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彼桦落寞离开的身影,秦君朗思绪万千,在医救乔烟的路上,他只能一心一意,不得被这些七情六欲,世俗琐屑所左右。
霍彼桦尽心尽力地帮助他,秦君朗也看在眼里,固然各有所须,大家都是为了各自,为了息息相关的利益才结识。但脑科研究毕竟不是一件轻松的,省力的医学研究。
但是,人在特殊情况,极端情形下只能不管不顾,暂时放下这些人情,放下这些善良,谨记于心,将这份给予枯井的甘甜一直传递着。
一想到乔烟,在病床上日复一日躺着,,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病房消耗着美好的青春,那日渐憔悴的面庞。曾经的欢声笑语,曾经的你侬我侬,曾经的浅笑轻盈,一幕幕地在脑海中放映,又消逝,远去。
想到这里,秦君朗眼眶泛红,闪着晶莹剔透,双手不由的握合,成拳头状,额头青筋暴起,“顾言忻,我一定要找到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顾言忻因为爱而恨,又因为恨而爱着。陆寻因为恨而爱,却又因爱陷入恨。每个人,每个世俗之人,又何尝不是在恨与爱中寻找着自我,寻找着存在。
爱情,不同的人体味出不同的味道。于不同的人也是不同的体验。爱情,于乔烟和秦君朗而言,是甜蜜的糖纸,是罗马雕塑,是唯美的,让人驻足欣赏的艺术作品。
爱情,于顾言忻而言,是一场恶疾,是一场暴风雨,是一场龙卷风,来之匆匆,让人跳进漩涡,不能自救。明知是无果的花,是无果的结尾,但还是奋不顾身的爱上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最终,是让自己变得卑微,让彼此伤痕累累,让自己不堪一击。
爱上了无果的人,只会在爱情里迷这自己,在爱情里错乱不堪,以两败俱伤来结束。让最美好的爱情之花开出恶果。
如恶疾,恼人心烦,使人意乱,但就是不想愈治,赤裸裸的伤疤裸露在外,既让人无可奈何,又唏嘘不已。
此时,病房门“嘎吱”被打开了,霍彼桦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拿出仪器,事无巨细地给乔烟做着脑部检查。
秦君朗看到这一幕,心情万分复杂,霍彼桦对自己真实的身世不愿接受,更不敢相信,逃避着现实,逃避着柯。但逃避永远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陷入无法收拾的地步。
秦君朗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霍彼桦的肩,冲他友好又带着安慰地浅笑了一下。随后问道:“乔烟状态可好?还是稳定状态吗,辛苦你了。”霍彼桦心事重重地望了一眼秦君朗,低下头,看着病床上的乔烟,缓缓地说:“放心吧,乔烟没事,状态一直稳定,我也会尽快研究出治疗方案的,不用担心。”
各怀心事的两人互相打了照面,霍彼桦准备离去,前脚刚准备迈起,柯突然闯门而入,看到霍彼桦突然就立住了,霍彼桦一看到柯,一股无名之过冒起,摔门而出,同时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柯。
柯仿佛失去了知觉,久久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肩膀,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说道:“这臭小子,我一片好心怎么就不懂了,说出了实情还有错了。”
秦君朗看着柯那因愤怒而扭曲在一起的五官,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慰地拍拍这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边笑边说道:“没事儿兄弟,别跟他一孩子一般见识,我们要已大局为重。不过,你,也真够委屈的,哎,让我再笑笑。”
柯本来无缘无故受了一顿打,就已经够恼怒的了,反而连朋友秦君朗都来嘲讽他,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发泄,愤懑地跺了几下脚。
秦君朗止住了笑声,突然严肃起来,定定地望住了柯,语重心长地说道:“柯,玩笑归玩笑,现在霍彼桦对你存在极大的偏见,目前也听不进任何的话,你还是小心为好,提防点他,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啊。”
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又受着重伤,及需要休养疗伤,需要安静的场所休养,然而,这边霍彼桦又视他为眼中钉,各种不满,况且霍彼桦还是脑科研究生,他掌控着乔烟的健康。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秦君朗打断了在一旁默默思索着的柯,柯马上整理好情绪,同秦君朗一起走出了医院研究所大门。两人迅速坐上车去,只剩下一卷长长的尾烟,一直蜿蜒而去,直到消散在空气中。
