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的商场一楼,到处都充斥着奢侈品的金钱味道,白渔雪脚踏着高跟鞋,快速地穿过了一群又一群的人流,这高跟鞋的声音,也踏在了无数人的心上。
白渔雪走到商场旁边的一家咖啡馆旁,她停下了脚步,拿出了手机,低头看了一看,而后,在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模样,嘴角只轻轻上扬,没有温度。
咖啡厅的外墙,是几面巨大的玻璃,像是一面面巨大的屏幕一样,外面忙碌的人群,来来往往。
路过此地,匆匆一瞥,能够看到咖啡厅里面的人,或悠闲享受时光,或敲击键盘神色紧张,或情侣二人相互依偎,或面露焦灼望向远方。
他们只匆匆一瞥,怎么会知道,此刻咖啡厅里面的人们,却是在长久的观望着他们。
他们透过那一扇扇巨大的玻璃幕布,逆着太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光,看着外面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们,提着公文包的,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急急忙忙的边跑边吃东西的……
行人的样貌各不相同,可是他们却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宛若机器一般。
此刻,白渔雪将手机放进了包里,轻轻推开了门,走进了这家咖啡厅。
咖啡厅里面的装饰很简单,简单的像是小区楼下的普通咖啡厅一样,身穿名牌的白渔雪走进来之后,竟有一瞬间忘记自己正身处在这座庞大城市的中心地段。
咖啡厅的中间有一架巨大的白色钢琴,身着燕尾服的男子正坐在那里忘情地演奏着奥地利名家的成名之作,整个咖啡厅里的节奏都在这样舒缓的音乐中慢慢放缓了自己的前进速度。时间,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央,突然好像,放慢了脚步一样。
目光越过正在演奏钢琴曲的男子,白渔雪看到咖啡厅里面有一个男子远远地朝她招手,白渔雪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回应,然后快步的走向前去。
落了座以后,白渔雪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杯香气浓郁的摩卡咖啡,咖啡顶上还蒸腾着热气,白渔雪不禁笑了笑,抬头望着坐在对面的神秘男子。
“连这个都知道?”言语中带着戏谑,白渔雪用食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咖啡,慢慢地开口说道。
“呵呵,职业病,职业病。”
坐在对面的男子也应察觉到白渔雪的态度,却只置之不理,只是选择了轻轻地一笔带过。
白渔雪优雅的拿起了外形精致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小口热腾腾的咖啡,只是低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像是在等待对面的神秘男子在开口说话。
不,像是等待他向她汇报情况一般,因为此刻的白渔雪给人带来的距离感和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任何时候,所有人都不曾感受的到的。
那男子看到了眼前的这样一幕,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便将手伸进外套里面的口袋,准备拿出什么。
只是,这神秘的男子,他自诩为那么多的富豪名流做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可唯独没有见过,像白渔雪这样小小年纪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以及,那如此强大的怨气。
这名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打厚厚的照片,并将他们依次摊开在桌子上,形成了一条线,像是时间轴一样,照片中画面正对着的,是白渔雪的位置。
白渔雪透过咖啡杯,轻轻瞄了一下这些照片,瞳孔不觉放大,便立刻将咖啡杯放下,低头,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些照片。
沈倾痕的豪车出现在了机场。
在机场的入口处,沈倾痕的车停了下来,透过模模糊糊的车身可以看到,坐在车子后排的是,两个人。
司机站在车子的后排,替里面的人把门打开。段弯弯,从车里出来,走了两步,忽然转身。
段弯弯回到车门处,弯腰,亲吻了坐在车里的人。
车门关上。
……
白渔雪满意的看着这些照片,嘴角浮现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她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神秘男子说道:“你做的很好,不愧是专业的私家侦探,钱我已经打在了你的账户上,你可以离开了。”
“很高兴为你服务。”
对面的男子并没有说太多过于客套的话,只是短短说了一句以后,便拿上了自己的相机和包,走出了咖啡厅,消失在斑斓的夜色中了。
白渔雪细心的收好了这些照片,她把这些照片放在了自己提包隐蔽的夹层里,收拾完毕后,也慢慢的起身,准备离开。
出了咖啡厅以后,一阵冷风袭来,白渔雪不禁拢了拢自己外套的领口,随即掏出手机来,翻阅着手机联系人的名单,准备打电话给孙丽娜,想要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了有关于段弯弯的致命的把柄。
一想到这里,白渔雪便激动地手指发颤,这样一般看来,白渔雪的脸上那抹微笑在此刻显得更加的诡异难测。
轻轻按了拨打键,白渔雪便开始往路边走,准备回去。
耳边的忙音透过电波清晰地传入白渔雪的耳朵里。她小声说了一声:“真是扫兴。”
话音刚落,突然发觉有人在背后,以一个不小的力度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鬼?”
声音冰冰凉凉,像是白渔雪从咖啡厅里走出来之后接触到的第一缕冰凉的空气。
她回头望去,是令一臻。
段弯弯心情复杂的回到学校,对沈轻痕的喜欢,又无法言说的失落,毕业设计又没有头绪,还有那个日本的M_mark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友陶子的病情,也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呼,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即使心情在承重也要去迎接今天美好的阳光,要面带微笑。
她进入校园之后就去了图书馆,在五楼阅览室一直坐着,手中的纸笔来回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桌子下的垃圾桶里装满了自己废弃的纸张,一点头绪都没有,画出来的作品一点都不满意,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打破自己的思绪。
一看表,都七点了,呀,两顿没吃饭了。
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明显了,那么就回去吧,反正没有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