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惊天秘密
诗音2018-05-10 15:093,271

  所以你就一直带着这块牌子?

  秦君郎接过纸笔,迅速地在干净的纸面上写下了这十二个字,动作虽快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连笔尖与纸面摩擦时那几不可闻的轻微动静,都被他尽可能地化小。

  霍彼桦看到那个问题,略显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实在是荒唐!

  秦君郎完全想不到还能怎么形容教授,她这番行为举止都太过异常,居然无缘无故在他人身上放置定位器和窃听器,这未免太过荒唐了!

  而霍彼桦,身为她的养子,根本不能忤逆她,这让秦君郎更为愤怒。

  这大名鼎鼎的教授如此对待自己实验室里的人和自己才华横溢的养子,怕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

  若是旁人,这么会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的下属和养子?怎么想都不合理!

  秦君郎并没有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因此霍彼桦一看他的脸,就将他所想的看得一清二楚。

  霍彼桦连忙拿过纸和笔,同样轻手轻脚地写道:不是她强迫我们,是我们自愿的。

  秦君郎的怒气顿时缓了些,他却是十分不解,于是写:这话怎么说?

  看到这五个字,霍彼桦并没有立马回答,反而起身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喂,请问可以送瓶红酒上来吗?”

  他这个举动可以说是相当出人意料,可仔细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霍彼桦这么做当然不是真的为了喝酒,而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没那么难让人明白。

  如果说他之前带秦君郎去赌场是为了揭开这牌子里的秘密,那么他现在在酒店要求喝酒,则是为了让那窃听器另一端在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的人少些戒心。

  两个大男人进了酒店就安静地跟死了似得,这怎么想都不大正常吧?

  一看透霍彼桦的心思,这看似奇怪实则自然至极的举动,让秦君郎对他的好感更甚。

  “没能带你去赌场玩真是抱歉,这点钟也点什么地方能去,况且酒吧夜店之类的场所明显不适合你。所以只能委屈你在这陪我个大老爷们儿喝点红酒了。”

  霍彼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口,同时不动声色地拿过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一开始的时候,牌子里根本没有窃听器和定位器。

  秦君郎见此也不慌不忙地说:“瞧你说的。你肯在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出来逛逛就很难得了,之前是我太傻,以为在实验室里耗着才好感化教授,请她为乔烟治疗,现在想想,是我想得不周到。”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笔,又写下一段话:那么一开始是怎么样的?

  “你救人心切,无可厚非,错不在你。况且你要救的人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难免失了方寸。”

  霍彼桦接过笔,盯着纸张空白之处,半天没有下笔,直到说完整句话,才慢悠悠地写: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牌子。

  写完,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教授其实是个好人,从她把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养大就能看出,她心地其实不坏。

  “是吗?”秦君郎看到那句话,不由得笑了。

  三分讽刺七分冷漠,也不知道他那句反问到底是在回复霍彼桦说的话,还是对方写在纸上的那句话。

  霍彼桦垂下眼帘,淡淡地说:“当然是这样啊。”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把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拉扯大,特别是自己本身还有一个女儿的情况下,然而教授做到了,那么,至少从这点来看,她绝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秦君郎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改变霍彼桦的想法的,所以随便应道:“借你吉言。”

  他们俩并不熟悉。

  他秦君郎于霍彼桦而言,不是朋友,不是同事,就目前他所理解到的情况看,霍彼桦也有求于自己。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在别人身上放置窃听器和定位器,这是非常愚蠢的事,既然牌子里有,就代表这个实验室里有不能述说的秘密。

  而霍彼桦,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少数清楚这个秘密的来龙去脉的人。

  而他此时此刻需要秦君郎的帮助。

  的确,商人无利不起早,可是凡事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可以讨好一个被自己爱戴的继母所排斥以及厌恶的人,更别说霍彼桦这种智商超高的天之骄子,根本不可能!

