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臻的声音着实把白渔雪吓了一大跳。
白渔雪定下神来一看,见对方是令一臻以后,便一瞬间把表情变得冷漠,不耐烦的缩紧了身体,看着令一臻,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令一臻像是被白渔雪的这种态度给激怒了,他快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拽住白渔雪的胳膊,白渔雪吃痛了一下,下意识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令一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便急急忙忙的松开了手。
把双手放在裤兜里,眼神里带着一点歉意,但更多的是疑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渔雪。
而此刻,令一臻突然松开了白渔雪的手臂,白渔雪一边轻轻揉着自己被令一臻捏痛的手臂,一边用着更加不耐烦的语气问他:“难道你是听不懂我问你的问题吗?还是你不会说话?”
“这话我应该问问你才对。”
令一臻突如其来的将问题抛给了白渔雪,竟把白渔雪搞得有一点不知所措,白渔雪一边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一边不屑的翻着白眼说道:“令一臻,你可真是搞笑,我可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我来市中心里喝杯咖啡怎么了?喝杯咖啡就叫鬼鬼祟祟的了?我真不知道令一臻你是不是对鬼鬼祟祟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啊?!”
白渔雪拿出了一副刁蛮任性的富家千金的样子,试图在警告令一臻。
我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所以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当然的,你就不要自以为是的在这边多管闲事了。
令一臻嘴角一直有一抹饶有韵味的笑意,他低着头,静静听完了白渔雪的讲话,那一抹笑却并不因为听到了白渔雪的说话内容而不复存在,与之相反的是,那一抹笑,始终挂在他的嘴角。
由此可见,令一臻并不吃白渔雪这一套。
这个时候,白渔雪眼见令一臻一副呆呆的样子,心里正在暗自思忖着:我干嘛要因为他的好奇,就告诉他我的行程,这个令一臻也真是好笑极了。
想到这里,白渔雪便打算不理会这个低头正在思考着什么的少年。
刚想转身离开,便感受到有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不似一开始的粗鲁,力度位置都恰到好处。
还没等白渔雪转头,这个少年便竟自来着白渔雪的胳膊又重新走进了那家咖啡馆。
坐在了另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令一臻的整张脸都因为过分激动而显得红扑扑的。
在外人眼里,白渔雪和令一臻此时正像是一对刚刚开始热恋的小情侣,只是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害羞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可是事实若不是这样,令一臻坐在座椅上,他的目光虽没有在白渔雪的身上停留半秒钟,只是兀自的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却能感受到白渔雪向他投来的一阵一阵寒冷刺骨的目光。
“咳咳……”令一臻咳嗽了一声,似乎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说话造势。
“我在咖啡店门口的时候,看到你和一个浑身裹的结结实实的男人一前一后出了咖啡厅,你跟他什么关系?”
直接摆出证据,抛出问题,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修饰,这就是令一臻的风格,和他的艺术作品风格一样,总是给人一种冷峻,难以接近的样子来。
“没什么关系,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有那个义务去跟你解释这些,如果你只是想问这个,那么对不起,无可奉告。”
白渔雪也不是一个很好欺负的主儿,她此刻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离开她面前这个让她提不起兴致的人。
“可是……”令一臻顿了一顿,像是在组织语言似的。而后,缓缓开口说道:
“可是,我亲眼看到你在大马路上和段弯弯吵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令一臻又停住了,他抬起头来,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似乎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可以足够吸引到白渔雪的注意。
果不其然,白渔雪听到这里以后,猛地抬起了头,瞳孔瞬间放大,表情十分焦急的在等待着令一臻继续往下说着。
令一臻像是对这个反应极其满意,他有意无意的躲开了白渔雪炽热的目光,目光望向窗外,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记得当时徐屿也在现场不是吗?唉,眼前的这位白家大小姐是真的好惨啊,啧啧,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在那种情况下居然不由分说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偏袒起自己的宿敌来了,噗嗤……”令一臻突然笑出了声。
这样的状况是白渔雪未曾预料到的,她的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皮包,指甲在那名贵的皮革上面划出了一道道抓痕。
“这个恶心的女人,一边和沈倾痕卿卿我我,又一边被着沈倾痕一次又一次的勾搭我家的徐屿,要不是半路突然杀出了个段弯弯,徐屿怎么可能拖到现在还不和我在一起。最近,徐屿见到我以后,竟再也没有睁眼瞧过我一眼!”
想到这里,白渔雪的脸色愈加变得狰狞起来,精致的妆容浮在她的脸上,本是天生丽质,用这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就可以得到一切的白渔雪,此刻却变得特别阴森可怖。
白渔雪恨不得现在就把手提包夹层里面的照片一把扯出来,然后把照片上的段弯弯撕得粉碎!
可是介于桌子的对面坐着令一臻,白渔雪还是硬生生的把这股气憋回去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你只是想让我陪你在这里当一个小丑逗你开心,那真的抱歉,无意奉陪。”
白渔雪说道这里,便打定了主意抓紧离开这里。
白渔雪提着她的手提包刚站起身来,便听到令一臻悠悠的开口说道:“我知道,白渔雪小姐一直都是冰雪聪明的人,你不会看不出徐屿对段弯弯无休止的偏袒意味这什么,哦,对了,我想你也应该听到消息了吧,徐屿近期会参加日本的W-mark比赛。”
本是顺带提及的话题,却突然勾起了白渔雪的兴趣,白渔雪听徐屿说完这些话以后,又撩弄了几下自己的长发,随即又重新作了下去。