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后,秦君朗打听到了史密斯的住处,于是就带着乔烟来到了一个庄园里,庄园里有一个复古风格的大别墅,庄园里有一处庭院,庭院里栽种着一些花花草草。秦君朗按了按门铃,从别墅里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你们是谁?来找谁?”那个男人问了。
“你好,我们是从中国来找史密斯博士的,请问他在吗?”秦君朗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着。
“你们先进来吧。”男人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了别墅。
“你们先坐着,我去倒茶。”
秦君朗看着屋内的复古设计,心里认为这个别墅的主人一定是个优雅的人。这么想着,男人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秦君朗接过茶道了声谢。
那个男人这才看到乔烟,发现她一直都在昏迷,“这个女士,怎么了?”
“我这次来找史密斯博士就是为了她的,她的脑部被手枪击中,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听说史密斯博士是脑科权威,所以我想让史密斯博士救救她。”
“她是你爱人?”
“是的,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秦君朗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问出,“请问史密斯博士在吗?”
“我就是史密斯。”男人突然说,“你是中国来的?”
“你就是史密斯博士!”秦君朗震惊的说着怪不得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原来他就是史密斯博士,还以为史密斯博士是一个六七十的老者呢,没想到才三十多岁,那么年轻就有了脑科权威这个威名,秦君朗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这个年轻的男人了,“对,我们是从中国来的。史密斯博士,请你救救她,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的。”
“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也是中国人。你放心,我会救她的。”史密斯博士的眼睛转了转,像是打定了什么注意。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秦君朗感激的说着,“史密斯博士,你真是一个好人。”
史密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史密斯博士,你看你什么时候能手术?手术是越快越好的。”秦君朗激动的说着,他现在迫不及待的希望乔烟更赶快醒来。
“现在就开始,我去准备准备。”
“好的,谢谢史密斯博士。”
手术开始了,秦君朗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几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史密斯一脸轻松的走了出来。
“史密斯博士,她怎么样了,”秦君朗激动的抓住了史密斯博士的手。
“恩,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过一段时间后她便会自己醒来的。”史密斯博士这么说着又想了想说道,“这几天,你们就呆着我这吧!我还得在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真是太谢谢你了!”秦君朗高兴的说着。
史密斯博士安排她们睡在了别墅二楼的房间里,在这几天里,史密斯博士让秦君朗讲了许多他和乔烟的故事,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婚礼那天发生的事,史密斯博士也越听越有趣,一直拉着秦君朗讲他们的爱情故事。
中间史密斯博士也讲了讲他的那位中国的好朋友。
秦君朗在英国呆了几天后,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国内有一件事需要秦君朗处理,所以秦君朗告别史密斯博士后就带着乔烟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旅程,秦君朗和乔烟下了飞机,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秦君朗觉得还是把乔烟送到医院去,自己这几天有点事儿,也不能照顾乔烟。到了医院后,秦君朗把乔烟抱上了病床,并亲了亲她的手深情的说:“乔烟,你一定要快点醒来,我们可以去环游世界,去你想去的地方。”
秦君朗安顿好乔烟后就出去了,陆寻听说秦君朗带着乔烟从英国回来了,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医院看望乔烟,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过乔烟了,心里很是着急乔烟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乔烟的病房门前还是有几个保镖把守,自己不能进去,所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而床上的乔烟还在昏迷中。
在梦里,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天和地连成一片,她走啊走啊,怎么走也看不到尽头。
她只好停下来休息,雾白色的空气把她环绕,犹如实感地抚摸冲刷着她的身体,就像子宫里的婴儿被羊水抚慰。
这种感觉太让人舒适,无法言说的亲近。
她沉醉其中,不再愿意找寻出路。
突然,无名风起,白色的天空被墨色覆盖。
一切都阴沉起来,空气依然围绕着她,却让她压抑,掠夺着她的呼吸。
黑色的天空下,她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人。
“乔烟,你怎么不去死呢?”乔若岚恶意满满的冲她笑。
旁边站着陆寻也一脸嘲讽:“乔烟,你真该死。”
该死吗?恐惧压榨着她的神经,前世的种种记忆瞬间如潮水向她涌来,陆寻的背叛,亲人的背叛,痛,很痛。
该死吗?不,不!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既然老天让她重生一次就是要让她重新开始一段人生。
她捂着耳朵转过身往后跑。
她使劲跑,直到筋疲力竭,周围都是一样的黑色,她不知道哪里是她的归宿 。她的视线所及黑压压一片,乔若岚不见了,陆寻不见了,她自己像个离家的孩子,没有方向。
坐下来,把头埋在膝盖上,牢牢抱着膝盖,不知所措。
周围恶意、讥诮的目光依然如影随形。
高级病房中,面容精致的少女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憔悴,却多了惹人怜爱的柔弱,只想让人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输液点滴静悄悄的滴落,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守在床边,面容却比少女还要憔悴,眼睛里一片红血丝,眼睛下面浓重的乌青色,再加上龟裂的嘴唇和冒出来的胡茬,一看便知许久没有得到休息,也没有时间打理自己,任谁也看不出这是商场上那个雷厉风行的秦君朗。
尽管眼睛干涩难忍,秦君朗还是眼也不眨的盯着乔烟,专注的像在看自己的一生。
突然,一滴泪从乔烟的眼角滑落,迅速没入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