  所以霍彼桦只差没有写在脸上,他想借助秦君郎的帮助。

  秦君郎很好奇,霍彼桦会需要什么帮助。

  钱?不大可能,但除了钱,秦君郎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是霍彼桦需要,但霍彼桦自己本身却不具备的。

  秦君郎陷入了沉思,而霍彼桦则是自顾自的沉默,两人似乎都有千言万语想说、想问,但不知为何都卡在喉咙,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场面变得非常尴尬的时候,霍彼桦之前打电话点的红酒到了。

  “一起喝一杯?”秦君郎抢先一步,在霍彼桦碰到酒杯前,端起酒瓶,倒了两杯红酒,拿起其中一杯,向这位天才医生示好。

  “自然。”

  霍彼桦接过酒杯,手法不怎么熟练地晃动着酒杯,神情有些恍惚。

  他每天除了实验室就是在家睡觉,成天连个门也不出,所以酒这类刺激性大的饮品他很少碰,平时他最多喝个咖啡或者白开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呢?

  明明原本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鲜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腕不习惯的动作微微晃动,在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同样鲜红的光影,将他常年不见太阳的白皙手指染上那鲜艳的色彩。

  霍彼桦看着那红酒出神,引起了秦君郎的注意力,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等对方回神。

  “红酒,你不觉得像某种液体吗?”霍彼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来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似乎并不大清醒,神色迷离,好似在透过那小小酒杯看着什么其他的。

  秦君郎看到他这般神情,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试探性地开口问:“霍彼桦你想说,像血吗?”

  霍彼桦闻言却是一笑,“血?确实,很多人都说红酒像血,但你我两个整日在实验室里泡着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血和酒的区别。”

  “也是,也就是颜色像罢了。”秦君郎下了结论。

  “确实,只有颜色像呢。”

  也不知是怎的了,霍彼桦的眼神突然变了,不再彷徨茫然,而是坚定无比,令秦君郎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只能发个声,表示自己赞同:“嗯。”

  “所以那些说红酒喝血相似的家伙,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如此说着,霍彼桦放下酒杯,再次提笔。

  这次他不再是写内容模棱两可的句子,而是意思清晰准确的一大段话——教授是个好人,这点是事实,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当年那场带走了她女儿的事故令她对实验室众人失了信心,所以她才会想到在牌子里放置窃听器和定位器的蠢办法,希望你能谅解。

  “的确难以理解,不过人生在世,都得互相理解才好一起相处不是?我们可以不认同别人的做法,但不能否认。”

  秦君郎这话算是变相给了霍彼桦答案。

  不过秦君郎觉得,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他早就明白了,霍彼桦不可能无缘无故对自己示好,所以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但现在问题就是,目的在哪里?

  难道是……那场事故?

  秦君郎抬眼看了看对方那张看不出明显表情的脸,左手食指有意无意地围着事故那两个字画圈。

  霍彼桦面对他的提问没有正面回答,毕竟意思传到了就好,他们俩都不是什么笨蛋,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

  霍彼桦不承认当然也说明了一件事,这件事不只是牵扯到了那件事故,而是更多的事,比如……实验室本身,又或者,教授。

  秦君郎思考了几秒,觉得这事后边隐藏的秘密可能很可怕,为了保险起见,他放下酒杯,拿过笔写道:每一个牌子里都有,对不对?

  虽然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

  然后他就看到霍彼桦轻轻点了点头。

  秦君郎有那么一瞬,有想放弃了解这件事的冲动,可是他不能。

  乔烟需要救治,乔烟需要霍彼桦去救她!

  哪怕这底下真有一个惊天秘密,他也必须挖出来,因为这是霍彼桦的条件,况且他觉得对方还有什么瞒着自己。

  “我看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难得可以休息一天。”霍彼桦似乎是真的累了,极为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就到别了。

  “好好好,霍彼桦你赶紧好好休息。”秦君郎笑着和霍彼桦说了再见,等对方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他嘴角的弧度才慢慢沉下去。

  一个需要监管整个实验室的人才能保证安全的秘密,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秦君郎不怕困难,也不怕艰辛,他一定会挖掘出真相。

  教授虽然有定位器和窃听器,但她做不到阻止他。

  秦君郎想做的事从来都不会因为旁人的阻挠而放弃。

继续阅读:第四百六十六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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