却踹了个空。
顾荫荫看着陆寻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忙的收住架势,但是身子还是撞了上去,和陆寻抱了个满怀。
“哥。”顾荫荫潺潺的笑着,“今天天气真好啊。”说着就要转身快跑,却给陆寻拧着后领给提了回来。
“你想干嘛?”他形神扼杀的看着顾荫荫,瞥了一眼那个已经变形的门,“腿不痛吗?”
“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说都这里,她忙的挣脱他的手,冲到了房间里面,顿时呆若木鸡,半天才反应过来,“哥,你这是在拆房子啊?”
只见房间里面,天花板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那灯已经快要掉下来,下面的床上,已经面目全非,那被子上面全是灰尘合着天花板的碎屑,说不出的味道。
陆寻冷冷的看着顾荫荫那张惊讶的脸,淡淡的说着:“参观完了?”
顾荫荫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顿时,门碰的一声关上,然后传出一声玻璃支离破碎的声音,“好华丽啊。”顾荫荫摇着头,估计那盏灯已经掉下来。
她能想象的到,自己的哥哥从地上踏着床头一脚踢飞那盏可怜的大灯时的飒爽英姿。
她走下来,看着还是歪着的顾言忻,心里有点不安,怎么说刚才她踢门的声音也够大的,怎么她还是个姿势一动不动呢?难道……她不敢想象,直接奔过去用力的摇晃顾言忻,一遍喊着,但是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知道情况不对,一溜烟儿的跑上去叫了自己的哥哥。
把顾言忻送去医院的时候,顾荫荫就在一边大声的叹着气,“你说我们顾家怎么都成这样了?才刚开年呢,真是流连不利啊,希望今年的生意不要想今年的人一样。正所谓情场失意商场得意,有了哥哥和姐姐的牺牲,我们今年一定能飞黄腾达的。”
“微微。”陆寻喝住她,“你给我少说话,不然我马上把你送回去。”
顾荫荫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如果是在几天前,她不怕,他要她去和乔烟培养培养感情的,现在乔烟被自己给放飞了,顾言忻也成了牺牲品,所以她现在不敢有一点违背他的意思。
“等一下秦末月会过来陪你,两人好好的聊聊。”
“我不要——!”顾言忻大吼着,幸好他们不是普通人住的那种三个人一间的房间,不然就这个声调,还不得把身边的病人吓来犯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