秦君朗与柯一路上各怀心事,相对无言,车厢里弥漫着紧张。还是
秦君朗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道:“你说这一连串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合呢,好不容易乔烟的治疗有了希望,有一个这方面举世闻名的教授,谁知道教授又有精神疾病。”突然柯一个紧急刹车,吓得秦君朗的还要继续的话都噎下去了。
只见眼前斑马线上,一袭全黑打扮的男子声行事匆匆地经过,手里拎着一个类似笔记本电脑大小的公文包。后面一位两鬓银发的老爷爷,屈着左腿一瘸一拐,边伸出手朝着那名男子的方向哆嗦着。
此时以是傍晚了,下着细雨的路上,寥无行人。此时,柯一看情形不对,飞速下车,朝着那名男子狂奔而去,本来就相隔一段距离,再加上柯身负重伤,那名男子体力过人,一时间两个奔跑的身影就消失在视线里了。
秦君朗随即马上下车,搀扶着手足无措的老爷爷,耐心的安抚着,同时将爷爷送上车,开车前去追上柯,与那名陌生男子。
老爷爷整个人气得直哆嗦,上气不接下气,好长时间才换过气来,平复好心情后,才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老爷爷的孙子调皮不争气,跟着一群社会青年在灯红酒绿的场所混社会。在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小青年,一言不合就撸起袖子,叫上哥们儿,为了所谓的江湖意气,而大打出手。
老爷爷的孙子不小心被陌生人踩脏了鞋,要求对方道歉,都是好面子的人,老爷爷的孙子态度不够温和,刺激了对方的情绪,硬是不肯道歉,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你一句我一句,一声比一声大,直到吸引来了一大群人。
大家闻声聚过来,老爷爷的孙子的一群好哥们闻身赶过来了,气氛愈演愈烈,开始有几个人动手动脚了,借着其他人的起哄声,两帮人就这么打起来了,由于对方人少,势力单薄,年轻人下手没有轻重,一不小心把对方打进了医院。
老爷爷的儿子儿媳都在国外,自己跟奶奶在国内,还有一个不听管教的孙子。关键时刻接到警局电话,没有见过如此局面的老爷爷,吓得不知所措,连跑带赶的马上去银行取钱。谁知道刚取完钱,急急忙忙的往警局赶。谁知道遇到抢劫犯,老爷爷手无缚鸡之力,根本追不上抢劫犯。
老爷爷连连感谢,在座椅上不停地做磕头状。秦君朗一再推辞,加速开着车前行,寻找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人身影。
马上在街头拐角处,发现了在厮打着的两人,只见劫匪犯拿起手上的公文包,直接往柯头上抡过去,柯灵敏地避过去了,躲过了这当头一击。
柯马上一脚踢过去,劫匪犯一个转身避开,同时一拳打在柯的后脑勺上。柯整个人毫无防备,被这当头一击整个人都摇摇晃晃。说时迟那时快,劫匪横空一脚直接将柯抡倒在地。借势狠狠地往柯身上踩了三脚,疼得柯呲着牙吸气。
秦君朗隔着一条马路,几乎是跳出车,特训的搏击在此时发挥了力量,从后面冲上前,直接一个过肩摔,将那个劫匪犯摔得动弹不得,随即将他压制住,劫匪犯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牢牢地制服住了。
与此同时老爷爷慌张地呼叫了警察,没一会儿警车来了,马上,警察将劫匪押上警车,秦君朗连忙扶起收伤不轻的柯,柯本是情报局的特工,身段功夫同劫匪本是不可比较的,但由于柯身负重伤,发着高烧,身体本就不适,只能被劫匪压制着。柯是又气又庆幸,气的是他堂堂一个情报局的特工,竟然被区区劫匪犯制服。同时又庆幸,总算是将劫匪制服了。
柯全身不停的冒着冷汗,整个人是半晕厥的状态,秦君朗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直接将柯送往了私人诊所医生那儿。医生一看到柯,神情不安,马上安排柯进病房,关上了急诊室的门。秦君朗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沉思,他意识到不能再过度消耗柯的身体健康了,柯的身体已经亮起了红灯,不能再不管不顾了。
秦君朗想着,将柯送去小岛上好好疗养,安排最好的医生,安排最好的医护治疗。柯于他而言,不仅是合作伙伴,更是朋友,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为了一心治好乔烟的病,就牺牲其他人的健康。
时间滴答滴,第二天,柯醒来了,秦君朗同他商量了自己的想法,柯随即同意了,柯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同时,秦君朗打点好这边的一切,叫上医生,护理人员,保镖将他送到了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